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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是被一個/色/魔盯上了! 換好干凈衣裙,楚宜修在花廳喝了幾杯涼茶壓驚。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她這一世沒有退婚,選擇直接嫁給陸瑾之,可事情卻似乎不像她之前計劃的那么順利。 藏寶圖還沒找到。 陸云天那家伙也不知所蹤。 她總覺得眼前有一團迷霧在困擾著她,只有迷霧散去,她才能看清事情原本的面目。 陌陌湊了過來,一臉喜滋滋,郡主,今日當真太好玩了!那周家公子離開時,腿還在哆嗦呢,哈哈哈哈 楚宜修卻高興不起來。 她眼下危機重重啊。 等陸瑾之酒醒后,該不會還惦記著她吧 * 入夜,霧氣彌漫,夜風攜花香,自茜窗拂入。 陸瑾之悠悠轉醒時,人還躺在浴桶里。 水早已涼透,花瓣粘在他的唇角,花香撲鼻。 屋內沒有盞燈,月色從窗外傾瀉入內,亮了半室。 陸瑾之從水中抬起手,卻見手臂也俱是花瓣,此時,他頭昏欲裂,指尖揉了揉太陽xue,諸多斷斷續續的記憶涌了上來,從入宮赴宴開始,再到突厥太子敬酒,隨后 記憶中的畫面雖然都是片段,但也不妨礙陸瑾之自行拼湊。 他尤其記得,他吻住楚宜修時,那股差點失控的悸動,還有她雙眸含淚的控訴。 陸瑾之,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還是說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個夢? 陸瑾之從浴桶出來,一絲不茍的撇開了身上沾粘的花瓣。 這個時候的陸瑾之已經完全清醒。 他兀自從箱籠里找了衣裳,穿戴整齊后,發現地面落了一地的臟衣物上,還有一件女子小衣。 陸瑾之視野極佳,即便屋內沒有盞燈,他也將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被她發現了么? 清冷無溫、禁欲孤冷的定遠侯愣是僵了片刻。 須臾,陸瑾之打開房門,庭院中竹葉沙沙作響,夜風微涼,吹在人身上,總算消除些許燥意。 陸瑾之酒醒了,體內情/蠱一時半會還沒反應,他此刻無疑是放松且暢快的,唯有腦殼有些脹痛。 李年與張峰垂首,不敢多看自家侯爺一眼。 已是子夜,陸瑾之當然不可能這個時辰去叨擾陸家其他人。 但他才剛剛醒來,眼下著實沒有睡意。 為證實自己腦中的記憶片段不是做夢,陸瑾之讓李年把一切原原本本說給他聽。 李年對此是頗為排斥的。 今日可謂是驚心動魄,他半點不想重述一遍。 李年保持著垂首的姿勢,只看著自家侯爺白/□□/的皂靴,一樁樁,一件件,娓娓道來。 侯爺今日在宮宴上,多飲了幾杯,將那突厥太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屬下聽說,突厥太子一回到驛館就氣吐血了。 從宮里歸來后,侯爺您命人綁了隔壁的周公子,還將他掛在了樹上,好在那周公子還算識時務,被六小姐威脅之后,再不敢對周御史提及半個字。 侯爺您今日醉酒,還召喚出了咱們侯府的十八人團,最后是夫人的陪嫁護院制伏了您。 另外,您已經成功把咱們侯府諸人都得罪了。侯爺,你今日揭了二公子的情史,說到了三公子的痛處,罵了五公子,還說兩位姑娘是飯桶。還、還還對夫人動手動腳了。 說到最后,李年深呼吸,聲線愈發低了下去。 他如此條理清晰的闡述了一遍,侯爺應該能聽懂吧? 總之,侯爺今日當真是唱了一出大戲。 風起,竹竿搖曳不止,月影婆娑,投下重重剪影。 許久,陸瑾之都沒有說一個字。 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發生了 作者有話說: 陸瑾之:只要本侯不尷尬,尷尬的只能是別人~ 第三十九章 小徑兩側, 紫竹枝葉沙沙作響。 竹林下面種了蘭花,這個時節正當花開,夜風拂過, 蘭香撲鼻。 陸瑾之駐足在小徑,他知道往前走幾步就是海棠齋了。 許是這次是第二次醉酒,他稍有適應, 有些片段他已能記得。 他似乎對楚宜修說過某些話,也做過某些事。 還都是些浪/蕩行徑 陸瑾之再度擰眉, 重新思量自己的為人。 他是那種孟浪之徒么? 捫心自問,他并不是。 他已二十有五,若有那個心思,豈會等到不久之前才娶妻? 楚宜修是長公主之女, 于他而言,是這輩子都不能好好相處之人。 但楚宜修又是他第一個女人, 陸瑾之絕對不會不負責任。 反反復復思來想去,陸瑾之最終還是折返了自己的竹里齋。 那瓊華郡主身子嬌弱,又遭自己苛待, 萬一深更半夜又讓她傷了元氣, 那就不好了 * 同一時間, 楚宜修夢魘了。 她又夢見了上輩子。 叛軍如破竹之勢攻占京城,又涌入皇宮。 楚宜修身為太子妃,著實惹眼, 且又是長公主的女兒, 還是叛軍首領的前未婚妻,怎么看, 她都是死路一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