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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意思了,扭頭道:胡說,哪有那么快的, 太貪心了, 觀音娘娘要生氣的。 那就只求有孕吧。他最后作了決定。 于是兩人進塔內,在觀音佛像前求早日有孕。聶蓉心想他們這成親不到三個月,就拜了兩次觀音求子, 就沖這個殷勤, 菩薩也該開點恩吧 從觀音寶塔出來, 正好聽到旁邊一對婦人閑聊,說到什么玄凈法師,什么開光,打聽之后才知寺內高僧玄凈法師在后面普賢菩薩佛像前做法開光,可求了平安符后由法師開光了掛于殿前菩提樹上,以求平安。 聶蓉來了興致,連忙就要去,嚴辭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閑散地跟在她身旁。 到了佛殿,問過僧人才知果然是有大師開光,且只須出五十文就能買一只平安符,但因香客眾多,所以一名香客只能求一只平安符。 平安符上要寫求平安者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聶蓉拿了平安符,有些猶豫地回頭看一眼嚴辭。 嚴辭別開臉去,不屑道:別看我,反正我也不信這個。 聶蓉窘迫地看一眼不遠處的僧人,見他正和另一名香客解惑才放下心來,心想竟然有人站在佛殿內說不信這個,這來拜觀音不是他自己說的嗎? 其實她剛才看他,是猶豫為弟弟求,還是為他求。 這雖是平安符,但她知道普賢菩薩和文殊菩薩是京中人求功名求仕途常拜的兩位,普賢菩薩佛像前求的平安符自然有些求仕途通暢的意思,本想和他說讓他順便替自己求一個,她就替弟弟求,可看他那樣子,不說他愿不愿意求,估計就是求了也不靈。 猶豫之后,她還是寫了他的名字,寫完,回頭問他生辰八字。 嚴辭看著她筆下字,反問她:怎么沒給你弟弟求,不是最寶貝他么? 他在書院讀書,有什么好求的。聶蓉回說。 倒是他,大婚之日都能有人趁機行刺,那可怕情形至今還歷歷在目,就是求十個平安符也不為過。 嚴辭說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唇角微揚,語氣不知覺就輕快了一些。 寫完生辰八字,聶蓉就將平安符交給了僧人,待大師做法開光后就到殿前,親手掛在了菩提樹下。 此時菩提樹下已掛了數十只平安符,黃色的布帶,紅色的流蘇,在樹枝下隨風搖曳,承載著世人心愿的符袋比花還好看。 好了,歇一會兒就下山去?嚴辭說。 聶蓉點頭,兩人到僻靜處一棵樹蔭下的石凳上休息。 坐了一會兒,嚴辭叫來隨侍,看著某個方向開口道:去買一碗來。 隨侍很快離開,聶蓉不明所以,轉頭去看,只見隨侍往遠處大雄寶殿后去,原來那里有個小販,正挑著擔子賣楊梅汁。 聶蓉看一眼嚴辭,沒說話,直到隨侍回來,端回來一碗楊梅汁放在石桌上,嚴辭將那碗移到聶蓉面前。 喝吧,小攤販的,但買的人多,應該也不差。他說。 看著那紫紅色的湯汁,聶蓉心中泛起一絲甜,問他:侯爺不喝嗎? 嚴辭卻是一臉嫌棄:我喝不慣。 聶蓉覺得他不碰甜的還真是少了一大樂趣。 于是她便不客氣,端起碗一口一口喝起來。 她不知那茶館的楊梅汁味道怎樣,但這小攤販的在這樣熱的正午喝一碗,倒真像久旱逢甘霖的感覺,很是暢快。 喝完楊梅汁,人就精神了很多,準備下山了。 下山前還要經過之前那棵菩提樹,聶蓉一時動心,又走去菩提樹下,準備最后看一眼那平安符。 誰知一靠近,就看見一只顏色特別醒目的平安符,上面浸染了一片暗紅,竟似血跡一樣,在黃色符袋上說不出的觸目驚心,聶蓉連忙拿過那只平安符打開來看,果然就在里面找到了自己寫的那張符紙。 這怎么她啞然失聲,無措地看向旁邊的嚴辭。 嚴辭接過符袋看向那暗紅色印跡,她也低頭去看,這才發現那片暗紅不是隨便染上去的,而是一個字:死。 有人用了什么朱砂雞血之類的暗紅色液體,在符袋上寫了個死字,因為布料浸染,所以那字就擴散成了一團紅色。 因為這個死字,求平安的平安符一下子就像咒文般可怖。 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笑聲,聶蓉立刻回頭,只見一個老者站在他們身后,滿臉得意與諷刺地看著嚴辭,繼續道:你父親也算一世仁德,竟養出了你這么個兇殘狠毒的東西,做那堂上之人的走狗,羅織罪名,誅除異己,大興刑獄!堂堂侯府世子,二甲進士及第,竟行那酷吏之事,簡直辱沒門風,枉披人皮! 李伯父。嚴辭淡然一笑,不是稱病退仕么?今日一見,竟還越發老當益壯了,罵起人來中氣十足。 聽嚴辭叫他李伯父,又說他稱病退仕,聶蓉突然想起來,還在家時聽弟弟提起過一個李姓官員,似乎為文學泰斗,以前任中書舍人,前太子軾君上位后就稱病退仕,直到現任天zigong變登基也未曾出來。 弟弟對他猶為敬重,說他忠義剛直,以退仕來指責前太子軾君篡位,又當眾直言現任天子殘暴多疑,為心中道義,竟將性命也不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