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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蓉正暗自開心,就聽聶長博猶豫道:jiejie,我到了侯府,是不是要去親自感謝一下侯爺? 弟弟這樣一說,聶蓉覺得確實有必要,就算她感謝過,也還是要弟弟本人親自感謝為好,只是現在她惹煩了嚴辭,不知道他還愿不愿意見自己弟弟 就在她遲疑時,嚴皓隨口道:那還不簡單,你就在這兒多留一會兒,等我哥回來向他道幾句謝不就行了?其實也無所謂,你是他小舅子,他這點小忙都不幫算什么姐夫! 聶長博不敢亂議論嚴辭,沉默著不說話,聶蓉則尷尬又心虛,半天才擠出個勉強的笑容來。 隔一會兒她才朝聶長博道:侯爺這幾天忙,回府后都會在行云閣書房內待一會兒,等下他回來,我便帶你去見他。 聶長博正乖巧地點頭,旁邊嚴皓就翹著二郎腿說:費那神做什么,等下長博去我那里喝酒,我再讓人把我哥叫上不就行了。 說完看向聶蓉:要不然嫂嫂也一起去吧,我在天香樓訂了冰楊梅酒,再讓廚房烤點牛羊rou,嫂嫂試一試,正好和長博多待一會兒。 還沒等聶蓉同意,一旁的馮mama便使勁拉她衣服,急得恨不得代她答應。 聶蓉柔聲道:那就多謝二爺了。 想到可以和弟弟一同吃頓飯,她確實心喜,又想到還有機會見到嚴辭也心喜,但更多的卻是緊張。 等一下可千萬別出什么差錯了,她一定要抓住機會,好好向他道歉。 說完嚴皓便已經等不及,馬上就邀請了聶蓉和聶長博去他所在的曉風樓。 侯府只有嚴辭嚴皓兩兄弟,在住處上并沒有明顯的嫡庶之別,曉風樓也很別致,院中的秋千,屋角的兔籠,還有水塘里養著的十多條錦鯉,倒還比嚴辭的行云閣多了幾分生機和少年氣息。 太陽已經西落,初夏的傍晚升起幾分涼意,小廚房里飄來rou香,天香樓的酒也送到了,嚴皓正命人準備著,下人來傳侯爺來了。 嚴皓馬上道:嘿,我要讓他還我桑葚!說著就出了門。 聶蓉與聶長博隨后,到了院中,就見嚴辭已經進院,一身緋色官服,負手而立,整個人不言語,卻自有一股懾人氣勢,聶蓉又開始緊張,連忙就垂下頭去,低聲行禮道:侯爺。 嚴皓竟也不復剛才的神氣,提都沒提桑葚的事兒,只是乖乖低頭道:哥,酒已經送到了,菜馬上就好,就等你了。 嚴辭掃一眼聶蓉,隨后看向嚴皓:一下學就等不及喝酒吃rou,書院就沒給你布置些什么溫書任務? 嚴皓連忙回答:當然布置了,那夫子能放過我們嗎?這不是剛回來,放松一下嘛。再說,也是為了長博,他現在進了墨陽書院,要親自感謝你的引薦。 嚴皓故意轉移話題,聶長博立刻上前道:見過侯爺,進書院之事,多虧侯爺費心引薦,長博必定用心念書,不負侯爺恩情。 恩情談不上,陳夫子的確看中了你的文章。嚴辭淡聲回道。 他回得隨意,聶長博卻得到了莫大的嘉獎,心中更激動,連忙說道:不管怎樣,長博對侯爺感激不盡。 嚴辭沒說話,徑直上前,往院內而去,坐在了東南角竹叢旁的涼亭內。 那里是風口,晚風輕送,吹得涼亭上的風鈴叮當作響,旁邊掛著的鳥籠內一只紅嘴相思鳥也上躥下跳,啾啾叫個不停。 嚴辭起身看向那只相思鳥,嚴皓在一旁得意道:怎么樣,好看吧,我上次去陳家花園看到,讓他們捉給我的。 陳家花園?嚴辭回道:他們的鳥是在林子里覆網散養的?難怪這鳥看著不太愿待在你這里。 嚴皓無奈嘆聲:是啊,這都十幾天了,還不死心,天天撲騰著想飛出去,不過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就這么關著它,看它能和我耗到什么時候。 聶蓉看著那在籠中飛來躥去的鳥,又悄悄看一眼嚴辭,低聲道:你這里環境也清幽,比陳家花園好得多,她只是初來乍到不習慣,慢慢的就好了。 這時嚴辭冷聲一笑:不過一只鳥兒罷了,由得它這么多脾氣?說著,一推鳥籠門,將相思鳥放了出去。 別嚴皓要阻止,已然來不及,看著鳥兒飛遠,抓著空鳥籠哀嚎起來:我辛辛苦苦養的鳥啊,它從小被人養著,哪有那本事找吃的,這下怕是要死在外面了。 嚴辭淡然坐回了石凳,不屑道:死了便死了,外面乖巧溫馴的鳥兒多得是。你再這樣不務正業,便從墨陽書院退學吧。 沒,哥,我沒這意思。嚴皓連忙保證,也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其實這鳥也就這樣,除了長得好看點,一無是處,還不消停,它要愛那陳家花園看它有本事自己飛回去吧。 聶蓉站在一旁,臉上先是煞白一片,又是漲得通紅,最后埋下頭去死死絞著自己的手,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嚴皓或許是無意,但她和嚴辭卻是清楚的,她在向他求和,而他也給了她回應。 不過一只鳥兒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