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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有了這個想法,就被自己給否定了。 這個家畢竟是韓洲臣的,即使想和他搞好關系,可也不能太越矩。 處理完韓洲臣家里的事情,梁舒就到醫院去陪外婆了。上次那個護工走了后,梁舒想讓外婆舒服些,就給她請了兩個護工。 孫招瑢見梁舒來了,立刻有精神了。和她聊了一會兒,就又數落起她亂花錢的事了。 舒舒,一個護工就夠了呀,干嘛請兩個。 外婆,一個人精力有限,兩個人能更好地照顧你。而且周阿姨和潘叔叔人都挺好的,跟您也聊得來,我現在可放心了。 孫招瑢看她開朗的模樣,心里更犯愁了。 舒舒,費用真的沒問題嗎?實在不行的話,咱們不治了好不好? 這些年,梁舒一直很努力地拍戲賺錢。都說娛樂圈的錢好賺,可是怎么也抵不過醫院這個無底洞。 這兩年她的身體一直出各種問題,基本就是在醫院住下了。梁舒要拍戲,不能一直過來。就給她請護工,孫招瑢也知道,梁舒為了讓護工更盡心,三天兩頭地給紅包。這哪能夠啊! 梁舒知道她外婆又在愁錢的事,就安慰道:外婆,我的新劇剛殺青,片酬也有了,現在手頭很寬裕,你不用為了錢的事擔心。 明天就做手術了,你開心點,這樣手術才能順順利利的。 孫招瑢其實挺悲觀的,可看梁舒為了她這么努力,也說不出泄氣話了。 知道了,外婆會好好養病的,外婆還等著看我們舒舒,做漂亮的新娘呢! 這也是老生常談的話題了,梁舒除了笑,也沒法反駁她。 她回家到,已經九點鐘了。 梁舒按了密碼,剛進去,就被亮著的客廳嚇了一跳。 她記得她關燈的啊! 她戒備地靠在門上,然后就聽到一道拉門聲。 梁舒身體一抖,循著聲看去,就看到韓洲臣拿著個玻璃水杯,從廚房里出來。 他身上穿著家居服,看樣子,已經在這待了好一會兒了。 你你怎么來了啊,不是還要拍戲? 明天的戲份在晚上,我回來處理點事情。 有什么事,還要特地回來住? 她雖然奇怪,但這事也不是她能問的。 眼下,她在韓洲臣的家里,是在他的地盤上,兩個人的關系也只比陌生人好那么一點點,可現在卻要共處一室呆一個晚上,梁舒感覺有點尷尬,就沒話找話了。 你覺得我買的花怎么樣? 他掃了眼擺在客廳的洋桔梗,平靜道:挺好的。 滿意就行,我怕你不習慣這個風格。 閑聊完了,氣氛應該還算可以,今天應該可以到此為止了。 梁舒看了一眼他妥帖的睡衣,問:你準備睡了吧? 嗯。 那那我也去睡了。 梁舒換了鞋后,就躡手躡腳地往自己房間走。韓洲臣似乎在原地沒動 梁舒走了好幾步,身后都是靜悄悄的。原本以為今天能這樣風平浪靜地過去了,哪知道她把手按在門把手上時,身后突然響起了韓洲臣的聲音。 錢還夠用嗎? 此刻,她的手按在門把上,手臂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 她并不想和韓洲臣有這樣的對話。 梁舒強撐著扯起一抹笑來,她自知這樣的自尊心于她毫無意義。 平復了下情緒后,梁舒轉過身,莞爾道:夠用的,謝謝關心。 砰!她將房門關上,靠在門上,深吸了好幾口氣。 門外的人應該也回房間了,她聽到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梁舒拿了換洗衣服,往浴室走。這個時候,她非常需要一大盆熱水,讓她清醒清醒。 只是,水汽蔓延,她靠在帶著涼意的瓷磚墻上,身體又冷又熱,那些回憶還是如雨后春筍,在她腦海中滋生。 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后,她第一次去韓洲臣租在校外的公寓。 韓洲臣在書房里看書,梁舒在客廳里看電視,看了會覺得沒勁,就去他書房找他。 那是他們第一次,在這樣私密的環境里,共處一室。 她的心口就像有火燒似的。 她赤著腳,躡手躡腳地到他房間,韓洲臣警覺性很高,她距離他還有三五步距離時,他沒回頭就知道她過來了。 電視不好看? 是,沒你好看。她笑著撲過去,從他身后環住他,看著他書桌上厚厚的書,抱怨道:你好沒勁啊,這么可愛的女朋友在你家,就知道看書。 他將她虛攬在懷里,低頭睨了一眼她沒穿拖鞋的腳,數落道:多大的人了,連鞋都不知道穿? 沒辦法,我等不及了嘛,難得和你單獨待在一塊。 她看了一眼他的書桌,看著書架上擺著著各種手札,嘖嘖稱奇。 你怎么那么有耐心的啊!她伸出手指點了點他桌上的筆記本,翻開來看了幾頁,抱怨道,石頭有那么好看嘛,比我還好看嗎? 亂比較什么。 他終于舍得把合上他的書,一把抱起她,去了客廳。她被他放到了沙發上,沙發材質很軟,她整個人窩在里面,模樣又乖又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