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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辭冷聲道:我哪有那個時間,所以東西都是小陶買的,送到我面前,讓我分了分,只有 話說到一半,他沒說了,她卻忍不住想,只有什么?只有她的東西是他親自挑的嗎?可這想法過于自信,她沒敢繼續往下想,就說:那至少你在分東西時為她用了心,給我那兩匹綢緞,想必是綢緞莊里的賣不出去的陳貨,要不然怎么和幾位嬸嬸的花色差不多? 你嚴辭無奈道:兩匹緞子,至于讓你放在心上嗎?你要不喜歡那個花色,今日我便帶你去京城鋪子里挑,你看中什么拿什么!還有那什么簪子,什么鐲子,冀州做得再好,能有京城里的手藝好嗎?你竟還能因為這個生氣! 聶蓉不服氣,心想自己怎么不能因為這個生氣了,明明就是很氣人的事! 可她想了一下,就琢磨出了嚴辭的思路:他覺得首飾、綢緞這些東西京城里多得是,而且比冀州的更好,所以不值一提,但當地食譜卻是京城難以求到的,這才是特殊的。 仔細一想,無論是送給叔公們的東西,還是送給弟弟們的東西,或是其他綢緞首飾之類,大概都是小陶駕輛馬車,轉了幾個鋪子,只管將看中的往馬車上裝;但唯有食譜這樣東西還要挑一挑,興許是嚴辭自己親自挑的。 雖然她仍然不喜歡食譜,但這樣一想,又覺得沒那么生氣了,反倒有些歡喜。 就在這時,周mama過來道:侯爺,落星齋那邊姨夫人在和嫣姑娘哭吵呢,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嚴辭一聽就知道大概是陸姨媽氣恨陸緋嫣,在責怪她,而陸緋嫣卻不認錯,他母親也勸不住,所以才來叫他。他轉頭看看垂頭擦著眼淚的聶蓉,開口道:今日夠亂的了,你別再拿剪刀了,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她仍不出聲,待他離開,才抬頭來看向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到他出了院子,才突然想起來什么,立刻去箱子里找馮mama放起來的那幾本食譜。 有三本,其中兩本被她撕了,還有一本是好的,這一看才發現不是什么食譜,而是兩本游記,另有一本名為《陶安公食齋錄》的書。 看前文介紹,似乎是冀州當地一處有名的食齋,主人被稱為陶安公,一生沉迷于制作餅子糕點,到六十花甲這一年,他孫子感念老人家一腔赤誠,由老人口述,孫子代筆,寫下了這本書。 里面是老人家的一生自述,如何窮苦出身,如何長大,又如何進入酒樓做幫廚,然后拜師學藝,專攻點心制作,這其中的發現、感想、拜訪老人或名師,自創新品等等經歷,有老人家的心得與經驗,也有老人家擅長的數十種糕點詳細制作方法。 聶蓉從未看到過這樣的書,抱著被撕破的書冊就讀得心潮澎湃,熱淚盈眶,到看到一個名為《八珍糕》的食譜時,她突然發現有些不對,這似乎是嚴辭的字跡。 她立刻起身將嚴辭之前那封信拿出來比對,果然發現這真是嚴辭的字跡,只是書冊上的字跡比信上更為工整,從行草變成了行楷,更加清晰好認。 她知道他們寫慣了字的不愛寫楷書,嫌慢,所以像他這種習慣寫行草的人要一筆一劃來寫接近楷書的字,是非常需要耐心的,而嚴辭說自己哪有那個時間去給人買禮物,卻替她抄了一本書。 不錯,既然是孫子替爺爺寫的傳記,又不曾去印刷售賣,自然是手寫孤本,不可能平白給別人的,若想要看,不只要讓主人同意,也只能自己另抄一本。 而她現在,竟將這書撕了 作者有話說: 第54章 她想看看怎么能將書拼好修補起來, 又怕嚴辭回來看到她將書撕了,一時著急,就將書又包好藏回了箱子里, 心里卻是既后悔又為難,不知怎樣才能將一本撕破的書粘好。 這時馮mama進來,一邊將地上的披風撿起來, 一邊嘆聲道:嚇得我,以為又要出事了。說著問她:我怎么聽著又是為那表小姐的事?剛剛夫人出去不是去找老夫人的么? 聶蓉委屈道:正好宋二姑娘過來, 讓我帶她去找陸緋嫣,結果就看到陸緋嫣在院子里抱了他。 抱誰?侯爺?馮mama說著臉色一變,憤聲道:這個小娼婦,都要訂親了怎么還不消停! 聶蓉見她連小娼婦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小心地看一眼外面, 見空無一人才說道:這下親事應該訂不成了,國公府再中意她, 也不會忍得下這口氣。 馮mama著急道:那該不會她就索性纏著侯爺不放了吧?就她這身份,也不可能做妾 聶蓉帶著憋屈道:沒關系, 但凡他們一句話,我就把這位置讓給她! 馮mama先是一陣緊張,最后又笑了起來,我看那倒不會, 剛才我都聽見了, 侯爺發那么大的火,說要是想娶她,又有你什么事, 我看這表小姐想也是空想, 男人不要她, 還死皮賴臉的討人嫌。 馮mama如今對陸緋嫣是越來越不客氣了,聶蓉覺得有些失禮,卻也沒有說什么,因為她也討厭陸緋嫣。 只是她們討厭,嚴辭還有老夫人卻是心疼的,不只有血緣親情,還有幾分愧疚,老夫人不必說,只怕不知怎么補償親外甥女才好;嚴辭呢,那畢竟是對他情根深重的女子,明明不喜歡宋三公子,卻因為他的逼迫不得不成親,他想必也是愧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