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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兒齊齊嘆了一口氣。 江月明嘟囔:這可不能怪我們,泰峰派對我們動了殺心,夜闖民宅,這事放在普通百姓身上,是要被關進大牢的。 話至此處,江月明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嗯我說要不,我們報官吧? 報官,多么陌生字眼。這兩個字,身為刺客的他們從來只有開玩笑時敢在嘴上說說。 江月明興致上來了,刺客報官,多新奇! 她義憤填膺道:就說他們濫用私刑、夜闖民宅,他們本是窩土匪強盜,假裝良民混入城內,一切只為燒殺搶掠,我們都是證人。報官之前,先給他們酒灌瘋神丹,娘,瘋神丹還有吧? 應夢憐愣了一下,點點頭。 江月明說得起勁。 他們強行闖入民宅,挾持人質,我們不敢作聲,眼睜睜看著他們砸搶,褚非凡身為醫館唯一會武之人,與他們展開激烈爭斗,你們這樣看我做什么?江月明露出手腕上的紅痕,我說謊了嗎?他們是不是挾持了我?是不是想強行進屋?最重要的是,他們真的打算殺人,這種人不報官送進去吃牢飯,留著做什么?反正喂了瘋神丹,又有酒勁加持,他們醒了也會神智混亂,說不出什么好話。 江月明有條不紊地指著床板上捆緊的馮城山:他曾經假冒仇問歸在城中鬧事,當街擄走宋全知,只不過宋全知命大,逃了出來,這可是百姓們有目共睹的。仇問歸是個惡徒,現在惡徒欺負到我們頭上,報官就是為民除害,此時不報官,更待何時? 褚非凡有個疑問:可城里還有其他泰峰派的弟子,他們怎會善罷甘休? 江月明不講道理:哦,他們還有理了?來,誰給我脖子上掐一下。 你干什么 江月明不待朗云何反應,拉過他冰涼的手覆在自己脖子上,按著他的手背用力。 咳咳咳。江月明咳嗽幾聲,她一手指著自己脖子上的紅印,一手指著地上的躺尸,泫然欲泣:這種人,這種人吶,他們怎么有臉? 燭火不動,全體靜默。 他們一時分不清誰才是真惡人。 江月明看大家沒反應,好像剛才說的一大段都成了無用之詞,自暴自棄甩手道: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城北二里有處亂葬崗,實在不行就把他們處理了,做得干凈一些。 朗云何手指微蜷,掌上的余溫還未散盡,他望著江月明脖子上的紅痕出神。 半晌,他垂眸說:我同意報官。 應夢憐思考片刻,也點頭:行,但不能莽撞行事。 江月明雙眼發亮:還需要我怎么演? 應夢憐讓她冷靜,說:你這邊準備得足夠充分了,我是覺得,光演不夠,若是這些江湖人一直待在城中,遲早叫他們發現破綻。你們靠過來。 他們在燭燈下計謀,一刻鐘后,兵分幾路。 是時候把這些礙眼的江湖人趕出曉春城了。 深夜。 江月明與朗云何同行,他們就著月色,潛入蓬萊居。 朗云何手里捏著一包藥粉,此藥是應夢憐特制,對尋常人無害,卻能讓會武之人在短時間內功力盡失。 蓬萊居向來對住客照料細致,每日都會送餐送水。他們后廚,無論洗菜、淘米、烹茶,所取之水皆是現取于大院的水井之中。明日,只要江湖住客用過下藥之水所制的食物,一日之內,乍看之下與平常無異,但內力滯澀,無論怎樣運功,拳腳必定軟綿無力。 江月明身上則帶著一柱無味香,這是特地為沈客準備的解藥。 泰峰派手段陰險,其余門派唯他馬首是瞻,明天保不齊會用怎樣毒辣的法子對付沈客。沈客一敗,其他江湖人在城中停留時間越長,他們越危險。 而沈客,他雖然攜帶賞金令,但是行為異常,醫館眾人猜不透他的想法,無法判斷他的立場。留一個與留一群,他們選擇前者。 明日,他們就要讓沈客速戰速決,為選門客一事畫上終結,盡早將大部分無所事事的江湖人送出城。 待會兒,朗云何去井里下藥,江月明則找到沈客的住處,點燃無味香,先熏他一個晚上,明日任憑他怎樣吃喝都無事。 二人從側門潛入蓬萊居,共同走了一段路后,江月明準備與朗云何分頭行動,她正要調轉方向前往沈客住處,手臂突然被朗云何抓住。 怎么?江月明奇怪道。 朗云何牽引她看向離桃花樹不遠的水井。 江月明疑惑地望去:什么? 二人藏在墻角,他們看見,幽暗的繽紛后,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繞道水井前。 人影左瞧右看,確定沒有人在附近,然后從衣里掏出一包藥粉。 江月明夜視極好,雖不知是何藥物,但她大概估摸出藥量,竟是朗云何身上帶著的三倍。 倒完一包,那人摸著下巴,在井邊徘徊片刻,仿佛覺得不夠,又從衣里掏出一包,依舊是三倍。 洋洋灑灑的藥粉往井里下,倒了一包又一包。 或許是藥粉倒完了,又或許是那人覺得藥量足夠了。 他滿足地抱著雙臂,星月的光輝下,江月明清楚地看到那人臉上浮現出陰險詭譎的笑容,與白日的浩然坦蕩截然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