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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進門去,食指在桌上輕輕一擦,看著指尖的灰,說:許久沒住人了,落了灰,要不你先去廳中等候,我打掃完了叫你。 穆逍將輕飄飄的包袱扔在空空如也的床上,說:不用勞煩,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行。 也行,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被褥。她無端覺得胸口有些憋悶,于是說,那邊的窗戶能打開,可以先給房間通通風。 嗯。穆逍感激道,太謝謝你們了。 小事兒。 江月明轉身離去。 穆逍打開窗戶,然后繞著房間轉了一圈,東摸西看很是好奇。等摸了一手灰塵時他才意識到:對了,要先收拾。 于是找布打水,開始清潔。 窗外,院墻邊,一棵百年老樹正對著穆逍的窗戶。樹冠枝葉招搖,將里面藏匿的二人嚴嚴實實捂住。 他們分工明確,其中一人說:端盆,打水,水灑了半盆,抹灰,行至桌前時滑了一跤,險些磕到額角。 另一人提筆記錄:端盆,打水,水灑了半盆,抹灰,行至桌前時滑了一跤,險些磕到額角。 他問:還有么? 暫時就這些。 好。 那人將紙條卷細塞進竹筒,旁邊的樹杈上立了三只信鴿,他將竹筒綁到其中一只的腿上,之后,白鴿展翅,向北而飛。 沒過多久,監視的人又說:坐在椅上暫歇,翹腳,晃腦,江氏女進屋送被褥,她向外看,走到窗前她把窗戶關上了! 記錄的人開始著急:什么?怎么能關上,我還沒寫完呢,停在這里多奇怪! 屋里,江月明實在受不住外面的視線火熱,她一邊幫著鋪床一邊說:風通得差不多了,夜間有蚊蟲,窗戶還是關上好。 穆逍重重點頭:有道理。 江月明離屋:半個時辰后開飯,你可以先歇一會兒。 門一關,她的表情立刻沉下,思緒混亂,江月明頭疼地扶住額頭,心想:這小子到底是哪路神佛,招來的人實在不得了。來回走一趟,江月明起碼看到四只信鴿在飛,她猜測,除了穆逍,家中其余人的行蹤也一并在監視范圍之內。 想得越多,漸漸地,江月明覺得腦子開始混沌起來,河邊的冷風似乎真將她傷著了,那股昏沉的勁兒如潮水一般涌上來。 第35章 半夜談◎身份之謎◎ 眩暈感來得如此之快,江月明隱約地想,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生病了。 她經歷過皇城冬季刺骨的寒涼,為躲避追蹤,她跳過近乎結冰的冷湖,那時是深夜,從水里出來后,她浸水的發端很快掛上一層白霜,即便如此,她第二日依舊活蹦亂跳,江月明身體好到甚至于出任務時,那些劃在身上的血痕都識相地快速愈合,不出多久,疤痕消失得無影無蹤。江月明從來沒有倒下過。 她想不通,為何會如此? 周遭眼線遍布,江月明的身體不聽使喚,她努力地打起精神,可除了惹人生厭的探尋目光之外,她察覺不到慣有的殺氣和惡意。微風將她額間的細發拂起,輕輕柔柔,好像在說:睡吧,不會出現意外,醒來一切都會變好。 江南使人懈怠。 她迷蒙地攙住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冰冰涼涼,會移動,陪她一點點往臥房挪。 恍惚間她躺上床,蓋好被子后,眼前黑暗。 江月明做了一個夢,夢里明暗交雜,時而是黑夜肅殺、尸山血海,時而是春光明媚、綠水漁舟,不知不覺,她走到一個熱鬧的街市,有船在入城的河流上游行,木漿撐動下,一條銀色的魚跳出水面。 江月明被濺出的水浪打醒。眼睛很疼,暫且只能睜開一條縫。 昏黃的燭燈下,床邊坐了一個人。那人手里握著一卷書,看不到名字,江月明只能聽見書頁翻動時的沙響。窗戶是緊閉的,將沒必要干擾隔絕在外,唯一攔不住的是草蟲鳴叫。 醒了?朗云何將書合起放下,江月明終于看到名字:百草經。 久病成醫,除了應夢憐,朗云何是他們這些人中最通藥理的,開醫館后他學習得尤其認真,現在已經能單獨制藥,應夢憐忙碌時,褚非凡不懂的問題都向他請教。 江月明想起身,但是頭很重,于是自暴自棄地將手抽出棉被,說:熱。 她原來的薄被換成了厚被,在漸熱的天氣里,江月明脖間悶出細汗。 手剛拿出片刻,又縮回去:冷。 忽冷忽熱,她問:我怎么了? 風寒。 江月明不信。 師娘說是江南水土的緣故,你的身體尚不能完全適應,一場病后就好了,從此百事無憂。來,喝藥。 江月明是被扶著起身的,坐起時被朗云何用被子繞了一圈,塞緊成一個棉娃娃。 她提不起力氣說話,但是堅持道:我從小隨著爹娘四處奔波,去過很多地方,除了偶爾咳嗽,從來沒有生過病。 朗云何卻說:有的,但你燒得太厲害,醒來只當睡了一覺,什么都忘了。 我那時多大? 八歲,還有十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