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色沖昏了頭腦(h)
時辰慢慢過去。 頭頂上的動靜越來越大,顯然是禁衛軍們發現公主不見了,正四處搜尋。 平安依稀可以聽見紅帕哭哭啼啼的聲音,不由有些內疚。 少年本來是在休息,睡得正好,都夢見回到皇城后見到了自己未來的夫人。她穿著大紅嫁衣,珠簾遮掩花容,從濃稠的秋意里向他走來,行走間步步生蓮,體態婀娜,美得好似九天玄女。 迷迷糊糊,感覺懷里有個軟香溫玉的姑娘。 他的注意力回到正神色不安的平安身上,發現她正悄悄瞅著自己。 少年不動聲色地轉了轉臉,避開她的視線,“怎么了?” 平安的小動作被發現,也慌亂地收回視線,悄聲道,“你這鬼面黑漆漆的,又張著血盆大口,太嚇人了?!?/br> 少年勾起嘴角,心想到底是小姑娘,膽子委實小,便繼續敷衍解釋道,“我幼時被惡人毀了臉,常年戴鬼面遮擋,就是怕嚇到旁人?!?/br> 平安點點頭,心里還是有疑慮未消,試探問道,“這里怎么會有個地洞,外面的人會發現嗎?方才我只鉆進草垛,一眼就看到了?!?/br> “我進來時忘記合上機關,才讓你發現了這里。不過聽你說是禁衛軍,我就已經重新合上了?!?/br> “至于地洞,自然是我挖的?!?/br> 平安還要再問,少年包著她發髻的手不耐煩地往下按了按,“待好了別動。江湖游俠,這種手法最是常見,你別少見多怪?!?/br> 平安鮮少被人訓斥,有些想發怒,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又把怒氣往肚子里咽了咽。 不過至少可以確定,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是江湖人,與朝堂沒什么聯系。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響漸漸停了。少年抽了抽身,想去看看情況如何,可是卻發現懷里的姑娘竟然昏睡過去了。 他皺了皺眉,抓著她的肩膀想把人搖醒,可無意間摸到她的臉側,竟被guntang的熱度嚇了一跳。 平安先前本來就在發熱,逃出來時為了吸引禁衛軍的視線,特意把披風扔了。 此刻渾身穿得單薄,燒得更厲害了。 少年鬼面下的臉色變了又變,發覺自己是遇到了大麻煩。 “得罪了?!?/br> 說完,他伸手把平安緊緊攬在懷里,溫軟的女子身體沒讓他覺得開心,反而緊鎖眉頭,郁結于心。 這下,解釋不清了。 若是救了這個人,她要以身相許,自己以后怎么交代? 京中未謀面的未婚妻子才是最重要的,看來只能負了這姑娘。 少年雖然受了傷,可是抱著一個姑娘竟然毫不費力,輕松地便跳出地洞,足以見得是有輕功在身的。 附近已經沒有了禁衛軍,應當是離開了。 平安只覺得身體忽冷忽熱,頭好像要炸開一樣,忽然察覺到身上被蓋了一件什么,才稍稍安穩下來。 混亂中,她的手無意識扒在少年的前襟上,攥地極緊,惹得他眉頭皺得更深。 用力掰吧,這是個發熱的姑娘,未免太不近人情。 不掰吧,他怎么守住自己的清白? 少年冷了臉,憑借著記憶朝附近的山里走去,行至半山腰,終于看見一處旅店,那門前掛著飄蕩的紅燈籠,圍欄內遍植銀杏,好一番光景。 他將平安丟在廂房里的床榻上,毫不留情地轉身,遇見迎面走來的胡月,懶洋洋地吩咐道,“掌柜的,里面的姑娘交給你了,讓你的店伙計給我找一套衣服來,新的,貴氣點的?!?/br> 胡月笑起來,那雙桃花眼總是濃情似酒,只看著少年再叁稀奇道,“您寧愿睡地洞,也很少來我這小店。一別數月,好容易來了,還帶個姑娘家,這可不像您?!?/br> 少年腳步頓了頓,背對著她,似乎是在打量自己的雙手,許久才出聲,“我在戰場上已經犯下太多殺孽,總覺得是會遭報應的,如果能行善事,也算緣分?!?/br> 山風不知吹了幾遍,平安醒來時只看見窗前坐著一個姑娘。 那人月光下緋紅的裙角有些暗淡,只是回過頭來露出的那張臉,秾麗有些過了頭。 她默默爬起來,看到桌上有茶壺,就自己倒了一杯灌下去,喝完才問道,“這是何處?” 胡月笑了笑,“小小旅店一間,姑娘不必介懷,安心住下修養身體要緊?!?/br> 能有容身之處,平安求之不得。想到也許是地洞里遇到的少年帶她過來,平安真摯道了謝,也同胡月一起坐下。 胡月倒是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這姑娘身上是上好的云錦,繡花都用的金線,面容好似白山茶的花瓣,透著一種純善,很有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于是她了然道,“逃婚?” 沒想到一下子被猜到了,平安掩飾性地側了側頭,“可以這么說……但……” 她還沒定婚呢。 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后“吱呀”一聲,少年走了進來。 他已換了衣裳,墨綠的衣袍流暢又華貴,襯得身上糙氣淡了很多。他自然地坐到平安身邊,和她腿挨著腿,細致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放心道,“看樣子精神不錯,那我就放心走了?!?/br> 平安的遠山眉輕蹙,悄悄把腿移開些,點了點頭。 “多謝公子相助,我無以為報……” 鬼面下的眉毛高高揚起,他直接打斷,“不必以身相許,我已有賢妻,只等回皇城完婚,你沒機會?!?/br> 平安錯愕地望著他,又羞又驚“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剛一說完,整個人眼前發黑,直直倒進了少年懷里。 猝不及防,少年只覺得跨間一重,人都傻了。 胡月默默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少年用手輕輕拍平安的臉,“動不動就愛往男人懷里暈,還說你不是這個意思?!?/br> 平安又發起高熱,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嚶嚶嚀嚀,嬌氣又惹人心疼。 少年出門叫胡月找不到人,伶俐的小丫頭店小二也看不見,只能自己打了一桶水,把帕子濕透,貼在平安的額頭上。 高熱久久不退太過危險。 少年想到在軍營時用的粗方法,心里一橫,伸出顫抖的手去解平安的系帶。 這是要給她降溫,沒有別的意思,誰讓胡月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系帶散開,露出里面裹著酥胸的訶子,上面的珍珠流蘇一晃一晃,不知怎的,反應過來時,少年的指尖已經碰了上去。 禽獸!住手??! 他急急退開,深呼吸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透不過來氣,索性把鬼面摘了,放在一邊。 若是平安醒著,便能看見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只是相比那時將軍府中漠視一切的面孔,少年的臉明顯還透著稚嫩。 正是李殉。 李殉又找了幾塊帕子,紛紛濕了水,平時在軍營摸爬滾打的少年郎哪見過這種陣仗,汗水浸下來進了眼睛里,摸到平安羊脂玉般的肌膚時更是覺得心口咚咚咚在響。 恍惚中,平安好似回到了最開始將軍府的時候,每每到了夜里,她就提著燈籠坐在門檻上等李殉。 將軍何時才會回來? 將軍何時才會來找她? 堂堂大滄的平安公主,幾乎是懷著卑怯的心在等待她的夫君回來,可是李殉總也不來。 即使偶然在府中的小道上碰到了,他也只是冷漠地經過,甚至都不看自己一眼。 父皇說,那是你的夫君,你對他好,讓他一心牽掛你,才能幫忙權衡好君與臣的關系。 這是公主的使命。 迷迷糊糊間,平安微微睜開了眼睛,好像是李殉來了,洞房花燭夜時,他在楚館看了一夜的歌舞,可是自己才是他的妻啊。 平安委屈地抬了抬胳膊,李殉被驚了一下,下意識想要解釋,卻見她身子側了側,酥胸正好緊緊貼在李殉的腿邊。 她掙扎著還想更近,烏黑的云鬢堆在枕邊,散亂著漫上她的眉眼。 李殉愣愣地看著,反應過來時她已經伸出光滑的手臂攬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哪來的力氣坐起來的! 李殉緊張地動都不敢動。 平安仰著脖子,親了親他的喉結,guntang的呼吸噴灑出來,李殉只覺得渾身血氣翻滾,跨下立刻站了起來。 “你別這樣……” 李殉去掰她的手,平安纖細的指頭卻直接與他合上,糾纏在一起。 她呢喃著,“李殉,我不好看嗎……” 李殉微愕,想來大概是胡月和她說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在外面,他大都用化名。 香腮落滿了美人淚,平安抽泣著,只覺得渾身燥熱,頭無奈地垂在李殉肩頭。 方才動作間讓解開系帶的衣衫滑了下去,露出少女微紅的肩與鎖骨,隨著她哭泣的動作,淺淺蹭過李殉身上。 他喉嚨有些干啞,眼睛通紅,想要制止,卻怎么也抬不動手。 “你……你實在太輕浮了?!?/br> 李殉生氣,“孤身在外,能不能保護好自己?” 發熱燒得平安腦袋暈乎乎的,現在滿心只有如何用身子留住李殉,即使身上再酸痛,也沒忘了用另一只手去扒他的領口。 她的力氣軟綿綿的,怎么可能扒開,李殉頗是無奈,拍了拍她的頭,“傻姑娘,快停下?!?/br> 可是平安卻沒聽他的,白山茶花瓣一樣的面龐忽而貼近,柔軟的唇落在他的下巴上,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 腦袋轟一下炸開,本能已經戰勝理智,李殉稍一低頭,就含住了她微張的唇。他抽出一只手捧住少女的發髻,微微吮吸著她的唇rou,見那小舌有些無措,便轉移去勾弄她的小舌。 氣息越來越亂,李殉翻身將她壓在床榻上,曲腿深抵在她兩腿間,吻得越發纏綿,將她口中的津液咽下,喉結鼓動,卻越發覺得渴。 平安發熱,口中也是guntang的,李殉舌往里探得越發深,迫使她嘴張得更大,不適讓她眼里不斷流出眼淚,那雙含情眼便更顯得情色十足。 氣息交融,guntang灼熱。 “嗚……” 衣裳被平安死死攥著,店小二好不容易找到的一身好衣袍也發了皺,可李殉此刻顧不得這些,身下腫脹得厲害,只憑借本能抵到平安腿心,從唇舌移到通紅的臉頰,又到發熱的耳垂,牙齒細細拈磨著。 李殉還有幾分意識在,騰出一只手,伸進衣裳里,直接握住了命根子。常年握著兵器的手粗糙得很,還滿是繭子,他taonong了幾下,目光落在平安攀在他肩上的那只細白的手。 溫軟的姑娘連手指都同玉一般,顫抖間,他握住了那只纖細的手腕,帶著她往身下去探。 平安的手剛一觸碰到,它就興奮地抖動了兩下,李殉被自己沒出息的身體氣到,干脆閉上眼,舒展開平安的手指,讓她緊緊包裹住自己。 平安簡直予取予求,指尖動了動,覺得這物什比自己的身子還要燒。沒想到李殉包著她的手,她包著李殉的性器,帶著她快速擼動起來。 李殉的唇舌留戀在她的喉間,眸子里跳動著瘋狂的火焰,吞吐中出聲悶啞,“名字?” 平安細細軟軟地哭著不說話,他心口發漲,又問了一遍,“名字,你叫什么?” 平安含糊道,“劉和……” “阿和?!?/br> 李殉叫她,平安本來就沒什么力氣,手底下剮蹭得厲害,想抽走手,可李殉卻死死按著, “阿和?!?/br> 也許過了很長,也許并沒有多久,李殉終于溢出一聲沉沉的悶哼,平安乍然被guntang的濁液澆了滿手,哭得更厲害了。 李殉細細吻去她臉上的淚,出聲時含著眷戀的溫柔,“好阿和,你乖,不哭了?!?/br> 他糊涂,他對不起京中賢妻。 李殉被翻天覆地的悔意淹沒,可或許有了親密接觸,看到懷里的阿和,又心生數不盡的憐惜。 ————作話: 李殉:我只是犯了每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李殉:但我只愛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