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炮灰被男主倒追了 第40節
但露凝怎么可能后悔呢? 她毫不猶豫道:“大人為何這樣說?”她咬唇逼近他,“難不成是你后悔了?” 解離塵:“不……”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露凝使勁拽著往前:“后悔也沒用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父母兄長都看著,你若是此刻反悔,他們定不會饒過你?!?/br> “……” “來,拜?!甭赌岣咭袅?,“爹娘兄長在上,露凝今日與解離塵結為夫婦,此后定會恩愛信任,不離不棄,此生不悔!” 不離不棄,此生不悔。 解離塵被她拉著彎下腰,近乎本能地拜向那本沒有資格受他朝拜的凡人墓xue。 再抬起頭時,他面上所有的克制都消失了。 她沒有后悔,還許下諾言,他又變回了她熟悉的樣子。 兩人不約而同地面對彼此,省卻了拜天地,拜過高堂之后就只剩下夫妻交拜了。 他們依然牽著手沒松開,還從牽著一只手變成兩只。 雙手交握,四目相對,也不需要誰說什么,他們自然而然地一起下拜,在解離塵強迫上天展露的和煦陽光中完成了夫妻交拜。 至此,在露凝看來,他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解離塵好像也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太快,一閃而過,露凝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牽著她的手將她拉向自己,另一手松開,落在她心口處。 “會有些疼?!?/br> 露凝不解抬頭:“什么?” 解離塵:“凡界的禮結束,該行我的禮了?!?/br> 露凝恍然,但有些疼是怎樣的禮? 在她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心口忽然劇痛,露凝從來沒有這么疼過,好像被瞬間奪走了所有生機,呼吸凝滯,臉色煞白,好在只是一瞬,她很快就感覺不疼了。 一滴血懸在空中,落在解離塵掌心,與他從心口剖出的血合二為一。 “這是你我的心頭血?!彼f,“心頭血交融,再沒人能將我們分開?!?/br> 有了這個,再加上先天劍氣,無論今后全部的他如何選擇,都不可能傷她性命。 他自認哪怕歸于本體,也不會改變此刻心情,他雖只是一縷神魂在此,卻愿意相信這縷神魂有著驅使他全部的力量。 他會勝。 交融的心頭血緩緩化作水滴形的血玉,解離塵以手為刀割斷發絲,霜色的發如有靈智般編成精致的繩結,將血玉串起。 解離塵將它戴在露凝的脖子上,血玉毫無遮擋地與她的肌膚相貼,她只覺那片血rou炙熱guntang。 “……這個給我了?”露凝懵懵懂懂地說,“它應該很重要對不對?是不是該戴在大人身上?” 解離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只是看著她,語氣變得有些輕,清冷的聲線難得夾雜了幾分近乎于調侃的輕松。 “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彼従彽?,“不該再叫我大人?!?/br> 露凝因失了心頭血而有些蒼白的臉色瞬間轉紅,她欲言又止半天,好像叫不出另外一個稱呼。 解離塵不會勉強她,能理解她一時的不適應,事實上,他可能也沒辦法叫出“夫人”這個稱呼,這個稱呼給他的所以記憶都已經被某個人污染了。 它變得骯臟,丑陋,帶著翻開皮rou的疼痛,無邊無盡的黑暗。 他不希望這個詞玷污露凝。 懷中突然一重,是露凝抱住了他。 她仰起頭,在明媚的陽光下羞澀赧然地甜甜叫了聲:“夫君?!?/br> 解離塵:“……” “……”他喉結一動,反抱住她的腰,“再叫一聲?!?/br> 露凝笑意更勝,像夏日里開得最艷的花,清麗動人,令他呼吸凌亂,理智崩潰。 她踮起腳尖,環住他的脖頸,顫動著眼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溫柔甜蜜地喚他:“夫君?!?/br> 解離塵心臟跳得很重,很快。 他緊緊握著拳,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額頭青筋凸起。 他呼吸凌亂,暗金色的眸子再次變成明金色,露凝只覺天旋地轉,人已經被她抱了起來。 他們轉瞬間回到了京城國師府里。 偌大的寢殿從來只有他一人,現在多了露凝。 他抱著她壓下,眼神幽暗,氣息矛盾,整個人看著偏執又單純,瘋狂又虔誠。 她會怕嗎?最接近他本身的模樣,她會逃跑嗎? 她當然不會了。 露凝很清楚此刻該發生什么,之前在將軍山上的好天氣都消失了,國師府再次被陰云籠罩,他們是天不容地不赦的一對。 但沒有人在意這些。 露凝主動擁住他,紅與白交疊在一起,氣息也變成了兩人糾纏,像血在四溢。 忘情的時候,露凝忽然想到:“……池云他們還在山上?!?/br> “他們會回去?!?/br> 那就沒有任何需要顧慮的了。 “……夫君?!?/br> 解離塵這一縷單薄的神魂都因她嬌喃的二字震顫動蕩起來。 “夫君永遠像現在這樣對我好,好不好?” 他當然不會給出第二個答案。 他只有一遍又一遍地讓她切身實地地感受到,他有多少的“好”想要對她說。 作者有話說: 好好好,什么都好,命都給你??! ps:“夫人”這個詞的糟糕回憶并不是因為男主自己以前有過什么別的夫人,他長這么大身邊連蚊子都只有公的,這里未免誤解,還是提前說一下,具體的不劇透了-3- 下一章開 不過尺度擺在那,只能盡力,別抱太大希望啊tat 如果被鎖就等我起來修改!我起很早的! 第二十九章 國師府的寢殿依山傍水, 氣候宜人,雖是由親王府后改的,但皇帝足夠用心, 所以也修建得很合解離塵的氣質與偏好。 入眼是清透的玉色, 纖塵不染的織金堆雪帷幔, 露凝的手抓著帷幔,呼吸凝滯,半閉著眼睛,下巴情不自禁地抬高。 她額頭上布滿汗珠,烏黑的發黏在潮濕的面頰上, 有氣息清冷的吻落在她臉上,一點點撫去她的戰栗。 露凝緩緩睜開眼, 看著解離塵細膩如玉的肌膚, 說句比她還好也不為過。 這或許就是仙人的不同。 解離塵身上沒有任何尋常男子的煙火氣,他如冰雕玉塑而成,每·一·處都完美無缺, 無可挑剔。 露凝視線下落看他,手上力道不自覺加大, 在他冰肌玉骨的腰腹處添了一抹刺目的紅。 這樣才真實了許多。 “……嗯?!?/br> 解離塵低喃了一聲, 壓抑著喉間輕顫的尾音,倒不像是疼…… 她慢慢望向他的臉, 想看他有沒有生氣,卻直接墜入他幽暗深邃的金眸之中。 他好像看了她許久, 在她因這個眼神混亂迷離的時候, 與她肌膚相貼, 極緩地推沉, 帶著些許氣音道:“疼嗎?!?/br> 露凝抓著帷幔的手松開, 放在他背上,和方才的手一起加大力道,留下一道道紅色的血痕。 解離塵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又貼近他耳畔,輕輕咬住他的耳垂,帶著熱氣輕舐著,他驟然變了臉色,連冰冷玉白的身體也漸漸guntang起來,仔細看還有薄薄的汗珠。 露凝不答反問,很輕地道:“疼嗎?” 解離塵的手落在她腰上輕輕握住,指腹緩緩撫過,并不急切,頗為慢條斯理,與他的其他動作對比鮮明。 他這樣沉浸片刻才慢慢說:“若我疼,你便不會疼,那就好了?!?/br> 露凝精神有些渙散和恍惚,沒辦法集中在一起,但她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紅的面頰上綻放笑意。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笑多么風情萬種。她一直不認為自己是什么風情萬種的大美人,但那種不自知的風情,已然勝過天下所有人了。 至少在解離塵眼里,她是獨一無二的,他只看得見她。 “你現在對我這么好,以后如果對我不好了,我一定接受不了?!?/br> 此刻說這些實在有些煞風景,可露凝還是帶了些哽咽之色說了。哽咽也不是因為傷心和擔憂,而是因為…… 實在超出負荷。 她眼前景象搖搖晃晃,像乘著馬匹一路顛簸。 昏沉的眼淚墜落而下,令她如脆弱艷麗的花朵被風雨摧折。 解離塵霜發散亂,如謫仙墜落凡塵,挽救疾苦凡女。 “不會有那一天?!?/br> 他堅定地給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