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女配HE指南[快穿] 第86節
第八十三章 金秋九月, 許廷州的繼母鄒氏要辦生日宴,邀請了上流社會與許家交好的眾多圈中名流。 這位鄒夫人似乎很喜歡交際,平常不是茶話會就是花藝鑒賞要不就是手工制作, 景昭也收到過幾次邀請, 不過許廷州說讓她不用管,加上她曾經見過這位繼母, 說話總是笑里藏刀, 讓人聽著很不舒服,景昭便沒有理會。 不過這一次是十分正式的邀約,就是看在許氏這兩個字的面子上,她和許廷州也會出席。 約了特定的妝造型師,當天晚上許廷州一身黑色金絲絨西服,沉穩貴氣。 景昭便也挑了一套黑色金絲絨質地的旗袍, 襟口綴一圈細小瑩潤的白色珍珠, 短袖豎領, 領口繡白色玫瑰紋,兩邊開叉, 纖腰款擺, 又細又白的美腿若隱若現, 盡顯婀娜娉婷。長發挽起,側邊斜戴一頂藍黑色網紗帽,系同色半袖手套, 娥眉淡掃,唇間一抹殷紅隱隱勾魂。 這個造型出來的時候, 連造型師都忍不住贊嘆, 她從未見過能將旗袍穿得這么有韻味的女人, 已經不能單純的用漂亮來形容。 以至于景昭穿戴好出去的時候, 許廷州滿目閃過驚艷之色,隨即又暗暗磨了磨牙,動了想把人藏起來,只他一個,誰也不給看的念頭。 沉沉嘆了口氣,許廷州上前一把攬住人的纖腰陰惻惻道:“我一想到等會兒會有很多人看你,我就恨不得把他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br> 景昭:…… 沒好氣的拍開男人的手,景昭本不欲理他,目光下垂時卻注意到男人的領結有些歪斜,便自然的伸手替他整理了一番。 頸間的動作輕柔,對方的網紗手套不時掃過下頜,有些癢癢的,許廷州卻直直站著一動不動。 男人黑色的眸光里仿佛藏了星星,一閃一閃,隱隱涌動著些什么。 她細心的為自己整理領結的模樣,仿佛回到了兩人決定離婚的那天,她也是這樣,只不過情境卻完全不同。 此時此刻,她是他許廷州的妻子,也只是他的妻子。 “好了,幾點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本罢烟嬖S廷州整理完領結后順便抬起他的手腕看了看表,發現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八點開宴,再不走就要來不及了。 許廷州薄唇揚起一抹弧度,手臂攬住她的腰道:“嗯,走吧!” 夜間的城市霓虹閃爍,川流不息,許家大宅是一棟獨立的莊園別墅,圓弧多變的外型酷似巴洛克風格的城堡。 別墅外面燈火輝煌,為了宴客,從大門到正廳全都鋪上了一層紅色地毯,近百坪的花園里面擺放著長長的甜點桌,長腳玻璃杯中倒滿各色香檳酒,別墅后面還有一個中型的的露天游泳池,連水池下面都掛上了彩燈,清澈的水面波光,迎合著樹干枝頭的燈光交相閃映。 景昭挽著許廷州的臂彎,迎著花園里舉著酒杯閑聊的賓客目光,一路走過地毯,從正門進入宴會大廳。 頭頂巨大的吊燈炫目迷人,宴會大廳里的人顯然比外面的人還要多,兩人一進去的時候,一部分人向他們看了過來,另一部分依舊在兀自交談。 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后,景昭都很少出席這種宴會,不過她也并不緊張就是了,一進宴會廳往那兒一站,氣場全開,面上一副清冷的神色,偏偏紅唇惑人,引人目光流連。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有不少圈子里的單身男性,幾乎都注意到了這個穿著旗袍勾人攝魄的美人,有心想上前搭訕,只是奈何她身邊站了一尊煞神,過于凌厲的眼神幾乎能把人射.穿。 許廷州在圈子里名氣不小,不過這名氣不是什么好名氣,圈子里出了名的浪蕩子弟,好玩的局里幾乎都能看見他的身影,不過這段時間倒是沒怎么瞧見了。 就在大家疑惑許廷州身邊的女人又是哪個剛出道的小花的時候,有參加當初許家婚宴的人將人認了出來,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打量,開什么玩笑,那哪是什么上不了臺面的小明星,那明明是許依華團隊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 不過許廷州這是改性了?以前可從沒見過他帶自己老婆出過門。 今天的宴會,陸延和秦通也在受邀之列,因為上一次差點被許廷州掏空了口袋,所以兩人最近安分了不少,連兄弟組局都不怎么去了。 許廷州攬著人進來的時候,他們一早就看到,跟其他人的心情一樣,他們一開始都以為許廷州又帶的是許氏旗下的哪個明星小花,不過在看到許廷州又是給身邊人拿酒,又是低頭聽她說話的時候,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還沒等靠近寒暄,就看到許廷州帶著人走向了今日宴會的主角,許家的女主人,鄒文清。 鄒文清比許毅東小了足足十五歲,今年才四十出頭的年紀,又加上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三十五六的模樣,穿著一襲寶藍色的長款單肩晚禮服,身邊圍繞一群過來舉杯祝賀的人。 景昭她們過去的時候,鄒文清沒有立即搭理他們,眉飛色舞的跟身邊人說了好些話才在旁邊人的提醒下“發現”了他們,隨后一臉喜色的繞開眾人向他們走來。 早就見慣了他這位繼母手段的許廷州對此嗤之以鼻,黑眸之下nongnong的不屑幾乎沒有隱藏,一邊又想討好他一邊又想討好他,手段蠢得簡直讓人不忍直視,真不知道他父親到底看上了這個女人什么。 “廷州,昭昭你們來了,快來我跟你們介紹幾個人?!编u文清熱情的向他們介紹剛剛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那群人,不清楚的人還以為她跟繼子的關系有多好。 景昭權當是來走個過場,跟許廷州極力表現的不屑不同,她一副清冷昳麗的打扮,面上卻一副乖順懵懂的表情,本該是矛盾的特質在她身上卻奇異的融合在了一起,尤其是聽她說話也溫溫柔柔的,叫人忍不住對之心生好感。 鄒文清一邊跟他們介紹,一邊暗暗觀察著兩人,許廷州對她向來是一副冷漠的態度,鄒文清一開始也是打著討好他的打算,只可恨這小子油鹽不進,怎么也不肯給自己好臉色,還拒絕了她提出的跟家里侄女聯姻的提議,轉頭就娶了這么一個…… 鄒文清的目光落在景昭身上,隨后蹙了蹙眉,沒想到只是失個憶連性子都變了不少,以前這臭丫頭在她面前哪有這么乖順的時候,她讓她過來,可不是讓她來贏取這些人的好感的。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剛剛還圍繞在鄒文清身上的目光就移到了景昭身上,都是愛美的女性,大家對景昭的著裝還有她身上的衣服都非常感興趣,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景昭開的旗袍店上面。 鄒文清眼見著原本簇擁著自己的人轉瞬就換了目標,哪里還看得下去,頓時搶奪了話語權,將話題引到許廷州的身上,說自己看到他現在的模樣是多么欣慰,著力想表演一副“母子情深”的戲碼。 可惜許廷州根本不給她面子,轉頭就開口道:“鄒阿姨,我帶昭昭去見一下我爸,你們聊?!?/br> 景昭也從善如流,乖順的笑容展露,跟著道:“祝阿姨生日快樂,青春永駐?!?/br> 鄒文清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手指掐著掌心幾乎要把手指上的寶石戒指掐碎,周圍的人聽了許廷州夫妻倆的這番問候,還有許廷州頗為冷漠的態度,頓時對鄒文清和許廷州夫妻倆的關系有了個實質性的了解。 說來也是搞笑,鄒文清都嫁進許家多少年了,竟然還沒能讓人改口叫媽,虧她還自己在那里一口一個自稱母親,沒想到人家根本不認。 眾人心底揣著心思,都知道許家以后肯定是要留給許廷州的,對鄒文清也沒了恭維的心思,只維持著表面的熱絡。 鄒文清心底暗恨,知道自己又走了一步臭棋。 只可惜就算她知道,她的腦子還是會時時拎不清,將自己原本的一盤好旗下的滿盤皆輸。 許廷州帶著景昭去見了許毅東,失憶之后景昭只在視頻中見過她的這位名義上的父親,真人顯然要比視頻里面更加的威嚴,光看著就讓人有些發怵。 好在他看向自己的手兒子兒媳目光還是和藹可親的,跟兩人打了招呼之后,就帶著許廷州去見了自己一些商業上的長輩還有伙伴。 男人們的話題景昭不感興趣,拒絕了許廷州想要帶著自己的想法,景昭一個人在宴會廳內轉了轉,一個來回就為風荷旗袍招攬了不少潛在客戶,今天這一趟倒是來的不虧。 將手里飲盡的香檳酒隨手放在桌臺上,景昭隨手拿起另一杯,結果路過的一個服務生突然像是絆了一下撲倒在地,手里的酒盤傾瀉,酒漬灑了景昭滿裙。 雖然她這黑裙子看不太清楚,但濕濕的總歸是不舒服。 服務生立即起來道歉,并表示要帶景昭上二樓客房換一套備用禮服。 景昭沒有接話,只是掃了一眼這人剛剛摔倒的地方,隨后道:“不用了?!?/br> 聽到她說不用了,服務身顯然有些著急,一個勁兒的說著二樓客房里有很多的備用禮服,一定有合景昭身的可以穿。 景昭目光閃了閃,視線在屋子里掃了一圈,沒看到想看到的人。 垂眸嘴角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景昭道:“那好吧?!?/br> 跟著人上了樓,到了樓道里最里面的一間客房,服務生頗為殷勤的替她推開房門,里面登時傳來一聲暴喝伴隨著一道重物倒地的聲音。 門一推開,里面的人跟外面的人四目相對。 許廷州西服外套半敞,雙拳緊握,眸光憤怒的盯著地上的人,像是要把她生吃了一樣。 屋子內的衣架倒了一片,地上半趴著一個穿著清涼的卷發女人,容貌嘛,景昭覺得有些眼熟,好像是當初在手機相冊里面見到過的,跟許廷州一起的人。 景昭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對那個帶她上來的服務生道:“這就是你想帶我來看的?” 服務生聞言眼里閃過一抹慌張,隨后飛速的垂下頭道:“我……我不知道?!?/br> 許廷州看到景昭,登時也有些慌張,幾步走了過去,輕輕握著人的雙肩解釋道:“昭昭,你別誤會,我是聽說你衣服被人打濕了,想讓我幫忙,我才上來的,沒想到一進來就碰到這個女人?!?/br> 許廷州說著又瞪了地上的人一眼,隨后看向景昭,言語之間還有些委屈,“她還扒我衣服,不過我沒讓她碰到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單看地上的女人痛到站都站不起來,就知道許廷州使了多大力氣了。 景昭自然是相信的,如此拙劣的把戲她小學三年級都不帶玩兒了。 心里這般想,景昭面上卻是抿了抿唇,一副有些難受的模樣。 許廷州以為她不相信自己,登時心底像被灌了一桶涼水,渾身血液冰涼,連眼眶都紅了幾分。 下一瞬,景昭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埋在他的懷里小聲道:“我想回家?!?/br> 許廷州的心登時回暖,將人抱緊,隨后又打橫抱了起來,一邊朝另一個樓梯口走去一邊道:“好,我們回家?!?/br> 至于某些總愛耍這種惡心人把戲的人,也是時候吃點苦頭了,不然總叫她以為自己是不會發威的紙老虎。 許廷州眸色沉沉,以前單他一個他不在乎,所以懶得搭理那人,但是她既然把主意動到了昭昭的頭上,無異于親手觸碰他的逆鱗,他絕對不會容忍。 作者有話說: 加更(get√)? 第八十四章 鄒文清的生日宴結束之后, 許廷州單獨回了一次許家,在許家書房跟許毅東相談了許久。 等到兩人出來之后,許廷州臉上沒什么表情, 許毅東則是神色陰沉。 鄒文清對許廷州很是防備, 私心里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兩父子獨處,本來還好奇兩人在書房里說了什么, 等到許廷州離開的時候, 許毅東居然就叫她去了書房。 書房里,許毅東背對著她,手里夾著一只煙,等她進來后,沉默了片刻才道:“以后你去盛蘭苑那邊住,每個月的零花錢我會讓人打到你的賬上?!?/br> 鄒文清一愣, 臉上登時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慌忙道:“為什么?毅東, 為什么讓我出去住,是我做錯什么了嗎?” 許毅東雖然沒有說的太明白, 但了解他的鄒文清卻是明白, 他的意思是讓自己搬出主宅, 也就相當于以后自己不再是許家唯一的女主人。還有什么零花錢打到自己的賬上,她明明一直用的都是他的副卡,所以他還要停掉自己的卡? 不得不說, 鄒文清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腦子轉的飛快,很快反應過來道:“是不是廷州跟你說了什么?你知道的, 我一直想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 是他一直接受不了我們的關系, 對我向來沒有什么好臉色, 所以誤會了什么也說不定……” “誤會?”許毅東突然轉過身來,看向鄒文清的目光帶著nongnong的失望,隨手將桌子上的幾份文件掃到鄒文清面前,“你自己看看這些都是什么吧!” 掃下來的文件落到腳下,鄒文清垂眸一眼就看到了上邊記錄的東西,包括這幾年自己多次針對許廷州做的事,還有生日宴上故意找人想離間他們夫妻感情的記錄,上面甚至記錄了詳細的轉賬金額。 最可怕的是,里面竟然還有她為了給自己的親弟弟還賭債,偷偷把許廷州她母親留下的東西典當的記錄。 地上一共有三頁紙,僅僅一頁紙記錄的東西就讓鄒文清不敢去看另外兩頁的記錄,是誰?許廷州?怎么可能,他怎么會知道自己這么多事! 鄒文清此時的心如同天崩地裂一般,雙手顫抖個不停,卻還仍然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毅東……” “我以前只覺得你單純,現在看你,卻讓我覺得虛偽做作,文清,你何時變成了這副模樣?還是說你原本就是這個樣子?”許毅東緩緩搖了搖頭,隨即睨了鄒文清一眼聲色冷沉道:“去收拾東西,明天就搬出主宅,你記住,廷州的身上流的是我許毅東的血,我這輩子只會有這么一個兒子,誰敢動他就是跟我作對,我們夫妻這么這么多年,我相信你應該懂我的意思?!?/br> 許毅東說完之后便毫不留戀的出了書房,鄒文清知道他的意思,如果再有下次,送到她面前的應該就是離婚協議書了! 可即使是這樣,鄒文清還是萬分不甘心,她嫁給許毅東那么多年,盡心盡力的伺候他,憑什么到頭來她什么都得不到。 最讓她氣的就是,這么多年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沒能生下許毅東的一兒半女,如果能有一個兒子,她現在也不至于后背無援,落到任人欺凌的田地。 多年未曾有孕,鄒文清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問題,畢竟她早些年身體不好,醫生說過在子嗣上確實有些艱難,可她花了那么多錢在身上,早年的病癥早就痊愈,可還是一直都沒能懷上。 之前沒有懷疑過許毅東,現在卻因為對方一句“這輩子只會有這么一個兒子”而有所懷疑,或許一直以來不能生的人從來都不是她? 像是突然想通了其中關鍵,鄒文清整個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悵然若失之下又感到遍體生寒,結婚多年,此時此刻她才算真正了解到這個男人的冷漠和無情,許毅東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讓自己懷上他的孩子! 許毅東的動作也是雷厲風行,鄒文清第二天就搬去了距離許家主宅甚遠的盛南苑居住,手里的資金也被限制,每個月的零花還沒有她以前辦一場茶話會的花銷高,自然也無法再邀請她那些所謂的太太好友。 不過就算不是如此,鄒文清現在也不會邀請那些人了!她搬離了許家主宅,那些人肯定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的笑話,她怎么可能會給她們這個機會! 鄒文清這邊發生的事或多或少也傳到了景昭的耳朵里面,彼時她正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在三樓的玻璃花房中澆花,許廷州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卻是抱著她,心情頗好道:“誰都別想欺負我老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