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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箹感嘆,步總啊,可憐你一派慈和的模樣,頂上霸道總裁的頭銜,還是挺有威嚴的。 - 接下來的幾天,安秋秋忙得團團轉,一天只吃了一頓飯。 網上的熱度依舊很高,但時間確實是最好的良藥,不少人從打嘴炮鍵盤俠,變成了等后續。 步箹提供了曾經和莫須的條件記錄,包括他追求人她沒答應以及言語上一些輕佻的話。照片是假的,還原了原圖。 吵架那天晚上謝邀很晚才給她發消息,步箹相當有骨氣地沒回。 第二天第三天,她覺得這骨氣還能延續一下,但這個人!這個人一條消息都沒發給她! 步箹氣鼓鼓地刷著一條新消息都沒有的微信,整個人情緒相當萎靡。 安秋秋給她打了個電話,說好消息,一年前她和莫須出門的時候,莫須對步箹的糾纏和步箹拒絕的畫面被人看見,這人愿意說真話。 步箹聽了哦了一聲:挺好的。 電話那邊有人叫安秋秋吃飯,安秋秋說等一會兒,步箹在電話這邊一愣,看向時間,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 你不開心啊?現在隨著聊天記錄的曝光,輿論對你越來越有利了,你放心啊,這沒 秋秋?步箹怔怔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快去吃飯了。 哦,沒事,我餓過了。安秋秋說。 沉默了一會兒,步箹心中的那股不適越來越明顯,她好半晌才開口:我這件事,是不是確實做的沖動了? 步箹這段時間總有這種感覺,那天和謝邀吵架,謝邀安于現狀,她不滿,她想要幫他改變,她滿懷信心。 但其實,每一次改變需要的不只是勇氣,還要設想所有改變后的后果。 她有錢有父母有支持她的粉絲,所以她能為所欲為,能承擔得起所有改變現狀的后果,但謝邀并不能。 他需要考慮未來的某一步,甚至恐懼改變帶來的壞結果。 安秋秋頓了頓,才說:是沖動,但誰讓你是步箹呢。 步箹掛斷電話,忽然就非常難受。 步箹將車停在了街道,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謝邀之間是走進了這棟上商品樓? 她將頭盔取下來,仰著頭望了望。 謝邀是住在這里吧? 哎她可真是太沒骨氣了。 哪有人自己生氣了自己來求和的。 但這個男人脾氣硬得很,就給她發了一個晚上的消息! 她沒有回就不能死纏難打嗎? 曾經的厚臉皮去哪里了? 好吧。 她就大人有大量,先來探探他的情緒。 步箹剛將車停好,余光忽然瞥見兩個相熟的人影,手里正提著東西,說著什么朝商品樓走去。 她一愣,喊了句:青雄,小c? 正在走路的兩人朝她這邊看來,也詫異:步箹? 來找謝邀啊?青雄說。 步箹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他手里提著的東西,是幾盒打包的飯:你們也住在這里? 不是啊,小c說,我們給DEL帶飯。 什么?步箹茫然地看向兩人。 她記得全段時間才吵了架,現在帶飯是幾個意思? 你不知道嗎?青雄有些驚訝地看著她,謝邀病了三天了。 - 步箹是僵硬著跟著青雄來到謝邀的房中。 老實說,現在這種多人住一層的房,在她的認知中,只在電視中看到過。 謝邀的住處很小,一室一廳,卻顯得很空曠。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搬住處,工作地點不同,住處就不同,所以行李就很少。小c說,將午飯放在桌子上,你吃了嗎?沒有的話一起吃? 其中有兩個盒飯,還有一碗白粥。 小c說完見步箹沒有回答,有點兒尷尬:也對,這位是風躍的千金,怎么可能會吃盒飯。 哪里知道步箹想的根本不是吃不吃,而是轉身輕手輕腳地擰開臥室的門。一股清冷而泛著藥香的氣息襲來,室內黑暗,謝邀正躺在里面,睡覺。 步箹咬唇心疼得要死,又不想打擾他,轉身后回答客廳。 看來你沒來過這里。青雄說,又問了一遍她吃嗎。 謝謝,我吃了來的。步箹低聲說,你們不是吵架了嗎?你們還來過這里? 我們也是第二次來,小c笑了笑,之前是在樓下碰見過一次。 那你們步箹看了看兩人和面前的午飯。 這不是你之前實在太高調了嗎,青雄笑了笑,又將神情冷了下來,是我女朋友在看直播那天晚上,然后看到你了就給我說。 小c說:我也是。 兩人知道后立刻跑來找謝邀,第一晚沒找著人,第二晚就看見這人下樓吃飯的途中昏倒了。 步箹心中軟了軟??粗鴥扇?,終于有種,他身邊不止只有她的溫暖。 朋友大概就是這樣吧,嘴里生著氣,但遇見了正事,還是會第一時間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