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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楚宜修身子能好些,她倒也不阻止這對新婚夫婦了。 再看楚宜修,也仿佛是個體貼自己夫君的女子,畢竟她也替老四求情了不是么? 此時,蕭氏已捂唇痛哭,她走到陸瑾之面前,恨不能把兒子一把抱住,但這些年陸瑾之早已成人,他站起身,避讓開了蕭氏,母親,我無事。 蕭氏看了一眼兒子的后背,已是鮮血淋漓,這怎能叫沒事呢?! 蕭氏心疼不已,又不能對老太君發怒,只好將怨氣撒在了楚宜修身上,她眸光不善,惡狠狠的瞪向楚宜修。 楚宜修自然察覺到了。 婆母很不喜歡她呢。 無妨,她也沒打算在陸家長此以往待下去。 楚宜修骨子里逆性極強,蕭氏怨恨她,她便從老太君的懷里出來,直接撲向陸瑾之,一把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肢,夫君吶,嚶嚶嚶是我害了你呀。 陸瑾之上身還沒穿衣。 楚宜修如此一接近,臉幾乎貼在他胸膛。 陸瑾之渾身一僵。 他受了家法,但情蠱并沒有半分壓制,此時此刻,美人在懷,如此親密,陸瑾之很清楚他想做什么。 陸瑾之,真是魔障了,都這個時候了,他竟還肖想著那樁事。 陸瑾之雖給自己找足了借口,但還是驚訝于那股迫切的渴望。 他就宛若是長久徒行沙漠的行腳僧,而楚宜修對他而言,就是一汪沁甜的冷泉,他只想痛快暢飲。 陸瑾之伸出手,頓了頓,還是緩緩放在了楚宜修的頭頂,以示安撫,夫人,為夫無恙的。 美人在家主懷中哭得撕心裂肺。 眾人目瞪口呆。 二位 既是如此恩愛,為何之前又嚷嚷不休? 又何故驚動陪嫁護院?! 罷了罷了,你二位還是速速回房吧! 夫妻之間恩愛之事,莫要搬到臺面上來說了! 蕭氏僵在當場。 兒子不給她碰觸,卻寧可去抱著一個狐貍精! 薔薇也暗暗慍怒,可她沒有任何合適的身份去控訴。 看著陸瑾之把楚宜修虛攏在懷,薔薇渴望極了陸瑾之結實的胸膛,忍不住幻想,有朝一日,她也能有一樣的待遇。 老太君這時打了圓場,都散了吧。 只希望今晚鬧出的動靜,沒讓隔壁周家聽見。 那個周御史,就是個人見人恨的攪泥棍! 老太君若非看在自己也算是個有身份的老者,真想去和周御史爭辯幾句! 她陸家的事,與周家何干?! 便是擾民了,周家也只能受著! 畢竟,本朝江山安穩,都是陸家用命換來的! 眾人先后散去,楚宜修抱著陸瑾之沒放開,陸瑾之不忍將她推開,軟玉溫香在懷,就是鐵石心腸的將軍也成了繞指柔。 夫人,為夫要回院了。 楚宜修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夫君,我去給你上藥。 陸瑾之沒有多想,點頭同意。 眾人見這對新婚夫婦二人牽著手離開,又不樂意了。 既然夫婦恩愛逾常,又何故紛擾不休?!會影響了旁人的! 老太君叫住了陸清與陸鳶,老五、老六,你倆站住。 陸清與陸鳶,武藝不錯,關鍵是這二人游手好閑。 陸綿綿也留了下來。 祖母,有何吩咐? 老太君就擔心文官的嘴皮子太碎,道:你們幾個多盯著點隔壁的周府,周御史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幾人應下,是,祖母。 * 楚宜修的小手被陸瑾之攥在手心。 兩人走在小徑,身后是李年與張峰,蒼狼先生也提著藥箱跟了上來,幾人見侯爺與夫人時不時對視一眼,侯爺還特意放慢了腳步,生怕會讓夫人累著似的。 這畫面委實不是單身漢子可以看的。rarr;_rarr; 陸瑾之行至半道,說一句,夫人,讓你受委屈了。 楚宜修心里沒底兒了。 這廝如此溫柔,叫她怎么使壞? 她抿唇,猶豫稍許,抬頭看向男人,認真說:夫君,你不失控時,當真是極好的人,那你以后還會那樣么? 陸瑾之,他并不能保證。 第四十六章 陸瑾之牽著美人小手, 他鮮少像此刻這樣閑庭散步,因著后背有傷,身上只披著一件中衣, 衣襟是打開著的,風一吹,衣裳敞開。 說實話, 陸瑾之有些難為情,可他裝作毫不在意。 在人前/裸/露/身子, 也是頭一次。 他覺得自己與楚宜修之間的關系又近了一大步。 從未接觸過男女之情的陸瑾之,他深以為然。 然而,此時此刻,楚宜修滿腦子都在算計著他發冠上的簪子。 如何才能拿到?! 男人會在什么時候拆下發冠? 沐浴?還是睡覺? 楚宜修上輩子的記憶, 都停留在陸瑾之如何強勢上面,卻全然忽略了他的發冠。 此前, 誰又能料到,他會將鑰匙打造成簪子的模樣?! 果真是狡猾至廝! 楚宜修暗暗謾罵,與陸瑾之這廝斗智斗勇, 當真是累壞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