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教授。我沒太了解過?！币淋搅兆屪约罕M量看起來乖巧一點——現在的意思是自己有機會了？

    “那你可以了解了解了?！辈既R克教授滿臉的高深莫測。

    “那個?！币淋搅赵囂街鴨?，“······麻煩問下教授為什么是我？”

    “我的意思不是我不想去，只是，咳咳?！币淋搅照遄昧苏遄?，措辭盡量委婉，“我以為這類的項目，我的綜合指標應該達不到？”

    布萊克教授一臉我就知道你要問，“你知道前段時間市中心的平權大游行吧?！?/br>
    伊芙琳點點頭，他們還因為這個做了個課題。

    “學校為了響應此次號召，出臺了扶持項目?！辈既R克教授從書桌里掏出一份文件推給她，“學校九成的項目都在扶持項目范圍之內?！?/br>
    “古德曼你就非常合適?！彼€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槽多無口，你再怎么說，也掩蓋不了大家都覺得我很慘很窮需要扶持的事實。

    伊芙琳只能點點頭，“我會好好看的?！?/br>
    “事實上?！苯淌谥苯幽贸隽撕脦讖埳暾埍?，“你最好在十二點之前把這些填好給我?！?/br>
    ！“這么著急的嗎？”伊芙琳有些哭笑不得。

    “紐約大學的項目只剩一個星期就要開始了?！彼蜷_項目表的時間欄，“我們下午需要排表、和紐約大學臨時確定等等各種事情?！?/br>
    伊芙琳點點頭，“我盡快?！?/br>
    教授又安頓了幾句，把她放走了。

    伊芙琳只能出了辦公室就趕材料，期間還得假裝蓋爾簽幾個名字。

    ——蓋爾的字長什么樣來著？

    算了，反正沒人在意，可能蓋爾自己都要忘了。

    她聳聳肩，一邊給蓋爾打電話。

    蓋爾自然是非常支持了，聽說“只有”兩個月，還對學校再次表達了失望——蓋爾對哥譚大學就沒滿意過。

    這中間一邊聊天還能聽見馬弗在那頭說話顛三倒四：“什么？Kitty要換學校了？？？”

    “······他這體質在早上就喝成這樣是怎么做到的?！?/br>
    “鬼知道，我懷疑他打劫了哥譚的哪家酒吧?！?/br>
    伊芙琳對蓋爾的這個笑話笑了笑。又想了想，不對，蓋爾可能是認真的，按照馬弗的性格可能他是真的被人惹生氣而去打劫了哪家酒吧。

    ······行吧。

    和蓋爾扣了電話，她又輕輕地點開了杰德的號碼欄。

    按照常理來說，如果男女朋友之間像這樣做兩個月的交換生這么大的事情不先告訴他，是不是不太合適？

    心虛。

    【對！不合適！你應該先告訴我！】——這是她詢問黛布拉以后的回復。

    心虛X2。

    把材料交了以后，她還是按了那個通話鍵。

    “伊薇？”杰德磁性的聲音響起。

    “杰德，在忙嗎？”伊芙琳清清嗓子說道。

    “還行？”杰森看看自己面前計算機上成堆的數據信息，委婉地用“還行”來形容自己的狀態。

    “那個，情況比較著急?！?/br>
    “你說?！苯苌孟掳秃图绨驃A著手機，手上的動作不停。

    “剛剛學校通知我有個機會去紐約大學做類似交換生的項目?！币淋搅章掏痰赝鲁隽诉@句話。

    又小聲加了句：“兩個月?！?/br>
    卻聽見杰德沒有回話。

    “杰德？你沒事吧？”伊芙琳試探著問，他真生氣了??！

    杰森不由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他哪會生氣，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老蝙蝠現在盯伊芙琳盯這么緊，他恨不得她能趕緊出去避避風頭。

    “沒事，當然沒事?！苯苌s緊道，“很好的事啊，多好的機會?！?/br>
    “你也可以好好放松放松?！苯苌贿呎{資料。

    伊芙琳被說得有點迷茫，“放松什么，我很不放松嗎？”

    杰森這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他差點忘了自己是杰德，在杰德面前伊芙琳就是個普通的哥譚大學生，“咳咳”兩聲，“不是這個意思，你看你每天打工兩頭跑，多累是吧。這種項目一般都有助學金?！?/br>
    “事實上，那個也就夠個學費?！币淋搅章掏陶f，“估計我到了紐約還得找個地方打工?！?/br>
    ······行吧。

    杰森看看自己價格成百上千萬的各種裝備，對伊芙琳曾經干著雇傭兵的活兒現在還這么窮實在有點難以想象。

    還沒趕上回話，就聽見伊芙琳在電話那頭慢慢地小聲地說：“你都不挽留我一下嗎？”

    杰森突然感到迷茫，自己該挽留嗎？這不是個好機會嗎？

    伊芙琳感覺到了杰德的迷惑，慢吞吞地說：“你難道不會想我嗎？”

    啊這，這不是想見就能見的嗎？

    不過杰森這次還是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她不知道自己是紅頭罩，也不知道他知道她有超能力，當然也沒有想到兩個人行動的機動性那么強。

    她問想不想的問題，那怎么可能不想。

    要說想，他自己認為應該那應該不是想，應該是思考，思考他們倆的關系、思考怎么坦白、思考她的那句話、思考她那天的行為，還有，思考她的吻。

    但他實在說不出來想不想的問題，硬著頭皮回答：“還行?！?/br>
    伊芙琳想著要不肯定要不否定，還行是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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