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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始收拾上次的殘局,摔壞的桌椅藥架送去給木匠修理,這兩天已經相繼送回,砸爛的物件也重新買了新的。江橫天帶著學徒和兒子碾藥不停,應夢憐忙著研制藥丸,他們幾乎沒有時間踏出家門。 江月明和朗云何則每日去醫館接收新訂的草藥、木架、瓶罐,再將它們擺放到應在的位置。 當了許久普通人,江月明晚睡晚起的毛病得到糾正,她喜歡每天早上穿過小路,從住宅進入醫館,每天傍晚又從醫館回到住宅,日頭升起開工,日頭落下收工,二者互不干涉又緊密相連,一來一回,她好像穿梭于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很有趣味。 她將醫館的大門打開,眼前是一如往常的街道繁華,人聲喧嚷。 唯一的變化是醫館門前的空地多出了兩個攤位,從江月明的角度看,右邊是宋全知的算卦攤,左邊則是賣燒餅的。 賣燒餅的男子姓孫,攤位原來在斜對面,可是逐漸入夏了,天氣熱,醫館左右有樹蔭,于是他提著一籃燒餅上門交涉,希望能待在樹蔭下做買賣。 眾人接下燒餅,爽快答應了:行啊。 左右攤位,老孫和老宋交流得熱火朝天。 宋全知神神叨叨做了一陣手勢,指天指地指燒餅,然后說:紫氣東來,不出兩年,你定能開家燒餅店。 老孫喜上眉梢:真的嗎!他立馬飛過去兩個燒餅,宋全知的早飯有著落了。 在看什么?朗云何在江月明之后來到醫館。 假老頭兒在騙燒餅。 燒餅騙到手,沒了后續,江月明轉身去整理藥柜。今日要做的事依舊多,先前送來的藥材還大包小包堆放在一旁,糟亂得很。距離醫館正式接診還要往后推一天。 朗云何走出醫館,朝宋全知的小板桌上丟了幾個銅子兒。 宋全知收了銅錢,裝模作樣道:郎君所求何事。 解惑。 請講。 朗云何在對面的小凳坐下。 前幾日有人與我說了一個消息。黑崖刀客進城,暗影閣其余刺客皆于城外現身。所有人都懷疑他們的目標是段滄海。 宋全知捋著胡須:略有耳聞,不知郎君所惑何處。 刺客從哪里來。 宋全知笑道: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原本是假的,傳的人多了,自然會變成真的。 朗云何淡淡道:仇問歸手上的面具也能被傳言傳出來? 那不是,面具看得見,摸得著,貨真價實。 面具終歸不是人。 名聲一大,見了面具就如同見到人。 如此,刺客們進城帶走段滄海的消息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朗云何點頭:原來如此。 僅憑幾句虛言,世人卻信以為真。賞金令可笑,入城的江湖人更可笑,他們捕風捉影,光下有影,但影子面容模糊,或許真有人妄圖通過蛛絲馬跡尋求真相,但入城之人,十之八九,不過隨波逐流罷了。宋全知細瞇的雙眼流露出一絲追憶,他長嘆一口氣,提筆在黃紙上涂畫,光下能求影,但無人能觸碰影。閣為庇護之所,暗中之閣,無影。只可惜,火勢太猛,閣塌盡,閣燒盡,終究是沒能護住。 宋全知停筆,凌亂的筆畫在方長的符紙上矗立起一道樓閣。 朗云何毫不留情評價:丑。 丑了三十年,湊合看吧。宋全知繼續畫符,這次是驅邪符,拿來賣的,經此一事,湊熱鬧的人少了,但江湖之中,嗅覺敏銳者甚多,此劫未了,風雨將至。此符貼在墻上,能辟邪消災,只要十文,童叟無欺,你看 宋全知搓著手,他臉上的感傷和深沉仿佛只是旁人錯覺,現在浮現出的依然是大家熟悉的死皮賴臉和嬉笑模樣,朗云何壓根不看符紙,繼續:還有一問。 宋全知拍著小桌板:郎君吶,你就給了三文錢,問題太多啦,我也是要吃飯的。不如買一張符 朗云何又丟三文。 宋全知接得很準:也行。 為何來曉春城。 約莫是城門口石碑上的字太妙了。妙至一進城,仿佛真能拋盡江湖事,了卻前塵冤孽。然而最難得的是出行途中遇見故人,那時我便想,曉春城,或許真是個寶地。一進,果真如此。 宋全知說完了,醫館里,江月明朝外喊:朗云何,你偷懶,進來干活兒。 郎君,疑惑已解,姑娘家念叨您呢,還不回去。 朗云何從凳上起身,進入醫館。 江月明好奇道:你和假老頭兒說了什么話。 沒什么,我問運勢。朗云何把高處的柜子卸下,接過江月明手中的竹篩,他將挑選好的干草藥倒進柜里,然后把藥柜重新安回去。 江月明隨意說著:明日醫館就能正式接診了,早上趕緊整理完,還有一下午時間休息,阿清說想去河邊釣魚 江月明指尖繞著垂落的發,話語微頓,毫無預兆地轉變話題,皺著眉頭道,我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我怎么也想不通,給馮城山易容的究竟是誰,爹的面具為何會落在仇問歸手里,還有很多事,此前沒注意,現在一想,倒像有人刻意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