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
曲安溪從未想過, 看到各種的型男居然會是在這里。 哥哥一個看上去姿色不錯的小男孩沖著跑了過來,看到男人身旁的曲安溪,臉忽的紅了起來,像是害羞了, 有客人嗎? 哥哥?曲安溪歪了歪頭, 似乎對這個稱呼感到新奇, 她知道風月場對樓主的稱呼, 卻不知道對男性的稱呼。 男館主眼神有些詫異地看著一旁站著的曲安溪,對方好像在琢磨這個稱呼的樣子, 客人,這個稱呼不能隨意叫出口的。 曲安溪微微一笑,雙眼瞇起, 那一張漂亮又嬌俏的臉讓在場的人頓時覺得, 這姑娘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不知道我在陪客人么?慌慌張張的。是有什么事那么著急? 按理說,倘若一些小事,他們自己就會處理, 而不是稟報他。 男孩欲言又止, 小臉又白又紫, 最后無奈地說:哥哥,這件事必須您去一趟。 館主抿唇,恐怕真的有什么大事,但他開館那么久, 倒是沒有遇到這樣的急匆匆的大事, 是哪位貴人來了? 若是著急的事, 也不必留在這里陪我。曲安溪十分好心地說,伸手指著那邊的小男孩,就讓他陪我吧。 反正也是逛逛。 館主眼神微閃,笑了笑,那你要好好招待顧客人,不能怠慢了。 小男孩點了點頭,眼神閃爍,可就是不敢看那邊的曲安溪。 大概是平時面對謝韞那個心機婊自己經常審視自己,現在遇到這么一驚一乍的,曲安溪莫名來了興趣。 你叫什么名字?曲安溪意味深長地看著那男孩,眨了眨眼,為什么不看我?我長的很丑么? 男孩哪里經受得住這樣的,低著頭支支吾吾,不,不丑,客人,客人很好看。 那就抬頭看看我,我不是來找樂子的,帶我在這里轉轉就行。曲安溪十分財大氣粗地說。 男孩抬頭有些訝異,可是轉念想想,一個那么干凈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來這里找樂子的。她的眼神都不像別人那般在自己身上打量。 聽館主說,你們這里的頂樓似乎有特殊服務?曲安溪提問道。 在這里正常服務應該等于她想的特殊服務,特殊服務卻不一定。 說到這里,男孩的臉騰的又紅了起來,支支吾吾,他好像永遠都不能像館主哥哥那般自如應對人。 等了一會兒沒有答案,曲安溪自己便沒了興趣,有些難以啟齒的話,估計也不是什么好服務了。 她對這些并不感興趣,時間耗的差不多了再去往自己的目的地。 然而那男孩不是那么想,客人這么說一定,一定是想和他這樣,他不是個廢物。 男孩自證似的說:客人,我可以的。我叫白南笙。 曲安溪被這忽然認真的目光搞得有些想笑,怎么了?她那么可怕的么? 心機婊可是巴不得她一直賴在自己身邊。 不用緊張,我并非是要做什么,只是好奇罷了,聽聞你們這里建館時間要比隔壁的瓊花還要早些。只是有些好奇。曲安溪放下姿態,用盡量溫和的態度哄著眼前這個非常緊張的小男孩。 瓊花是京城最大的風月場,而這里便是京城最大的風吟館,傳聞中最齊頭并進的兩座銷金窟,怕是這里一日的流水收入就能養活好幾個曲安溪了。 嗯,哥哥他很厲害的。說到這個,白南笙表情便自豪了起來:我還在玩泥巴的時候,哥哥就經營著這個地方。 玩泥巴?曲安溪越來越好奇了,這么多新奇的詞是從哪里來的:你現在不是玩泥巴的年紀了? 白南笙搖了搖頭:我不是??腿?,哥哥說,我今年就可以接客人了。 曲安溪挑了挑眉:我是你的第一個? 男孩不語,但耳根浮起的紅意已經說出了答案。 這可不是一件特別好的事阿。 曲安溪眼神微閃,走吧。 風吟有四層,一層中央有個巨大的舞臺,之后便是各層的房間,曲安溪一步步走著,仿佛置身在電視里一樣,她如今親自踩在這樣的地方,還有些不真切。 有些屋子里偶爾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但更多的是安靜,周圍服侍的侍者都面無表情,或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對這樣的異樣視而不見。 曲安溪的心態開始從新奇變成了佩服,畢竟如果是她,應該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和摧殘的。 客人。館主從那邊的樓上下來,面色紅潤,對著白南笙說道:好了,南笙,你就陪到這里吧,我和客人還有話要說。 話音未落,二樓那邊忽然爆出一聲:曲安溪!!! 女人的聲音尖銳。 語調卻是熟悉的,曲安溪轉頭,果然看到了那邊左右擁抱的謝明娟。 明娟郡主不是說心里只有謝小侯爺一人的么?愿意為他守身如玉,現在曲安溪聲音平靜,甚至有一絲調笑,算是食言了? 謝明娟本就看曲安溪不爽,如今被這樣的背刺更加不爽,曲安溪!你別太過分!說本郡主來這里找樂子,笑話,本郡主一直都是這樣的,倒是你,身為太子妃出現在這里不怕被人傳到皇帝叔叔的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