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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老實聽話,他就全力輔佐。 可她若是不聽話,就不能怪他不忠了。 楚宜修內心呵呵冷笑,一手撫著小腹,夫君,我腹中是你的骨rou,即便我登基為女帝,這大楚江山日后還不是落入你兒子手里。 這話讓陸瑾之渾身心愉悅了。 沒錯,他兒子在她肚子里。 陸瑾之抓住了楚宜修的一雙手,反反復復捏了捏,他的一切沉穩內斂特質都消失了,笑起來有些風流,為夫定為了你們母子效犬馬之勞。甘為裙下臣。 楚宜修盯著男人的眉目。 他們好像許久未見,可又像是從未分開。 當兩位五指姑娘被迫上崗時,楚宜修撇過臉去,不去看陸瑾之逐漸沉迷的眼。 她若想坐穩帝位,還當真需要陸瑾之。 而要保證陸瑾之的忠誠,她還真得拿他兒子當王牌。 倒不是她重男輕女,而是這一胎最好是個兒子,可以免了日后諸多麻煩。 陸瑾之的手臂被惡犬咬過,已上藥,但不宜出汗,今晚就點到為止,沒有折騰多久。 第一百零二章 冀州那邊, 崔陽得知楚宜修乃先帝之女后,真真是后悔莫及。 他若是當初再直接主動一些,是不是皇夫的身份就是他的了? 崔陽對陸瑾之, 那是嫉妒羨慕恨。 不過,他還算信守承諾。 女帝登基之前,冀州派兵前來助陣, 再加上陸家、衛家、宣王府幾大家族作為后盾,朝中無人提出質疑。 長公主手中的先帝遺詔足可壓住悠悠之口, 更別提本朝一半的兵力皆在陸瑾之手里。 靖帝被終生囚禁,楚宜修沒有殺他。 她的想法總是異于常人。在她看來,無望的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 她也同樣沒有殺靖帝的子嗣, 只是貶為庶民,流放三千里, 生前不得回朝。 女帝登基,普天同慶。 陸瑾之以皇夫身份,入住皇宮。 他搬出侯府的當天, 陸家眾人故意拿他說笑。 陸淵, 老四, 這今后,你在后宮萬不能給皇上拿喬,你可是皇上的后宮之人。 陸延憋著笑意, 是啊, 老四,今時非同往日, 你可不能惹了皇上不悅, 屆時咱們陸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陸清撓撓頭, 有種在送四哥出嫁的錯覺,四哥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你可得好自為之。 陸鳶與陸綿綿看著自家英明神武的四哥,寬慰道:四哥舉世無雙,世間少有男子可比擬,不必擔心皇上將來納后宮。 陸瑾之, 真是夠了! 陸瑾之在陸家受了氣,入宮后,逮著楚宜修一番親熱,看在她懷著孩子的份上,陸瑾之只給她一點顏色看。 看著懷中面色漲紅,氣喘不勻的女帝,陸瑾之低低威脅,皇上,臣讓你滿意么? 楚宜修不明白這廝為何突然這般。 她才剛登基,百廢待興。 她對治理超綱有著自己獨特的看法,很想大干一場。 陸瑾之,朕要專心治國,你少拿美人計迷惑朕,耽擱了朕的大事,有你好看的! 一言至此,楚宜修抬手敲了陸瑾之的額頭。 老天待她當真極好。 這一世,她總歸是壓了陸瑾之一頭。 撇開上輩子的恩恩怨怨不說,如今,她至少是暢快的。 若說是肆意人生,也不為過。 她暫時還沒有納后宮的打算,畢竟體力上不允許。以后可就說不定了。 楚宜修猖狂道:看你能不能讓朕生兒子,若是朕生不出兒子,就是你這個皇夫不稱職了。 陸瑾之, 生男生女,又不是他一人能決定的! 楚宜修沒有生產之前,陸瑾之對她百依百順,儼然就是一個聽話懂事的夫郎。 楚宜修聰慧,但十分慵懶,批閱奏折之事,皆交給了陸瑾之,平常時候遇到難題,也是陸瑾之出謀劃策。 陸瑾之這樣的賢內助,幫楚宜修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四個月后,女帝發作,即將臨盆,文武百官皆在朝陽門焦急等待。 近大半的臣子都盼著女帝這一胎是公主,如此,他們家中適婚的兒子、侄兒、外甥、孫輩就有機會送入宮了。 陸家已權傾朝野,若是讓陸瑾之的兒子當上了皇太子,豈不是等同于,用不了多少年,楚氏江山就改姓陸了?! 陸瑾之在這幾個月猛補了一些婦女疑難雜癥,其中就包括如何接生。 不過,楚宜修并沒有允許他進產房。 她這樣的美貌女子,如何能讓枕邊人看見如此狼狽的一面? 陸瑾之在產房外等著,焦慮萬分。 長公主倒是清閑,笑著說,皇夫啊,皇上她身子骨極好,又會武功,生產不是難事,你莫要擔心了。 長公主話音剛落,產房就傳出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花嬤嬤急忙出來報喜,是公主!是公主呀! 陸瑾之起初很是歡喜。 他并不嫌棄女兒。 可楚宜修還沒出產房,就有大臣開始暗暗搓搓安排女帝納后宮一事,陸瑾之抱著自己的女兒,眸色沉沉,我兒放心,為父不會讓你母皇生下別人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