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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風埠的臉色復雜:公子體質特殊。 需要調理,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外出了。想來是體質虛損導致的。洛風埠說完,就拿出紙筆,寫了一張藥方遞給洛嫣,嫣兒且帶著公子的隨從去抓些藥回來,以后就按照這些藥方每日都要服用。 洛嫣皺著眉,覺得自己的哥哥是不是誤診了,謝韞這樣子明顯就是高燒了,亦或者吃了什么起了反應。 然而洛風埠依舊不動聲色地將藥方遞給她。 洛嫣有些擔心地看著幫助自己的好心公子,最終無奈地嘆氣,哥哥的醫術她是知道的,應該是自己擔憂過度。 洛嫣一走,洛風埠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得凝重起來,語氣淡淡:公子既然可以改變脈象,我已經調開了所有人,并且按照公子給我的脈象去抓了藥。 洛風埠這一番話讓曲安溪:???? 謝韞表情淡淡,臉上的潮紅緩緩褪去,坐起來,先生覺得我這樣的身子,需要在這里待上多久? 洛風埠估量了一個數:還需要一個月。 謝韞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麻煩洛大夫了。 洛風埠看著那邊還在反應的曲安溪,不由得想起那個晚上,一開始是他對自己meimei示好,之后meimei對他如何示好都沒有什么反應。 公子所圖謀的洛某沒有興趣,但因為那個鋪子,我會答應公子所提出來的三個要求。洛風埠絲毫不夸張地就想和謝韞拉開距離。 謝韞眉間淡淡,似乎是猜到了他會說什么,那一雙眼睛也是鎮定如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讓行醫慣了點的洛風埠頓時有種被人拿捏的不爽感。 就在洛風埠打算繼續加大要求時,那邊的曲安溪才反應過來。 這踏馬又被謝韞這狗東西給耍了?虧的自己用自己去安慰他。 還辛辛苦苦的換毛巾 于是不顧外人的面子,曲安溪眼神冷冷:按照洛大夫的意思是,謝韞他根本就沒生病? 洛風埠不語。非常承認。 那你擱在這里裝什么呢?曲安溪將手里的毛巾又摔扔在謝韞的頭上,裝死好玩? 脾氣溫和的七殿下拿掉臉上的毛巾,然后淡淡道:安溪,這次的事情我會解釋的眼下還需要你配合我把這場戲演完。 曲安溪白了他一眼,對著旁邊的洛風埠說:藥量狠一點,最好毒死他。 洛風埠淡笑,羊駝姑娘要多少的劑量我都可以,但洛風埠話鋒一轉:毒死當朝七殿下,也許要抄家的,我可擔當不起。 曲安溪拍了拍胸脯,沒事,我給你擔著,毒死我們就跑路,天下之大,還能找到我不成。 洛風埠笑了笑,管吃管住管錢嗎?管的話,我就去投奔。 當然管,我不缺錢。曲安溪說完,繼續:就是有什么頭疼生病,洛大夫看病不花錢就行。 洛風埠挑眉,也不知道這位七皇子妃是有心還是無心,也總要比謝韞好相處一點。 這件事還希望洛大夫保密了,對外就聲稱還在病中。謝韞他病的很重。曲安溪放下了開玩笑的姿態,神情稍顯嚴肅。 安溪我難受。謝韞忽然捂著胸口,就要吐血的樣子。 曲安溪白了他一眼,表示不會再上當,可下一刻,謝韞一口血真的從嘴里吐出來。 曲安溪當即臉被嚇得慘白,立刻從那邊快步走了過來,不是說沒事嗎?怎么還吐血了? 謝韞擦了下嘴角,抬眸看著那邊的洛風埠,淡淡:大概是病氣相沖,洛大夫辛苦了。 說完謝韞還舒緩了一下氣息,盡量讓自己看著很脆弱。 洛風埠: 算了,不和小屁孩計較。 你真的沒事?曲安溪問道,可千萬不能留下什么隱疾,在事業沒有達成之前,萬萬是不能出事,謝韞的命現在可聯系著自己的命。 曲安溪深深嘆息茍命困難。 謝韞搖了搖頭:無礙,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安溪你去看看藥煎的如何了,不經過你手的東西,我都是不放心的。 也對,現在謝韞可是個活靶子,萬一有人對他下毒,有她盯著也稍微好點,現在指不定誰都有可能來插一腳。 曲安溪看了一眼那邊的洛風埠,麻煩洛大夫了。 洛風埠淡笑:沒事。 謝韞等著曲安溪徹底離開這里,臉上的笑容才散去,目光沉靜,一點都沒有剛才虛弱的樣子。 羊駝姑娘怕不知道你究竟是個什么人洛風埠感嘆了一句。 謝韞淡淡:她不需要知道。她只需要知道,她想知道的。 洛風埠不語。 *** 下了驛站的二樓,傅山海走過來問道:公子現在如何了?好端端的怎么會高熱? 曲安溪想起自己被坑經歷,面無表情:公子他水土不服,再加上他昨夜斗小賊覺得自己身體太虛了,所以今早多喝了些補氣血的湯藥,病氣相沖,就變成了這樣。 傅山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