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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暑悶熱,楚宜修看似嫌棄的推開了陸瑾之,夫君,我熱。 陸瑾之眸色沉沉。 小嬌妻要推開他,他好像沒法繼續強行摟著。 陸瑾之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若非知道他中了情/蠱,楚宜修只會以為他是裝出來的。 這廝怎么還像個少年人一樣倔強?! 楚宜修表面上看似憋屈,糯糯道:夫君,我先回院了。 一言至此,楚宜修低眉斂目,踩著小蓮步,無視男人幽怨的神色,直接往屋外走。 陸瑾之目送小嬌妻走遠,就連嬌妻背影,也讓他分外著迷。 其實,陸瑾之內心深處很清楚,他迷戀楚宜修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因著情蠱。 眼下抓不到紅九,他不介意先用楚宜修解燃眉之急。 而小嬌妻心里壓根沒有他。 還不能同房! 男子的劣性/使然,陸瑾之眼下只想當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 回到海棠齋,楚宜修來回踱步。 她開始心慌了。 能逃么? 可逃走的話,會不會直接此地無銀三百兩,反而引起陸瑾之的懷疑。萬一被抓回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楚宜修痛定思痛,最終還是決定先茍著,但與此同時,定要做好隨時逃之夭夭的準備。 * 夤夜,陸瑾之獨自潛出了府門。 天下閣終于送來了消息,他自是馬不停蹄趕了過去。 天下閣素來拿人錢財□□,既然接了這樁買賣,那就一定會辦到。 陸瑾之用黑巾蒙面,并沒有露出臉來。 閣主,我要找的人有下落了? 天下閣閣主戴著一張銀質面具,看不出真實面容,如實說:紅九此人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從漠北來到京城,閣下要找之人,就在這皇城之中。 陸瑾之, 第六十章 那妖女就在皇城? 為何他沒有感知到? 陸瑾之已深知情/蠱危害, 中蠱之人雖會迷戀美人,但也只會對下蠱人真正入迷。 妖女若在京城,他理應能夠感受到。 天下閣至今沒有出現過消息出錯的先例, 陸瑾之歸府后,立刻命暗處的十八人團出去暗暗搜尋。 那妖女過分謹慎,不可打草驚蛇。 陸瑾之腦子里已經有無數種弄死妖女的手段。 他不是個小人, 最終決定,一經抓到妖女, 直接砍她首級,如此方能免除他所受的情蠱之苦。 他決然不會碰妖女一寸! 屆時,等他恢復成正常男子,便能與小嬌妻長長久久下去。 陸瑾之將蒼狼先生叫了過來把脈。 片刻后, 蒼狼先生愕然抬頭,琉璃光線之下, 只見陸瑾之神色堅毅,眼神幽若深海,完全不像是情蠱法作之人, 但從脈象上來看, 他此時此刻的情緒委實澎湃, 說句恰當的比喻,就像是發了/春的/雄/貓,一直都處于興奮狀態。 蒼狼先生, 是他孤陋寡聞了, 竟然有人能如此扛著 陸瑾之擰眉,神色不善, 先生何意?換成誰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會有好心情。 蒼狼先生深吸一口氣, 如實說, 侯爺,您體內情蠱已完全復蘇,正以極快的速度長大。 陸瑾之一手握成了拳,望向夜色之中,瞇了瞇眼,先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妖女已經來到京城,等殺了她,一切都會結束。 蒼狼先生吁了口氣,略有疑慮,侯爺,那您您的情/欲/還是僅僅針對夫人么?問的很含蓄。 陸瑾之側過臉,先生何意? 蒼狼先生捋了捋發白胡須,費解道:按理說,縱使夫人傾城國色,侯爺也不至于迷戀。歸根結底,中蠱之人,只會對下蠱人癡迷到瘋狂。 陸瑾之, 他若只是渴望楚宜修,那一切都還好解釋。 陸瑾之已不止一次失態,甚至變得不像他自己。他對楚宜修的迷戀已經到了令他自己都吃驚的地步。 可以這么說吧,陸瑾之所表現出來的癡迷,也是他遮掩之后的結果。 若非定力過分強大,他難以保證早已發生過什么。 揮退蒼狼先生,陸瑾之兀自一人來到隔壁的海棠齋。 但他并沒有踏足月門,他站了片刻,忽然自嘲一下。 他真是瘋了。 夫人那樣嬌弱不能自理的單純善良的女子,與妖女又會有什么干系? 他雖抓妖女心切,但不能失了君子風度。 懷疑自己的夫人,這并不是體面人該做的事。 如此一想,陸瑾之又轉身離開,這個時辰還是莫要去叨擾夫人了,不然他又舍不得睡下。 一想到除去妖女之后,陸瑾之就能做一個正常男子,那事上也定能節制一二,他的唇角便止不住的上揚。 總覺得,他與夫人的小日子,未來可期。 第六十一章 次日一早, 又輪到陸家吃家宴的日子。 陸瑾之故意等在小徑上,他一襲白月色錦緞長袍,腰佩墨玉貔貅, 乍一眼,清風朗月般的清雋。 楚宜修今日故意遲了一步,就是不想碰見陸瑾之, 不成想還是碰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