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女配HE指南[快穿] 第140節
謝長蘊握著門框的手緊了緊,“太、太晚了,你先回、回去睡覺?!?/br> 景昭抿唇,“可是我想跟道長一起睡?!?/br> 謝長蘊哪里聽過這些,神情巨震,手指都快把門框給捏碎了。 “不行!”因為太過荒謬,謝長蘊下意識擺了臉,疾言厲色,說完之后又意識到自己語氣過重,轉而放柔聲音安撫,“昭昭,你聽我說,你年紀還小,我們現在這樣不合適,你先回去睡覺好嗎?” 景昭:“我哪里???又怎么不合適?道長喜歡我,我也喜歡道長,為什么不能一起睡?” 謝長蘊耳根燙得厲害,視線看著門扉,就是不肯移到景昭身上,語聲微顫,“昭昭,這樣不合禮制,至少要先、先成親才能、才能……” 聽到成親二字,景昭愣了一下,隨后眼中滑過一抹異色,耳朵里突然響起一陣略微急促的腳步,她抬起頭攏了攏自己身上單薄的披紗,有些無助道:“道長,好像有人要上來了?!?/br> 謝長蘊耳聰目明,自然也聽見了,腦子里的念頭還沒理清,他就拉著人的手臂將人給拉進了屋子,反手關上了房門。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謝長蘊登時松了口氣,可下一瞬才發現眼前的處境更令他心慌。 剛剛在門外謝長蘊只是驚鴻一瞥已然叫他面如火燒,這會兒將人拉到屋內,才看清她到底穿得是有多單薄,甚至可以看見她…… 謝長蘊猛地移開視線,覺得身上不止一處起了火氣,讓他難得的沉了臉色,一言不發的轉身去拿自己搭在衣架上的外套,想要給人披上。 回過身的時候卻猛然頓住。 薄薄的輕紗落地,從未曾示于人前的美好在一瞬間展露,謝長蘊手里的衣服驟然掉在了地上,慌亂促使他閉上了眼睛,薄唇勾勒出嚴肅的弧度,“昭昭,聽話,快把衣服穿上?!?/br> 哪知面前的人根本不聽他說話,還緩步上前,一雙皓腕悄悄的纏上了他的頸項,磨人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道長,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嘛!” “不行,昭昭,你聽我說,等我們成親之后再……再……”謝長蘊握住攀上他肩頭的手腕,緋紅著一張臉,只覺得口齒無措。 “我不要?!本罢褘陕暤?,“沒聽說過道士娶親,道長真得會娶我嗎?” 謝長蘊聞言,神色跟隨嗓音一同變得柔和,“道士也可以還俗,還俗之后自然可以娶親,而且真要說,我其實也算不得正統道家弟子,所以沒有那么多忌諱?!?/br> 謝長蘊以為景昭只是害怕自己道士的身份,不會對她負責,所以極為認真的跟她解釋,想要安她的心。 只要她相信他,便不會再這般……這般……謝長蘊抿了抿唇,實在不敢深想。 面前的人久久不語,謝長蘊以為她聽進去了自己說的話,語調越加和緩道:“把衣服穿上吧!我送你回房間?!?/br> 景昭扯著他胸前的衣襟,緩緩道:“那什么時候娶我?明天就娶我好不好?” 謝長蘊沒想到她會這般急切,頓了頓道:“明天會不會太著急了?” 沒想到這句話直接讓景昭委屈,推開他道:“我就知道你是哄我的!不想娶我就算了,我也不纏著你?!?/br> 謝長蘊聞言,下意識一慌,顧不上禮法上前將人抱了回來,又在觸及那一抹雪白時慌亂的閉上了眼,索性閉著眼睛直接把人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裹了起來。 總算能睜開眼睛了,謝長蘊松了口氣,只覺身上都不知不覺的出了一層熱汗。 景昭被被子裹成了蟬蛹,動彈不得,轉而把臉埋在了枕頭里面生氣了悶氣,嘴里還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哭。 謝長蘊可算是將這輩子的無奈都體會了個遍,又喚了聲她的名字,景昭不應,他只能閉了閉眼后,妥協開口:“明天,我會準備成親的禮儀?!?/br> 聞言,景昭立即不再哭泣,回過頭來望著他。 謝長蘊的目光與她對上,略帶歉意的開口道:“只是時間緊急,能置辦的不多,怕是要委屈你了?!?/br> 景昭笑著開口,“不委屈,只要能和道長在一起,怎么都不委屈?!?/br> 謝長蘊聞言,唇邊也隨之扯出一抹淡淡笑意,眸光柔和,心下有一處空缺仿佛在一刻被填滿。 景昭:“放我出來?!?/br> 謝長蘊神色微變,輕咳一聲道:“我送你回房間?!?/br> 謝長蘊轉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隨后就著包裹的被子將景昭抱回了她的房間,放在床上,就要起身離開,卻被景昭從被子里掙扎出來的手扯住了衣袖。 “道長,我想要親親?!?/br> 謝長蘊沒反應過來,有些茫然,“要什么?” 景昭撅了撅嘴,“親親?!?/br> 謝長蘊登時臉色爆紅,手足無措的起身,“太、太晚了?!?/br> “道長~” 謝長蘊想走,只是衣袖還在某人手里。 “不然,你也在這里睡?!?/br> 謝長蘊終是轉身,彎腰,清淺克制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景昭壞心腸的勾了勾唇,倏而伸手勾住了謝長蘊的頸項,仰頭吻在他嘴角。 謝長蘊愣住垂眸,眼中映入床上人略顯俏皮的笑顏,一時間胸腔內震動如擂鼓。 “道長,晚安,我等你來娶我喔?!本罢压粗牟弊诱f道。 好半響,謝長蘊才回過神來,愣愣說了聲好,隨后握著她的手腕放進被子里。 指腹下的觸感有些異樣,謝長蘊下意識望過去,對方卻忽然掙開了他的手,把手伸進了被子,小小打了個呵欠道:“那我睡了?!?/br> 謝長蘊回眸,柔聲囑咐:“嗯,早點休息?!?/br> 回到房間之后,謝長蘊坐在床邊,緩緩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唇,墨發從他臉側垂下,為他增添了一股羸弱的氣質。 想到什么,謝長蘊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隨后反應過來,又正襟危坐,故意擺起一張臉。 只是嚴肅的臉色沒有維持多久,他又笑著搖了搖頭,起身走到窗邊,將窗門推開,望著天邊的一彎玄月。 “師傅,徒兒明天就要成親了,你一定沒想到吧!” 謝長蘊說著又想到之前的場景,心內緩緩流淌著細致而綿密的喜悅。 “就連徒兒自己也沒想到?!敝x長蘊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徒兒與她在一起時總是很歡喜,是和師傅在一起時不一樣的歡喜?!?/br> * 翌日,傍晚時分,景昭被謝長蘊帶出了城,蒙著眼睛到了一處地方。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欣悅,睜開眼睛的時候景昭就看到了一間竹屋,雖然簡陋,但是竹屋外面都掛著喜慶的紅綢。 謝長蘊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雖你不嫌棄,但是婚禮若在客棧舉行,也未免太過將就了些?!?/br> 景昭轉過身去就對上男人一片柔色的眼眸,她頃刻笑開,問道:“可以進去嗎?” 謝長蘊:“當然可以?!闭f完,便握住了她的手,帶著她進去。 屋內也到處掛著喜綢,床上還有喜被,桌子上是燃燒著的紅燭,和準備好的喜服。 看到喜服景昭下意識露出笑容,隨后和謝長蘊分別換好了衣服。 景昭本就生得漂亮,即便不施粉黛,依舊明媚動人。 謝長蘊一身喜袍,襯托得他越發劍眉星目,風流俊秀。 兩人攜手站在竹屋外面呢,謝長蘊替景昭掀起了蓋頭,溫聲道:“你我皆沒有父母,那便只拜天地?!?/br> 景昭點了點頭,隨后二人對著天地交拜。 成親的儀式雖然簡陋,但該有的卻都不少,他們甚至坐在床前喝了交杯酒。 一杯酒下肚,景昭忍不住問謝長蘊:“你從哪里知道這么多禮節的?” 謝長蘊注視著她,緩緩開口,“賣喜服的阿婆告訴我的?!?/br> 景昭還想說點什么,面前的人目光卻越來越炙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啞聲,“昭昭,我們是夫妻了?!?/br> 景昭聞言,難得有了一點羞澀之意,頰上飛暈,微微別開了視線。 謝長蘊卻比以往大膽得多,寬大的手掌輕輕撫上了她的臉側,兩人貼得極近,呼吸相聞。 謝長蘊的手漸漸下滑落在了她的肩頭,緩慢而堅定的褪去了她的衣衫。 帳翻紅浪,景昭此時才知道自己究竟撩撥的是一個怎樣的人,本以為簡單就能應付,卻沒想根本招架不住。 手軟腰酸,哼唧半宿,那人卻還不肯放過她,讓她嬌泣連連。 謝長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鮮少有這種沖動,過去不論何種預旺他都能克制,可是現在他一刻也不想克制,只想看著她,在他身邊最真實的反應。 大掌鉗住了細嫩的臂腕,謝長蘊在自己的新婚妻子耳側落下綿密的吻,指尖卻撫摸到一抹異樣,他頓了頓,眸中有了幾分清明,稍稍分離抬眼看去,一抹暗紅倏而映入謝長蘊的眼中。 呼吸仿佛在剎那中凍結,謝長蘊神情一滯,又在身下人的哼唧中回過神來,大掌松開了束縛她的手腕,他垂眸掩去了眼底的一抹暗光,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大雨淅淅瀝瀝,竹屋中一片凌亂,謝長蘊只著一件單衣站在窗前,定定的盯著一個方向,不知站了多久,似乎在等著什么人回來。 從月明星稀直到晨光熹微,謝長蘊才酸澀的眨了眨眼,眼中布滿了徹夜未眠的血絲,連著容顏仿佛都多了幾分憔悴。 又過了一會兒,謝長蘊緩緩低下頭,自嘲般的扯了扯唇,隨后扶著窗欄一陣猛烈的咳嗽。 他終是醒悟了,原來她也只不過是來偷傘的妖。 只是她比別的妖更聰明,知道只有奪他元陽,才能靠近軟骨傘。 “千?!?/br> 謝長蘊,你聽過千桑嗎?聽說這種花開花時便雙生兩朵,一朵芳香無比,一朵淡而無味。 她拿傘走的那一刻,謝長蘊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千?;?,花開兩朵,一朵是為妖身,一朵是為人身,可謂天賦異稟。 作者有話說: 更完。感謝在2022-06-24 19:29:25~2022-06-25 23:42: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靑鳥 48瓶;媤苑 2瓶;瑤娷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云溪山地處南北交界地帶, 山中樹木豐茂,物產豐富,連帶著妖物也異常繁多。 只是不管這些妖在外面如何, 在山中都不敢胡亂造次, 只因云溪山中有一千年大妖,原形是為黑色金翅大鵬, 盤踞云溪山已久, 修為深不可測,是云溪山眾妖之主,因姓敖名玉,所以被妖怪們稱之為敖山主。 近日云溪山的妖精們大都面帶喜色,只因敖山主不日就要娶親,不但允許眾妖觀禮, 宴席之上還會盛上許多可以增長修為的靈食靈果供小妖們食用。 聽說, 即將上任的山主夫人只是一個道行低微的小小花妖, 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運才被山主看上。 而此時,被所有女妖們羨慕嫉妒的小小花妖正坐在一處一看就是妖怪巢xue的山洞里面, 被妖奴們伺候著試穿喜服。 喜服不是凡人常用的大紅而是深黑色, 緊身收腰, 百褶裙擺,料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絲線織成,像寶石一般散發著細碎的光芒, 前胸后背是一層厚厚的黑色羽毛,若非是有景昭的這張臉撐著, 這衣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雉雞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