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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安溪笑了笑,自己不是一個特別感性的人,在謝韞和謝殷的對峙還未結束,不隨意妄下定論。 也不會覺得可惜。 阿姐在說什么?難道阿姐準備嫁人之后就打算遺忘掉在臨芳府的meimei了嘛!曲安溪話有揶揄之意,在提醒曲安晴也要小心謹慎,這會兒指不定謝殷派人看著他們。 自覺實驗失言的曲安晴扯了扯嘴角,然后從袖子里拿出一本書,緩緩道:現在跟我們會候府,現在的首輔府并不安全,爹爹在宮里和太子殿下搟旋,必定會拿我和你做賭注。 謝臨不由得冷哼一聲:他也算個東西? 若不是謝韞不讓,他早就一刀砍了謝修執,彼時不趕上謝殷來,就提前結束了戰局。 男主發話,曲安溪莫名很安靜,就聽到一旁的自家jiejie拉了一下袖子,語氣溫和:你就不要和他置氣了,先皇的私生子,和謝家那么點的皇室的事情就讓謝家自己去管。 因為兵權被收,謝臨有很多次都想上朝堂請辭不干了,一個實權都沒有的爵位,放在哪里都是花架子,就像是征戰多年的人,被收了武器一般。 致命的。 但曲安晴的性子又是溫和的,碰上謝臨這冷冰冰又滿肚子心思的人,總能得到很好的勸慰,不僅如此,在這小小的馬車車廂里,被排擠在外的曲安溪覺得自己格外的亮。 你是不是又受傷了? 沒有,阿晴,這些都是別人的血,我怎么敢自己受傷,讓你擔心? 下次若是在做這種危險的事,和阿爹商量好的婚事就得再拖一拖了。 阿晴! 曲安溪:嘖。自己這該死的魅力。 候府不在京城之內,坐落的位置約莫在京郊,和臨芳府的地理位置差不多。 原主曾經就是嫁在這里,曲安溪下馬車的時候,覺得這里格外熟悉,又格外陌生,熟悉的是,她曾經無數次想過男主的家會是如何,陌生的又是,她從未來過這里。 古色的帶著光亮的匾額,上面的臨平候府幾個字很清晰,門前幾個掃地的小廝,再見到馬車之后熱情地迎了過來。 少爺和小姐都來了。府上的下人認識曲安晴和謝臨,卻不認識曲安溪。 雖說是姐妹二人,但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相差的都很大。 曲安晴偏向于那種嫻靜,美好,溫婉的氣質,外貌雖然不是特別出挑,卻也能排上京城漂亮的百人榜里。 曲安溪則是漂亮的出奇,那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誰都充滿生機的。她幾乎完美繼承了當年安娉的張揚。 看出來曲安溪是誰的下人們立刻迎上笑容:這是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稍等,老爺和夫人都在大堂。 不用那么拘謹,我是安晴姐的嫡妹 然而話音未落,就迎面對上了上輩子自己的死對頭,男主的親娘,候府夫人。 夫人素雅,一身低調的裝扮,配上頭上那素的幾乎不能再素的素銀簪子。 但看姿態似乎是為了接人特意打扮的。 和其他人家不同,男主這一家子都是練武的,候爺當年帶著大軍,候府夫人更是巾幗不讓須眉,帶著幾百騎兵打退八千敵軍。 陣前擊鼓,長袖舞天。 應該說,候府夫人穿上這么一身,對于其他人來說還是挺震驚的。 比如謝臨本人,看到自己平日里在家連個繁復的女裝都不愛的娘親穿上了父親買的那套深色海棠花衣裳。 啊喲,都來了呀,這,安晴真的是越發越出挑了夫人臉上洋溢著難看的笑容,看上去也是為了來客及時練出來的。 平時面對冷面母親的謝臨: 這樣看上去真的很像是被什么人附身了。 作者有話說: 打卡,收尾階段,就快寫到文案了。 第83章 那什么謝天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帶這么一個人過來, 顯然是京城那邊的消息還沒傳到這里。 兩夫妻對著自己的晚輩,但頗有手段的謝韞手心里的人不知道該拿出什么態度來,人臣之下卻也是長輩。 直到曲安溪作為當前位分最高的人說:陛下駕崩了, 謝殷殺的,叛軍圍到皇城,謝殷作為叛軍首領,誅殺了陛下。 這句話出來的時候, 在座的幾個人, 除了已知的曲安晴和謝臨, 其他人臉上僅剩下震驚的神色, 候府夫人更是沒忍住地說:太子妃娘娘,此話不可以亂說, 更何況您 是真的。謝臨篤定道,現在謝殷已經掌握了皇宮,他并非陛下的孩子, 而是陛下的幼弟, 當年先皇的私生子。 這樣的宮闈秘聞放在哪里都是爆炸性的,就算是在朝堂和戰場無數年的侯爺和侯爺夫人一樣 自己的兒子不會說謊,而且他們的確是從皇城出來的 那為何?活了幾十年的老夫人一時腦子不夠用地迷糊地看著面前從宮里來的三個人, 你們出來了? 像這種篡位的事情, 若是當權者, 必然不允許知道者存在,還是從宮中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