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寒山寒(劇情,她要怎么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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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痕跡可以被法術消去,但實際所受的傷卻要用治療術好好治療才能恢復,男人們自然沒有這個耐心,所以所謂的清潔也只是讓表面看起來沒那么難看罷了。 身體的酸軟依舊存在,甚至被咬破的rutou還火辣辣地疼。 溫如夢睜開眼,身邊一片寂靜。 這很好,她終于有一個人的空間了。 只是連日的情事讓她損耗過重,她抬起酸痛的手臂,潛心調動也只能喚出一點點光點。 經絡凝澀,連運轉靈力都尤為廢力。 不知道是夜里什么時候,窗外寒風大起,隔著窗向溫如夢嘶吼。 外面已是一片潔白,心中酸澀,僅有的那幾日春天竟然就這么過去了。 她又止不住憤恨,如果那日,如果那日她再硬氣一點,不那么容易被洛澤制服,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可是想多了除了越來越想落淚沒有一點用處,因為已經遲了。 翟江寒那日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那分明是默許,他也接受這樣的事實。 過去無法補救,溫如夢咬著牙起身,下床推開門。 果不其然,寒風凜冽直吹面門,但地上隱隱可見藍白色光影,他們在這里下了結界。 以她的水平肯定破不開,反而會打草驚蛇。溫如夢又費力地把門關上,剎那間屋內變得溫暖起來,當然這只是因為溫差造成的錯覺。 她想不通為什么突然他們變得如此粗暴下流,但此刻難得只屬于她的清醒時間里她突然覺得一切也不是那么荒謬。 自她有記憶起便是在這里生活,白未聞對她關照最多,平日也都是他和她講外面的世界和周身的情況,可以說,溫如夢對生活的認知是被他搭建起來的。 他說什么,溫如夢也只有信什么,而其他人從來沒有對此表示過什么。 那他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他說這里是宗門所在,師父外出游歷要他們四人照顧她,可是平日也不見得對她就有多上心。而且明明他們都可以出去,卻不帶她出去,每次她央求想出去看看也被他們各種搪塞。 溫如夢之前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們,所以在心底一遍遍對自己說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師兄們都很好。 也多虧白未聞給她帶回來的那些書和話本,讓她不只是聽他們一面之詞長大的人。之前所有的疑問都被她自己糊了起來,現在由他們親身給她揭開裂縫,讓她不得不直視陰暗的事實——也許,她本來就是被他們抓起來囚禁的禁臠。 宗門是假的,師兄妹是假的,她從一開始就是被當做玩物養在這里的。 對玩物又怎么需要耐心的溫柔呢?只需要他們開心就好了。 已經落到這步田地,溫如夢也不再講究,她沒有力氣了就直接坐在地上。寒意順著地面滲進她骨rou,卻遠抵不上她的心寒。 果真如此,她要怎么逃脫? 生來便是獵物,沒有獠牙、沒有翅膀,又怎么掙脫捏住她命運的獵手? 如果她真的是只聽他們的話長大的人就好了,腦中只有被他們灌輸的思想,不知黑白、不知冷暖、不知悲喜,那她再怎么被褻玩也不會難過,因為她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好。 可她不是啊,她偏偏被教著學會人情悲歡、知道禮義廉恥,被引導著向往人間,怎么能忍受折服于男人胯下,被圈養在這一方寒山。 溫如夢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痛苦,她夢了人間多年,卻發現人間可能并不存在。 不想繼續這樣的生活……唯有…… “吱呀——”寒風呼的灌進來,有人從窗戶探進半個身子。 月光照在他全身,月白的衣裳就被渡了一層冷光,倒真是個翩翩如玉君子模樣。 只是……溫如夢冷笑一聲,雙眼含霜地看著他。 白未聞嘴邊噙著笑,“師妹醒了?這幾日真是辛苦師妹了,地上涼,為何不去床上?” 溫如夢剛才在想什么來著? 哦,她在想,不想這樣活著,恐怕只能死了吧。 但是現在,她看著窗上那抹白色身影,偽善的笑容令她作嘔,恨意與怨氣糾纏著瘋狂滋長,她突然不這么想了。 為什么? 為什么他們可以這樣,光鮮亮麗地活在陽光下,哪怕皮下再多陰暗想法也礙不住他們活得痛快。 而她僅僅是被他們強jian就要為了人格去死? 明明不是她的錯。 白未聞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看著臉色蒼白的姑娘凄然倒在地上,眼神似淬毒一般看著他。 但是他說完話后便沒有動作,施施然靠在窗上,也許是最后見到她這么生動的表情了吧。 他無所謂地看著她,因為面前的這個少女如此弱小,他既不用擔心她能傷了他,也有足夠信心保證少女想要自盡也死不成。 只是到底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孩子,他很想看著她是怎么慢慢腐爛的。 但只是一個錯神,他再看少女,卻見少女一雙桃花眼乍然回春,冰雪消成了盈盈春水堪堪掛在眼眶,脈脈含情。 溫如夢楚楚可憐,這幅模樣直教人心頭泛軟,一開口便是十里溫柔鄉,她說:“師兄,夢兒做錯了什么?你們弄得我好疼,好難受,都沒有力氣了?!?/br> 她用溫軟的哭腔向他求救:“好冷……師兄幫我……” 身下的寒冷不是假的,但她絕對不會成為他們臆想里只會求歡的玩物。 看我們,到底是誰的心更硬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