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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屏密碼。 六位。 好的,謝邀的生日,不對。 她的生日,還是不對。 兩人的生日,還是不對。 DEL輸入兩次還是不對。 謝邀透過后視鏡,好笑地看了她鬼鬼祟祟的動作一眼,隨口問道:想吃什么? 啊啊,什么?步箹嚇了一跳,差點兒沒握穩手機。心驚膽戰將手機丟回他的口袋,心里絕望地想,密碼到底是多少? 謝邀沒等到回道,帶著笑意說:吃魚好不好? 好。步箹情緒很低。 半小時后兩人吃著美味的魚火鍋,步箹吃了幾口便意有所指地說:最近我的卡,好像沒有什么錢了。 謝邀停下吃飯的動作,嗯?了一聲。 但我另一個卡吧,好像不大記得密碼了。步箹小聲說,看起來有點兒委屈。 所以你想找我借錢啊?謝邀笑了笑,眼中閃過戲謔的神情。 這倒不是,步箹坐得歪七八張的,看著他,我還有幾張卡呢,我就想看看這張我沒怎么用的卡還有多少錢。 哦,謝邀若有所思,凡爾賽? 不是! 步箹瞪了他一眼,換了種更直白的方式:你說我不大記得密碼了,一般人都會怎么設置密碼呢?你一般用什么設成自己的密碼? 謝邀看了她一眼,步箹莫名有些心虛,但還是直起來身子骨。 你我不知道,我一般用對自己比較有意義的數字,比如這個銀行卡吧謝邀拖著腔調,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她覺得都快被發現了,他慢悠悠開口,是想管我的賬了? 就你那點兒帳呢,需要我來管嗎?步箹回過去。 那總歸還是有點的,謝邀雙臂撐在桌面上,朝她緩緩超前挪動,娶老婆的錢,還是會留一點的。 奈何步箹一點兒言外之意也沒聽出來,還一臉惆悵地想,怎么套了半天,一點兒有用的信息都沒套到。 飯后謝邀將步箹送回家,剛將車停好,步箹立馬拉住他的衣袖,雙眸亮晶晶的:你想喝酒嗎? 什么?謝邀好笑地看著她。 我上周剛在網上訂購了一箱酒,現在有點兒想喝,你要不要陪我喝?步箹隨口扯謊。 上周。 某謝姓狗賊倒回去想了一會兒:也就是說,你在我們吵架的時候,還去網上訂購了酒? 步箹腦子一轉,硬著嗓子道:那還不是因為你當時三天沒給我打電話!都是你的錯,我借酒消愁呢,你得負責。 她覺得自己這個理由找得很好。 謝邀相當樂意地負起責來。 負責的謝邀跟著人進屋,屋子已經很亂,可見又是保姆阿姨沒來收拾的空窗期,一箱酒就放在屋子正中央,箱子外面印著不會讀的某外文。 喝的時候才知道,這是意大利某個莊園的特調果酒,步箹非常喜歡。 謝邀抿了一口。 好喝嗎?她期待地看著他。 甜而不膩,謝邀點頭:好喝。 她就更高興了,相當嘚瑟地湊過去,說:我參與了調制工序的哦。 謝邀就有些詫異:你還會調酒啊? 我說過了,步箹說,除了打游戲不行,我什么都行。 真的?謝邀不相信。 真的。步箹點頭,我們玩個游戲吧,你說一樣我不行的,我說一樣你不行的,每說一樣就喝一口,可以反駁,反駁成功就不喝,好不好? 你確定?謝邀問。 步箹相當自信,她堅定地認為,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除了游戲,她簡直就是個全才。她得將謝邀灌醉,然后借機套出他的鎖屏密碼,哦還有郵箱密碼。 好,你說的。謝邀說,很簡單,他沒怎么思考的說,你不會修電腦。 步箹一愣,端著酒一飲而盡。 你數學成績不好。步箹說。 怎么不好?謝邀眉頭一挑,五年前不好那是我沒有學,現在我能當高中家教,學生分數直線提高40分。 什么。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該我了,謝邀說,環視一周,不會做家務。 步箹無法反駁,這亂成雞窩的客廳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再次一飲而盡。 幾輪下來,基本上都是她在喝,因為每當她說出一個謝邀的缺點,他都能完美的反駁,告訴她現在的缺點已經不再是缺點了。 十幾杯下肚后,步箹暈乎乎,連帶著聲音都囫圇起來。 你酒量沒我好。她委屈地皺皺眉,戳著手指看他。 謝邀抓過她的手掌,在掌心上面輕輕地撓動,慢條斯理地說:這個缺點,看看現在我們兩人的狀態,不是很容易就分辨了? 她罪了。 他還萬分清醒。 步箹被他繞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