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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之很快就走上腳踏,他站在楚宜修面前,欣賞著自己十分不情愿娶回門的小妻子,他一彎身,捏住楚宜修精致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小臉,唇角含笑,眉目風流,嫁給本侯,你怕了么? 第十九章 嫁給本侯,你怕了么? 男人一開腔,酒氣混雜著檀香,撲面而來。 是醉酒了? 這廝不是從不飲酒的么? 謹慎如他,為何會在今日醉酒? 楚宜修當然不知道,她給陸云天所下的情蠱,就在陸瑾之體內。她此時也不知,陸瑾之就是陸云天。 故此,對于陸瑾之在大婚之日醉酒這樁事,她聰明的小腦袋怎么都尋思不明白。 這是為甚? 難道她的存在,就對他沒有一點點的威脅? 定遠侯,你大意了啊! 楚宜修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在他宛若墜入萬里星河的眼睛里看見了自己的臉。 對方唇角一直含笑。 楚宜修忽然來了興致。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趁著機會與宿敵周旋一二。 陸瑾之不勝酒力這件事,楚宜修十分清楚,她并不懷疑陸瑾之是真的醉酒。 楚宜修下巴吃痛,雙手握住了陸瑾之的手腕,夫君,你如此俊美無儔,我為何會怕你? 不誠實! 陸瑾之呵呵一聲低笑,他嗓音低沉,甚是磁性,呵呵你應當害怕本侯才對,你此前不是次次被侯爺嚇暈么?怎么?現在又不暈了?就是小騙子啊,嘴里每一句實誠話。 換做是前世,楚宜修或許會恐慌。 可這一世,她從出生時就帶著記憶,三歲就開始謀劃,她才不是什么十幾歲的小姑娘! 楚宜修知道陸瑾之的一切軟肋。而他最大,且最容易攻擊的一點,就是怕癢。 此時,她原本握著陸瑾之手腕的兩只小手,立刻挪開,一下抱住了陸瑾之精瘦的腰,還撓了撓。 陸瑾之,男人渾身一僵,幾乎在半個呼吸之內放開了楚宜修,還后退了一步,避開了她的碰觸。 他臉上笑意收斂,俊臉陰沉,日后莫要這樣!否則,你也軍法處置! 楚宜修自己摘下了頭上的鳳冠,她揉了揉脖子,又站起身左右扭了扭腰,嗤嗤笑了兩聲,夫君倒是說說看,我哪樣了?我不過就是碰了你一下而已,你的意思是,我以后都不能碰你? 陸瑾之一時間沒有想到合適的措辭,他原本就沒打算與這小女子做成真正夫妻,遂一口答應,嗯。 楚宜修眸光一閃,順著他的話,繼續說,既然夫君不允許我碰觸,那你還留在房中作甚?你走吧。 婚房單獨設在一座院子里,與陸瑾之的竹里齋之間隔著一片桃林。 陸瑾之原本的計劃就很明確,他會順從靖帝的旨意,隆重迎娶瓊華郡主,但這些也只是表面行事。 陸瑾之竟然啞然了。 他好像的確不應該在房內逗留。 男人眸光幽幽,醉酒之故,導致他不像往常理智鎮定,他往前一步,重新捏住了楚宜修的下巴,再度迫使她抬頭看自己。 楚宜修,!! 又來了! 這廝總喜歡這樣的姿勢,上輩子亦是如此,她下巴都被捏尖了。 陸瑾之后知后覺,回過味來,你故意激將本侯,想將本侯趕出房去,明日你再去太后與皇上跟前告狀?說本侯在大婚之夜,棄你于不顧?是不是? 楚宜修,醉酒的定遠侯,話可真多。還有完沒完了?! 這時,陸瑾之另一只手忽然扣住了楚宜修的后腰,嫌她太矮,將她往上提了提,來,你告訴本侯,本侯要如何做,你明日才不會去告狀? 楚宜修必然不會與這廝同房。 她被問住了。 下一刻,陸瑾之又說:夫人,你怎么不說話?你倒是說呀。 楚宜修,好一個話癆!此前不是緘默寡言么? 陸瑾之,夫人到底是想與本侯圓房?還是不想?嗯? 第二十章 好一個話癆! 此刻,到底是誰不想同與誰圓房? 楚宜修算計過很多事,卻從未算計到陸瑾之醉酒之后的狀態,她早已打算好看了今晚如何蒙混過關,最不濟暈一暈就好了。 陸瑾之這般胡攪難纏,當真超乎了她以前的所有預料。 他這般話癆,他自己知道么? 楚宜修下巴生疼,水汪汪的眼怒嗔了面前高大的男子一眼,夫君呀,你又弄疼我了! 美人憤怒,竟也這般嬌里嬌氣。 陸瑾之眸色一沉,不知哪里不對勁,總之是哪兒哪兒都不太對。 他雖醉了,但也知道自己飲酒后,同樣灌醉了蠱蟲,按理說,此刻情蠱不會再對他造成影響,可他莫名很喜歡看著楚宜修矯揉造作。 仿佛單單是美人如此不講理的埋怨,也別有一番情調兒。 陸瑾之眸中暮色沉沉,竟還記得他自己方才的話,你還沒回答本侯,你不愿意嫁給本侯是不是?你今晚打算如何逃脫? 楚宜修內心冷笑。 說得好像他很想娶,且今晚不打算逃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