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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里的村民好像不知道所謂生命的重量, 她們狂歡著在自己的身上,胳膊上用火炙烤,用刀具劃傷著, 若是出了血則會放在一旁的血桶里, 嘴里念著古怪的話語,以及高高的十字架上掛著一個看上去和她差不多的年輕女孩。 女孩瘦的快要脫水,全身的皮膚貼在原本的骨架之上, 中途沒有一點的rou去過渡, 陰沉沉的, 好像是死人一般,若不是她偶爾還動一動,幾乎已經斷定那人不會活著,可這樣被虐待的女孩, 身上卻穿著異常華麗的衣服, 彩色的絲織裳, 在京城里的皇商絲織閣里倒是有很多這樣的布料,不過需要訂做,之前謝韞想要買,結果被她拒絕了,因為太過花里胡哨。 漂亮是漂亮,但這布料實在是太脆了,一不小心就能撕開,更別提她跟大家閨秀根本就搭不上邊的姿態。 然而就是在京城附近,安祁縣附近的小鄉村里意外發現了那樣的布料。 除卻這點奇怪的,曲安溪目光也落在那邊的中間從未見過的儀器,說是儀器有點現代化了,倒是像什么容器。 借著星光看過去,很像是竹子編織的。 被綁著的女孩一臉虛弱的看著四周,她睜眼的那一刻,聲音嘶啞又讓人覺得頭皮發麻:救命救命 雖是星光,但滿天的星光加上那邊的篝火,也足以讓曲安溪看清楚女孩臉上的東西。 她忽然想起來那位少俠說的話。 謝韞的人找到那個地方沒有他的meimei。 曲安溪挑了挑眉,問道:你的meimei會不會不是在這里失蹤的? 按理說,綁匪沒有必要將一個女孩單獨放置,商路的交易以簡單省錢高效為基礎,實行一系列的販賣端口,這是無論古今都實打實的鐵律。 趙笙卻說:不,不可能,我找過很多的人,他們的口供都是一樣的,她一定是被轉移走了。 你的meimei有什么特征?我們也可以幫忙尋找請別擔心,也許她不是普通的失蹤。謝韞表現的非常像個為百姓服務的好好皇子,然而,如果可以忽略到眼里的那陣光芒。 曲安溪記得,趙笙說的是。 我的meimei,有個非常明顯的特征,左眼附近有一塊泛紅的胎記。 女孩是固然愛美的,所以趙笙的meimei是經常帶著冪離的,因為臉上的這塊東西,性情非常謙和。 即使在星光之下,女孩穿著花里胡哨的絲織衣服,曲安溪還是看到了那塊泛紅的胎記,和小說里的很多劇情都一樣,女孩的眼睛里閃爍著淚花,她瘋狂地掙扎者,痛苦的尖叫著,然后看著周圍的所有人,用著小刀一點一點地割開那花里胡哨的絲織衣服,割破她的手臂,原本消瘦的手臂上面累累的傷痕,guntang的鮮血順著女該傷口流了下來,似乎因為身體營養跟不上,那血液的流速算不上正常的速度。 那些人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瘋狂的用嘴等著那流下的鮮血。 伴隨著女孩的慘叫,就像一場狂歡。 曲安溪看著覺得惡心,下意識地想要吐。 救命救救我救救我女孩好似是看到了什么希望對著曲安溪的地方,叫著。 沈六下意識到了什么,一把拉下了曲安溪。 小心。 他們站在屋頂,只要不細心觀察是不會被發現的,但那個女孩的求生欲已經高過了一切,她看到任何動靜都要爭取救命。 曲安溪目光收斂了下來,她語氣平靜,這種以虐人和自虐為狂歡的村子,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趙笙說的沒錯,他的meimei的確是在酒館失蹤的,也許是她不夠漂亮,也許是她什么地方讓那些人覺得有別的用處,便送到了這樣的地方,這個村子古怪的行為,把她當做祭品似的綁在十字高臺之上。 對她的眼神和態度,充滿著憧憬和想要覬覦動手的扭曲情感。 你覺得,她能不能活過今晚?曲安溪問道。 沈六搖了搖頭,照這些瘋子的所作所為,可能性不大。夫人,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如果 沈六咬緊下嘴唇: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這么接納夫人,恐怕是把您把您 把我當做祭品?曲安溪似乎是笑了一聲,淡淡道。 沈六不語,是篤定。 從來到安祁縣我就覺得處處透著不對勁,原本的目標是查著太子的一切,但卻意外發生了這些,你不覺得這就像巧合嗎?有些人巧合的布置這一切,故意讓我們發現可讓我們發現的作用是什么呢? 曲安溪揚了揚唇角:也許我一開始的確不明白,可我現在忽然明白了什么,那個叫我們來安祁縣的人,或者主使我們來安祁縣的人就是為了精心布局,讓我和謝韞發現著一切。包括在驛站的那一把火。 沈六被曲安溪說著的一切搞得有些迷糊,自家夫人在說些什么呢? 可曲安溪依舊是自言自語道:想要我和謝韞來這里發現這一切的人一定早有準備,把這些暴露給我們,讓我看到如此慘無人道的獻祭,無非只有兩個目標,第一個是讓我覺得這場的人口販賣并不簡單,后面一定有人在cao作,但看到陳和的那個情況,恐怕連他也不清楚,這件事有多么的重要至于第二個目標,就是想要我們找出背后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