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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之眉目清冷,眼神卻灼燙,我沒養小妖精。言辭一本正經。 楚宜修裝作受驚,啊侯爺!你休要嚇唬我! 陸瑾之擔心楚宜修的一雙小手又要到處點火,他箭步如飛,把楚宜修抱離了馬場。 陸瑾之大抵摸透了自己這個未過門妻子的性子了,他放下楚宜修之際,直接主動對靖帝道:皇上,方才是臣一時大意,險些讓郡主受傷。 他既主動承擔剛才那個小變故的責任,靖帝身為楚宜修的長輩,亦是不便責備于他。 靖帝擺擺手,看向楚宜修,似乎一腔關切,宜修,你這丫頭膽子也大,明知那匹棗紅馬野性訓,你還敢騎上去!也虧得陸卿今日在場,不然看誰會來得及救你。 楚宜修嘟著嘴,哼了一聲,皇帝舅舅,侯爺是我夫君,他不護著我,還能護著誰? 一言至此,楚宜修用胳膊肘戳了一下陸瑾之,是吧?侯爺。 陸瑾之此刻的狀況十分不妙。 他低估了情蠱的影響,也高估了自己的毅力,更是沒想到自己會對一個原本很不喜的小姑娘/動/情。 陸瑾之無奈,只能道:嗯。 楚宜修還不滿意,又說:皇帝舅舅,那匹馬著實過分,可我偏就看上它了,舅舅將那畜生贈我可好? 外甥女開口了,靖帝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好,朕允你了。 楚宜修嬌俏一笑,看著身側俊臉緊繃的陸瑾之,那匹馬就叫陸小紅吧,以后我就騎它,不過,還請侯爺今日就把它帶回去,替我好生馴服它。 陸瑾之表面依舊清冷如玉,一口應下,好。 他若是不答應,就怕瓊華郡主會繼續胡攪難纏,而他此刻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宜與女子過度接近。 楚宜修終于滿意了。 不過,她覺得奇怪。 這個陸瑾之怎么好像今日有點怪怪的。 除卻氣息不穩、情緒莫名,偶爾看向她的眼神,還有些灼/燙。 難道他從現在就開始惦記上她了? 哼! 好一個表里不一、衣/冠/禽/獸的定遠侯! * 今日入宮一趟,楚宜修弄清楚了兩樁事: 第一,昨夜試圖從宣王府找到藏寶圖的人,就是陸瑾之; 第二,陸瑾之可能早就看上了她。 上輩子,楚宜修不僅悔婚,還為了權勢嫁給太子。后來,陸瑾之帶兵謀逆,卻沒有要她的性命,反而將她圈禁后宮,成了他的金絲雀。 彼時,楚宜修只認為,這是陸瑾之的報復。 他是故意用那種方式羞辱她,讓她懊悔不已。 要知道,這人哪怕是問鼎之后也是一副全天下都虧欠了他的樣子,性子清冷無溫,唯有在榻上調/風/弄/月/時才會露出其他情緒。 楚宜修還以為,他這人就是如此禁/欲。 上輩子她死時,后宮也沒進新人。 可今日從陸瑾之在馬場的反應來看,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正常男子,甚至比她想象的還更加敏感。 哎從皇宮回長公主府的路上,楚宜修依靠著秋香色大軟枕,悠悠一聲長嘆,都怨本郡主過分美貌。 陌陌翻了個白眼,郡主這自戀的毛病真是愈發嚴重了。 但她只能配合,郡主說得極是。 楚宜修問她,陌陌,那你知道接下來,咱們該如何做么? 陌陌對自己的腦子并沒有太大的自信,跟不上郡主的節奏是常態。 陌陌,嗯郡主,咱們既然知道定遠侯也想得到藏寶圖,而郡主你馬上就要嫁給他了,成婚之后就是一家人,那好像無論是誰得到了藏寶圖,都是對彼此有利呀。 這話沒毛病。 這一世,楚宜修不會退婚。 她就這么嫁給陸瑾之。 可饒是她循規蹈矩,用不了幾年,等到陸瑾之奪位,她還是沒好日子過。 畢竟,她的好母親,是陸家的仇人。 楚宜修又長嘆一聲,不,陌陌,你說錯了。即便本郡主與定遠侯成婚,本郡主的東西也只能是本郡主的,但定遠侯的東西一定也屬于本郡主。 陌陌,郡主這么不講理,她自己知道嗎? 不過,陌陌現在更是擔憂她自己。 等到郡主嫁去定遠侯府,她與那個陸五郎也要朝夕相處,她萬不能暴露了身份 * 陸瑾之回到侯府,把陸小紅交給了陸清去馴服。 他對陸小紅這個名字不是很滿意。 他又想到了給他下蠱的妖女。 紅九,你現在到底在何處?! 陸瑾之回了竹里齋,他的院子有一處池塘,池水與侯府后花園的水潭相連,還算是活水。 池塘中了蓮花,水質清澈,綠蔭之下,池水清涼。 陸瑾之除去了衣裳,他本要連帶/褻/褲一并/褪/下,但他這樣的人自持清冷習慣了,光天化日之下沒法把自己完全暴露出來。 于是,他就穿著長褲踏入了水潭中。 潭水很深,他整個人沒入水中,不一會就不見了蹤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