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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顧玫心系傅玄安,為了討傅玄安的歡心,她處處順著他的心意,為他打理庶務,照顧妾室,最后卻被傅玄安和林婉合伙欺辱,郁郁而死。 重活一世,她才不要做那有名無實的賢惠主母,穿華服、品美食、打小妾,治夫君那個不比做賢惠夫人來的解氣。 說話間就到了午時,廚房送來飯菜,彩玥伺候顧玫用完飯食,二人便去午憩。 暑氣熏蒸,流金鑠石,墨韻堂的院子里連棵遮陽的大樹都沒有,房屋無遮無掩暴曬在太陽下,連墻壁都是guntang的。 屋內悶熱難當,單坐著就能流一身汗,更遑論睡覺。 彩玥坐在架子床邊給顧玫打扇子,一邊打一邊道:林姨娘可真是心狠,天氣這樣熱,連冰鑒都不給咱們使,這是誠心作弄人吶! 國公府的冰鑒是從內務府撥的,當今鐵血手腕,將謀反的宗族殺了個干干凈凈,對留下來的皇室血脈十分優厚,給各府分派的冰鑒都是用馬車送的。 鎮國公府除了林姨娘統共只三位正經主子,府內的冰鑒便是海著用也綽綽有余。墨韻堂一方冰鑒也無,自是被林姨娘克扣了。 彩玥努努嘴,接著道:小姐雖被禁足,卻也是國公夫人,現下連冰鑒都沒得用,何不鬧到老太妃面前,讓她老人家知曉林姨娘的為人。 床上鋪著的錦褥被汗水暈濕,濕膩膩的,顧玫索性不睡了,她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兩側窗戶大開,總算還有一絲涼風。 她道:國公府現下由林姨娘管家,府內上千人,吃穿嚼用可多可少。莫說冰鑒,哪怕飯食被克扣了,憑林姨娘的口才都能找到合理的緣由。 況且林姨娘是老太妃的侄孫女,老太妃鐵了心抬舉她,除非拿到證據,否則,老太妃又如何肯懲戒自己人。 人心本就是偏的,再可著心意偏袒,自沒有公道可言。 彩玥覺得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承認顧玫所言有理,她囁嚅半晌,問道:那我們就只能任由林姨娘欺辱嗎? 顧玫搖搖頭,想要扳回局面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老夫人讓她禁足的時間是半個月,再有一日她就能走出墨韻堂,到時行事會方便一些,可細細籌謀。 墨韻堂熱的如同蒸籠,清蓮閣卻涼爽至極,房屋四角皆擺著冰鑒,冒著絲絲寒氣。 林婉解開淺色衣襟,露出里面的桃粉色兜衣,她生的白皙,被桃粉色一襯,面上就帶了一層粉色,柔中帶媚,勾得傅玄安心猿意馬,立馬就上了榻。 碧色帳子緩緩撒下,帳內嬌聲陣陣。小喜垂立在拔步床外,圓圓的蘋果臉漲得通紅。大約過了一刻鐘,帳內才安靜下來,林姨娘嬌柔的聲音傳出:小喜,打一盆水端進來。 小喜如蒙大赦,飛一般奔了出去。 林姨娘一向溫情小意,幫傅玄安擦洗干凈,便縮在他懷里舒舒服服歇下了。一覺睡到未時,梳洗打扮一番,徑直向墨韻堂殺去。 上午在顧玫那兒被擺了一道,現下她一定要掙回面子來。 花廳熱氣熏天,林姨娘捏著團扇搖了幾下,聘聘婷婷扭到顧玫面前,開口道:夫人這里可真是熱呀。說完,像是不經意一般,扯了扯領口的衣襟,露出脖頸處的道道紅痕。 彩玥面色一沉,壓低聲音道:姨娘請自重! 林姨娘似是剛想起自己脖頸處的紅痕,捂住嘴笑了笑,嬌聲道:妾身糊涂了,怎得就忘了國公爺午時做的荒唐事。說完重新攏了攏衣襟,將脖子上的痕跡遮了個嚴嚴實實。 顧玫嫁進鎮國公府半年有余,傅玄安從未在墨韻堂留宿過,便是新婚之夜也是宿在清蓮閣的。 林姨娘知道顧玫心里有傅玄安,這才故意借房事刺激顧玫。女子若是真心喜愛一個男子,是不可能做到不嫉不妒的。 憑顧玫道貌岸然的性格,哪怕心里醋翻了天,也不會發作出來,誰讓她是名滿京都的賢惠夫人呢?既賢惠,便不能發作夫君的心頭好。 林姨娘凝著顧玫,想看她氣憤生氣卻又不得不隱忍的模樣。 顧玫并沒有隱忍,她板起臉狠狠剜了林婉一眼,破口訓道: 公爺日日與你行房,且不說于身子有損,便是公務也要耽擱的。禮部的官員最重名聲,為了不負圣意,那個不是朝九晚五的辛勞。 你不督促公爺上進也就罷了,偏偏還用狐媚手段,勾著公爺?!杜畡t》曰:為人妻妾,必以夫君為天,以正夫君德行為己任。你看看你,不遵《女則》也就罷了,竟還和《女則》背道而馳。簡直妄為國公爺寵妾。 顧玫氣勢凌人,倒豆子般說了一籮筐話,偏偏字字珠璣,無一不有道理?!杜畡t》這頂大帽子壓下來,壓的林婉半句話都不敢再說。 看著林婉氣憤難當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顧玫暢快極了,上一世,她謹小慎微,拿《女則》為尺丈約束自己,這一世,她要痛痛快快的活著,《女則》是什么,是她學來制約林婉這個賤人的利器。 作者有話說: 本章有紅包掉落,求評論,求評論 《獨寵卿卿》文案 求收藏 謝蕎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野丫頭,上能抓雞逮鴨,下能捕魚撈蝦,雖生的好看,卻沒人敢上門提親,愁煞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