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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已經親過很多次了, 但每一次都有不一樣的感覺。 有時候很溫柔, 有時候像電流一樣竄過, 有時候雙腿會發麻,有時候又像山間涓涓的細流。 這次的謝邀和身旁的大海一樣。 先是小小的浪花,打在腳背上,有點癢,他雙唇輕輕地抿含著,然后放開她。 謝邀的瞳孔比夜空更加黑暗。 步箹的瞳孔如小鹿亂撞,盛滿斑駁。 謝邀覺得有什么東西撓了他一下,忍不住伸出手緊緊抱著面前的人,然后再次重重地吻下去。 這次比剛才的浪花大了很多,他一只手抱著她,一只手壓在她后腦勺上,狠狠吮吸著她的唇,撬開她的牙齒,伸出舌尖,與她糾纏在一起。 步箹身子僵硬了一分鐘,很快渾身被熾熱席卷著。 好熱。 海邊的夜晚為什么這么熱。 她又唔了一聲,在雙腿被親軟之際,伸出手抱住了謝邀的脖子,謝邀順手將她往了提了一下,加深了這個吻。 不知道上次喝醉后親的是不是這么盡興,她忘記了,但此刻放任的謝邀,沒有人的海邊角落,將一切感官放大。 步箹喘不上氣了,她使勁兒推了他一下,沒推動。 心跳聲在腦海里咚咚咚直響,震耳欲聾,手心里全是因為緊張而溢出的汗液,嗚嗚嗚步箹感覺自己的嘴一定腫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 挺起來人數不少,還有吵鬧的喊聲:張哥你那邊有人沒,我這邊好像也沒! 張哥吼道:沒有 然后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朝著步箹和謝邀的方向越靠越近。 謝邀放開她,步箹腦子一片空白,愣愣地看著他,還問著:怎,怎么了? 怎么就不親了啊。 一會兒再來,謝邀說,朝著腳步聲來的方向看了看,應該是蛇哥那群人。 啊?步箹一下子驚醒過來,這都能找來?! 這都多長時間了,這也太鍥而不舍了。 腳步朝著這邊的方向越來越快,有人喊道:這邊好像有人,但這邊是大海了我艸,不會兩人為了躲避我們直接跳海了吧。 你個傻逼!武俠劇看多了吧你!掌心擊打在rou的聲音,說話的人被打了。 干脆打一架算了。步箹小聲提議。 對方應該被分散了,就這兩個人,她還是能解決的。 謝邀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這么剛? 啊步箹不太好意思地低下頭,反正也不裝了,破罐破摔吧,我,我還是有一點兒身手的以前那些柔弱的樣子都是裝給你看的。 打一架又不能斬草除根,有的人小肚雞腸睚眥必報,打回去之后又添新仇恨,沒完沒了。謝邀說。 有道理,那現在能怎么辦啊,難不成真跳進海里? 步箹扭了下頭,將目光放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算了還是直接繼續吧。謝邀忽然說,看了步箹一眼。 整個過程很快,步箹的思維好不容易從接吻腿軟中拉回來,擔心著被這群人找到新仇加舊恨的時候,謝邀又再次將她抱了起來。 這次是真抱了起來,他雙手掐在她的腰間,走了幾步,將人提到最近的那塊礁石上摁著,再次親了下來。 恰逢這時兩個找人的兄弟走近,看到這一幕,臥槽一聲退了一步。 艸這里有人打啵!其中一個低聲喊道,大晚上的不害臊! 艸老子還沒女朋友!另一個說,不害臊! 這兩個會不會是 不會!剛那是三個人!兩女一男!你是眼睛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 哦好像記起來了,是記憶力又問題。 走走走 幾個人推讓著離開了。 步箹被親著,憋了一會兒,剛才差點兒呼吸都停止了,此刻實在憋不住了,笑出聲來。 低低的聲音從兩人嘴唇中溢出。 謝邀放開她,也在笑。 是不是有點蠢啊,謹慎起見,步箹壓低聲音,安秋秋不早就不和我們一塊兒了嗎。 大概他們沒有參與全過程的追逐吧。謝邀說。 步箹笑倒在礁石上。 兩人雙手牽著,上面分布著薄薄的汗液,謝邀低頭,細細地摩擦著。 步箹看著他,心從沒這樣軟過。 謝邀。她喊了句他的名字。 嗯?他揚了聲音。 你是不是也哭了呀。步箹問。 沒有。謝邀不承認。 她伸出手,去抱著他。 兩人緊緊地抱著。 她帶著謝mama給她的手鐲,想起了收下手鐲時,答應謝mama的話。 謝邀他,雖然現在脾氣一般,心高氣傲,又只愛打游戲。但他從前有多陽光,現在依然不會變。他被保護得很好,他和謝洐一樣,只是一個性格純良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