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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韞搖了搖頭:他們的舉止類同于你我。 那真的是棘手了。 *** 皇太子的生辰無疑是普天同慶,二十歲生辰請示過皇帝和皇后,方可在東宮擺上宴席,一般都會邀請一些近親,除了皇室的人,偶爾也還會邀請一些皇室之外的,那些受邀的官員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人都會帶上自己自家適齡的女兒,打扮姿態的儀式都稍加華麗。 場內也分了內席和外席,內席就是謝凜關系很親近,比如兄弟姐妹和后宮能來參席的宮妃,至于外席則就是那些世家子弟待的地方。 又因為謝凜愛結交人的習慣,所以這場宴會參宴的人幾乎不下于百人。 有名有姓人數不勝數,來的前一天,曲安溪特意和謝韞鉆研了好久名單上的人。 一直鉆研到了深夜,偏偏謝韞在鉆研上也非常執著的態度,讓曲安溪不得不陪著他去跟著學習,直到早上醒來的時候曲安溪整個人還迷糊的不行。 這種感覺就像是考前臨時抱佛腳。 以至于到了東宮內,曲安溪還在打個瞌睡蟲,迷糊迷糊地站在一角,沒有跟著謝韞先去內席。 東宮太子府很大,光院子就有好幾座,曲安溪辭別了謝韞之后自己就在外席找了個地方,時間尚早,索性她也可以在外席偷偷懶。 曲家的二小姐? 不過,曲安溪的運氣沒那么好,最開始遇到的,并不是自家jiejie和認識的其他人。 一旁穿著黃衣的女子嬌俏的笑聲傳到耳邊:什么曲家的二小姐,人家現在是七皇子妃,生辰宴應當去內席的。 二小姐?粉衣女子面若桃花,眉角微挑,并不把曲安溪放在心上,二小姐怎的不跟七殿下去內席,出現在外席是不合規矩的,若是陛下怪罪下來,怕是七殿下也不一定保護的了你。 好心的提醒,聽上去更像是嘲諷。 曲安溪本就犯困,被這么一吵,心里的火便有些壓不?。盒〗汩L的漂亮,就是口脂的顏色有些不太合適,以本宮對太子殿下的了解,他更喜歡白色。 二小姐和太子的那一段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此這般說話倒也不是沒有意義上的亂說,兩位姑娘一聽頓時就擔憂了起來,眉頭緊緊皺著。 真的?殿下喜歡白色? 另一位女子面色存疑:沒聽過太子殿下喜歡白色阿。 曲安溪繼續忽悠道:一看你們就不經常關注殿下,你看太子殿下常年穿的都是些什么顏色?白色嘛,衣服顏色當然越淺越好。 七皇子妃殿下此話當真? 似乎因為曲安溪給他們提供了消息,原本輕佻傲慢的態度立刻就變了。 殿下愛民,對待這種勞民傷財的自然是不歡喜的,你們可以看看沈家的小姐,穿的不都是淺色。當然本宮也只是看兩位有緣,好心提醒罷了。說完曲安溪又倚在柱子上打算要睡。 女子們面面相覷,決定還是信曲安溪一次,畢竟,外界盛傳二小姐傲慢無禮,卻并沒有盛傳她善于說謊。 最后,經過曲安溪的兩位姑娘都紛紛掏出帕子將自己的口脂抹去。 看著因為撲了粉而細膩發白的皮膚,沒有口脂就顯得整個人蒼白無力的兩個人,曲安溪非常滿意地懶洋洋地又要再睡一會兒。 可她腦袋還沒靠上柱子,謝韞的聲音就出現在她耳邊。 安溪。 剛剛擦去口脂的兩位仕女見到謝韞之后下意識地便行了禮:參見七殿下。 謝韞瞧見她們臉上的不對,又看了一眼那邊想要睡覺的曲安溪,眼神微閃,沒有出聲讓這兩位仕女起來,而是坐了過去,柔聲道:很困? 曲安溪又離謝韞更遠了一點,她十分不能理解,為什么有些人熬夜依舊能第二天精神抖擻。明明都是一個時辰睡得,甚至謝韞睡的可能比她更遲些。 再加上這幾天,謝韞的身體素質和學習能力大幅度提高,曲安溪內心便越加不平衡起來。 怎么?陛下來了?還是哪個宮妃來了?曲安溪聲音懨懨的。 謝韞解釋道:我去見過了那些人,覺得安溪也該去見見。 是啊,畢竟幫助謝韞是她的保命任務,可再這樣下去,別說保命了,明天她就得去閻王殿報道。 我不理解。曲安溪看著那邊又換上了那身黑金底紋的皇子服,有些幽怨:阿韞你不累嗎?或者會不會覺得有一點點的想要睡覺? 謝韞搖了搖頭,表情十分平靜:不困,是你該多多鍛煉身體了。 說完,謝韞還十分正色地說:回去之后,跟我一起鍛、煉。最后了兩個字咬的重音。 意味深長,讓曲安溪直接夢中驚醒。 謝韞還是那個謝韞,臉上沒什么表情,就連眼底的那一絲微表情都被斂去,好似說這些話都是應當的,或者單純的任務的,完全沒有是惡意報復之類的。 也許自己是真的該鍛煉了。 曲安溪內心欲哭無淚,從凳子上站起來,還腳底打滑,直接摔到謝韞的懷里。 后者被這股突如襲來的甜香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不過因為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也算是多加適應,將曲安溪扶好之后,還不忘順帶著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