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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這么草率地安排了所謂的什么工資月例和例行事端之后,曲安溪非常直接地將他扔給了侍候在一旁的孫嬤嬤。 你且跟著孫嬤嬤去熟悉一下府邸。 宋因: 謝韞眉間不動,他有些好奇曲安溪會怎樣和他解釋,目光帶了點探究的意味。 曲安溪非常理所應當地坐在了他的旁邊,從桌子上拿起剛剛孫嬤嬤送來的茶點往嘴里塞。 還不忘說道:阿韞應該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吧? 謝韞不語,宋因是什么身份他并不感興趣,即使眉間相似,天下間眉間相似之人何其之多。 安溪愿意留下他便留下。 謝韞語氣溫和,并沒有任何的惱怒的情緒。 曲安溪又咬了一口糕點,語氣意味深長,阿韞不怕我把這個家搞沒了? 謝韞似乎是沉思了一會兒,然后道,安溪愿意,我沒有意見。 這話聽著就像情人之間無盡溫柔的寵溺,可謝韞的語氣簡直一個大寫的理所應當,根本一點情人的意思也沒在里面。 曲安溪扯了扯唇角,然后伸出手,在謝韞的臉上多做描摹,狀似深情:阿韞,為了這個家,我會努力的。 謝韞: 察覺到謝韞的眉間不可抑制的動了動,曲安溪內心一陣狂笑,她總算找到了拿捏謝韞的地方了。 別人送上床的他不要,自我獻身的他亦不會有什么情緒。 謝韞冷漠到讓人覺得膽寒,可他亦會溫柔地替她擋著太陽,也會順著他的心思陪她回門 曲安溪這一仗打的非常勝利,以至于在后面謝韞這里找存在感和刷好感的時候異常殷勤。 阿韞,下午我們鍛煉身體好不好?曲安溪說完,又耐心地說:以后我們上午讀書,下午鍛煉,晚上寫字。 把謝韞的一天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生怕有什么空余的時間。 你很討厭我? 曲安溪挑眉,為何這么說? 謝韞一言不發,他以前是一條無愛無恨的咸魚,如今一夜之間要變成發動機,這是任誰都會發表一下言論的。 但七殿下的脾氣很好,他所謂的發表一下抗議的言語也只是帶了個溫和的問號。 曲安溪笑瞇瞇地看著他,三月的時間多或者不多,縱然謝韞天賦異凜,趕上同齡的人還略有些距離,方得再努力才是。 當然 像個老資本家的曲二小姐還是非常貼心地說:我一直會陪著你的。 謝韞接了下去:睡覺也陪? 曲安溪: 這讓曲安溪無法反駁,雖說每日住在他的房里,至多不過是他睡主塌,而自己睡著小塌,雖然也有可能,她半夜睡得好好的,第二天發現卻是在主塌上。 不過,作為一個兢兢業業地輔導員,曲安溪表示:如果阿韞想的話,我也可以。 曲安溪在那邊波瀾不驚內心爭斗,謝韞內心則像一畝老冰川,讓她過來睡無非是順口而為,亦或者是為了完成任務。 雙方各讓一步,幾乎將食物鏈達成平衡,簡單來說就是,謝韞和曲安溪到了一個幾乎稱之為默契的地步。 早上兩個人一起讀書,下午曲安溪找個小椅子躺在那里,看著謝韞鍛煉,晚上曲安溪挑著燈為謝韞報字。 謝韞不好受,曲安溪更不好過,每日每夜的早起晚睡幾乎將她的生物鐘拉到一致。 直到之后的一天早上,曲安溪終于和謝韞同步睜眼,然后自己像個歸家的小東西,鉆到了謝韞的懷里,后者將自己攬著,非常順心的替她壓著被子。 睡覺的畫面,簡直不要太和諧,如果他們真的是夫妻的話。 非常不湊巧的是,曲安溪睜眼的那一刻,謝韞也睜眼了,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最后還是曲安溪自己先敗下陣來。 謝韞長的很漂亮,不同于女人的那種美艷,而是令人非常舒服的五官,眼神經常是波瀾不驚的,但興許是才睡醒,那雙原本沒有一絲情緒的眼里此刻正散發著柔和的光。 如果不知道謝韞的情況,按照正常的發展,這樣一位溫柔纏倦,看人的眼神就像把人捧在心上,小心翼翼那般的深情,下一刻就該吻上來,然后說著早安那類平常的話語。 曲安溪非??蓯u的,內心浮想聯翩了一下,然后又回想到謝韞后期瘋批的樣子,立刻中止了這種亂七八糟的思緒。 謝韞也如曲安溪猜測那般,非常平靜地起身穿衣,然后還問了一句:還要睡么? 曲安溪翻了個身,將原本謝韞的地方也給占了,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謝韞穿好衣服,手法堪稱優雅,很難想象這是一直在外,傳出來的毫無素養的皇子做出來的事。 起不來的話,就再睡一會兒吧。謝韞語氣溫柔,絲毫不在意曲安溪的神奇睡姿。 昨晚是我爬過來嗎?曲安溪有些不解,畢竟,她的睡姿就算不雅也不至于半夜夢游,還毫無形象的鉆到謝韞的懷里。 謝韞眉間微挑,回想起昨晚,曲安溪坐在小榻上念著念著就睡著了,靜靜地趴在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