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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mama早就急著去外面打聽,不一會兒之后回來,告訴她沒什么事,就是有什么人去御史臺鬧事被抓了,似乎還是那李家的事。 這隨便一想就是李公子帶人去鬧事,御史臺一不做二不休,把這群人也抓了。 聶長博急了,擔心同窗被抓,等不及道:jiejie,你說的話我記住了,我先走了。 聶蓉在他身后喊:你別跟著鬧事! 我知道。聶長博回著,人已出了院外。 直到傍晚嚴辭還沒回來,倒是外面已經傳開,御史臺將聚眾鬧事的李家族人和書院學子抓了大半,有跑掉的,還在滿大街搜捕,御史臺還從京兆尹借兵,將李家宅邸包圍了,只等皇上下旨,就要進去抄家拿人。 一時間,風聲鶴唳,京中人倉惶不安。 聶蓉知道看樣子嚴辭今日仍然會晚歸,但她睡不著,就待在房中就著燭火繡那對仙鶴。 直到三更,嚴辭回來了,有些疲憊,但更多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那種心事重重不像是發怒,也不像是煩躁,而是擔心,好像他不是下令抓人的人,而是家中有人被抓的人。 聶蓉知道他本就不是個愛絮叨的人,累了就更不愿說話了,便沒這里那里問他,只是默然替他寬衣解帶,鋪好床,待他沐浴后上床休息。 他上床時看到了她放在床邊的繡圈,拿起來看了眼,說道:晚上就別做針線了,傷眼睛。 聶蓉回答:睡不著,閑著也沒事做,覺得眼睛累了我就不會繡了。 嚴辭躺了下來,她坐在床邊替他蓋好被子,然后他看著她問:今天外面動靜有些大,怕么? 聶蓉想了想,如實回道:有一點,雖然是侯爺弄出的動靜,但這樣風口浪尖的,還是讓人擔心。 的確威風的是他,可招人恨的不也是他嗎?連去求個平安符都有人在符上咒他。 嚴辭問:今天你弟弟過來了? 她點頭:他說他有同窗去鬧事了,書院也沒上學,他心里茫然,就過來了。 嗯。似乎有些累,嚴辭沒多做回應。 聶蓉便說道:我讓他別多想,侯爺做事自有考量。 嚴辭輕輕一笑,拉住她的手道:一切等明天再說吧,我先睡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聶蓉連忙起身去吹了蠟燭,也躺上床。 她沒有睡意,卻見嚴辭竟也睡不安穩一樣,一刻之內就翻了三次身。 可她睡不著明天還可以多睡會兒,他卻不行,外面鬧得這么狠,明天肯定一早就要起來,而且好像明天還要上朝,那樣四更天就得起來。 侯爺睡不著嗎?她問,隨后說:要不要我給侯爺按按頭? 嚴辭睜眼看她一下,輕笑道:算了,就你那個力氣去行云閣一趟,那房中床頭有個柜子,柜子左邊的抽屜里有一盒太醫局配制的安息香,拿些來點上。 好,我這就去。聶蓉很快起身,小陶不在這里,她也擔心他房中有什么要緊的東西不能讓人隨便看到,所以也沒叫青梅,自己就提著燈去了行云閣。 行云閣內他的臥房她還沒見過,這會兒過來也不及細看,點著了燈,只覺房內陳設簡單而清雅,連一張帶雕花的桌子都沒有,真像個無欲無求的清冷公子一樣。 她到床頭放著的柜子前,打開抽屜,就見抽屜里有一只制作極為精巧的錦盒,與這房間清雅的配制完全不同,紅漆鏤雕,圖案是蝶戀花,還鑲了紅綠寶石。 她心想大概是安息香貴重,才放得這樣好,將錦盒打開,才發現里面不是香料,而是兩條粉紅色絲帶。 這樣質地樣式的絲帶,平常地方用不到,只有一個地方常見,便是京中未及笄的少女們常用來扎成花或蝴蝶樣子,綁在頭發上,既簡單,又嬌俏可人。 而少女們綁頭發,也一般就是用兩條,長度也是這樣的長度。 是什么女子的絲帶,竟讓嚴辭如此細心收藏? 是個讓他心儀的姑娘么? 這絲帶布料尚算新,但顏色卻并不時興了,它的主人不一定還是未及笄的少女,而是早已成年,卻不知道現在在哪里。 那姑娘是誰,現在嫁人了嗎?以嚴辭這樣的身份,就算對誰有情思也能光明正大娶佳人進門,而不用默默藏著這一對絲帶吧 她在微弱燈光中將這對絲帶看了很久,直到猛然想起安息香,才將錦盒蓋好,去其它抽屜找安息香。 后來她在下面一個抽屜內找到了,又看看之前放了錦盒的那個抽屜,拿著安息香回海棠院。 他是不是曾經喜歡過一個姑娘?或是現在仍然喜歡著? 想問問他,但他看著疲憊,她便將心中的話忍住,只是替他點好安息香,看著他入睡。 果然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她仍是無睡意,躺在他身側,在昏黃燭光下看著他的睡顏。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著什么。 她清楚侯府有哪些人,知道他沒什么失散的meimei或早夭的jiejie,那絲帶只可能是其他女子的。 原來他也有這么兒女情長的時候,原來他這樣的人,也會默默牽掛一個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