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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片是泛著紅色的光澤,被煎了許久,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氣味?;旌仙纤幦~子的辛苦。 出去之后給洛大夫鑒別一下,這是個什么東西。曲安溪冷哼:那些人也太迫不及待了一些,我們還沒有什么進展就開始著手除掉你。 謝韞眼神微閃:因為我觸及到他們的利益罷了,太子殿下也算是留情,不然早就在集市上趁著人多眼雜直接派人殺我。 曲安溪白了他一眼:這算什么仁慈?且不說你和他沒有什么手足之情,就算有,此番作為,也證明了他絲毫不在意這些所謂的感情。 曲安溪不語,當初也是太子將謝韞削成人棍掛在城墻上。雖然自己也很慘,但好歹還是沾了女主的一點光。 那安溪要如何?謝韞看著她,表情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就總之不能讓他得逞!曲安溪說完還憤憤的握拳,如果可以的話,讓他也嘗嘗被人下藥的滋味好了。 謝韞淡笑,安溪倘若這事并非太子殿下做的呢? 曲安溪眼神兇狠:那就搞秦氏或者陛下,除了他們,還有誰會想要害你? 謝韞抬眸,曲安溪說的不錯,無非就三個人,但太子當初與他的恩怨是不能不還的。 那個小二長什么樣子還記得么?謝韞問道。 記得,過會兒我將他畫下來,直接去查探下落就好,想必他下藥成功肯定是要回去和那些人稟報結果的。曲安溪說完,便走到那邊的臺子上,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謝韞躺在床上轉身看著曲安溪那副格外認真的模樣,扯起了唇邊的笑意。 諾。曲安溪起身,將寫好的東西給他,找你覺得靠譜的人去做。不能打草驚蛇。 謝韞接過來那泛黃的紙張,曲安溪的字不能說丑,只能說非常清奇,但寫的特點,甚至簡單畫一下那個人的穿著和身形都非常典型。 辛苦了。 不辛苦曲安溪說完好像想起了什么繼續道:那個洛家的小姑娘好像對你有意的樣子,我瞧著人不錯可以納 謝韞打斷她:我說過,后院不會有別人。 曲安溪就要反駁,謝韞繼續道:臨芳府只會有一個女主人。 曲安溪: 謝韞油鹽不進的樣子,如果放在其他地方倒是挺好。 畢竟,倘若納妾,亦或者是側妃,平日里分給你的東西所有都要減半,小廝和丫鬟都不一定要聽安溪的就父皇的后宮一樣謝韞語氣淡淡。 曲安溪: 倒也沒有那么嚴重。 公子。窗戶上蹦出來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 謝韞將手里的紙遞給他,語氣平緩:找到這個人,跟著他,不要打草驚蛇,查出背后的勢力和誰有關。 是。 黑衣人領命而去。 你這哪里培養來的?曲安溪瞳孔地震。 謝韞伸出手挑起她的發絲,又伸手挑起自己的發絲,低著頭,默默地打了個結。 語氣略顯不滿:安溪的心并沒有在我的身上罷了。 曲安溪: 曲安溪努力回想,但還是沒個結果,總不至于是她睡覺的時候賄賂來的吧? 謝韞眼神微閃,不說這個了,這個藥得找個地方解決了。 曲安溪看了看那邊的藥湯,依舊散發著難以接受的氣味,可他們居然在這種氣味中聊了那么久的天。 讓我來吧。曲安溪起身,結果結打的有點死,走的時候明顯扯到了頭發。 直接倒掉就好。謝韞笑了笑,解開了那綁在一起的頭發絲,故作一本正經地說,說完從床下拿出一個黑色的瓦罐盒子,倒吧。 謝韞的手法太過嫻熟以至于曲安溪懷疑,他是不是早就做好準備了。 憋著一肚子的疑問,將那碗的藥倒掉之后,曲安溪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是早就知道驛站里有人了,今天早上才借著我的機會故意裝弱? 謝韞又扣住她的小指,玩的不亦樂乎,也不是,只是看到了一些東西,其實我本來打算的是,趁著這次的機會和安溪好好休息一下的。 謝韞的目光柔和,就連看著曲安溪的小指都帶著幾分纏蜷的意味在里面,仿佛她就該多么鄭重一般,但眼睛里忽然閃過的一絲情緒又讓他的語氣變得不是那么好:他們非要來找事,只能這么做。 安溪放心吧,雖然我們在明處,但也不是無跡可尋,只要我們能找到一些東西。謝韞笑了笑,眉角格外溫柔。 話是這么說。 曲安溪看著他躺在床上,明明的確是無所事事的樣子:那你不會一直待在這里吧? 不會。謝韞眼神示意窗外,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 在安祁縣就是在他們的監視下,想要怎么出去才能不被發現,還有要怎樣才能找到買賣官位,魚rou百姓的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