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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雅看似和隊友們動作保持一致,但她心里是最放松的,因為她知道宇智波佐助對哥哥其實不是生死大敵的憎恨狀態。這幾天她都在等待,現在終于等到了說出真相的時機。 “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誤入了這個時空?!碧傺艙P聲說,她定定注視著對面渾身氣息冷冽的黑發男人,抬手對身側的男孩一招手,輕聲說,“鼬?!?/br> 小鼬意識到了藤雅想做什么,沒有反對的走過去,任由藤雅解下了他頭上綁著的一根根發繩,又用手巾擦拭掉了臉上讓他膚色顯得發黃的化妝品。 “……”佐助的瞳孔猛然緊縮了一下,很努力才繼續維持住了冰冷的神情,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伤\罩在黑色斗篷中的那只手卻突然攥緊了,指尖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掌心,一言不發。 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男孩發型全部解除,恢復成柔順的一頭黑色長發,只是被一根發繩簡單的束在脖后垂下,他的容貌也全部露了出來,膚色又恢復了正常的白皙。 當這樣的男孩眼神復雜的抬起眼簾,沉默不語的遠遠凝望著他的時候,佐助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一模一樣。 不再是之前的種種相像,完全一模一樣??! 就像小時候的宇智波鼬在他面前復蘇了! 但是佐助不會這么快相信的,他仍然認為這可能是什么陰謀。因為他的理智清楚的告訴他世上還有種種辦法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寺∪?,某種察覺不出的變化術,甚至……私生子? 宇智波佐助倏然變化的細微神情被藤雅看在眼里,她沒管對方仍舊沉默,出聲簡單講述了自己一行人的情況: “如你所見,我們都不是忍者,這是因為我們都來自別的世界,我們擁有穿越不同時空的能力,然后在一起組成了隊友。但是這個時空居然和鼬的故鄉一樣,所以我們想來打探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br> “——他的真名,是叫做宇智波鼬?!?/br> 藤雅知道空口無憑不會被人相信,她為了證明,從口袋中拿出一簇孢子,攤開手掌。 小小的蘑菇瞬間出現在她掌心中。 藤雅又攤開雙手,四周的樹木草葉全都猛然生長起來,圍繞著他們歡呼似的輕輕晃動。 “……木遁?!”宇智波佐助的臉色也猛變。 但他的臉色又突兀陰沉下來,陰謀化的思考著喃喃:“是殘留下來的白絕?” “喂??”剛露了一手的藤雅哭笑不得。 在旁邊冷眼看著小鼬神情的托尼忍不住了,拉回了宇智波佐助跑偏的思緒,直接的問:“不管你信不信我們的身份,我們只想知道宇智波滅族案的真相,到底是誰做的?當初發生了什么?” “佐助,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小鼬干澀的問。 “……”別人說再多的話都沒用,男孩一開口,佐助的注意力就全被吸引了過去,他審視而冷漠的仔細打量著這個還很年幼的孩子。 可無論怎么看,包括聲音和關切,都像是真的。 其實也很好判斷,不管是哪種辦法,當年宇智波鼬的資料已經被徹底封存,只有寥寥幾個人得知。當年相處的一些往事更是只剩下佐助自己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鼬?來自另一個時空?”佐助根本沒回答他們的問題,他也沒在意那個小胡子男人臉上露出的氣惱,只是心里懷著某些自己都不愿承認的隱秘期盼,冷漠平靜的問, “那么,在宇智波鼬剛開眼,回家和我慶祝的時候,他對我說了什么?” 這么早的陳年舊事原本連佐助自己都記不清了,可是鼬離開的時間越長,他對童年時期的記憶卻變得越來越清晰。 他記得哥哥是怎么背著他走過青石地磚的街道,一路彌漫著三色丸子的甜香。記得mama是怎么抱怨天氣變壞,這幾天沒辦法曬被子了,記憶中都是衣服上好聞的清香。記得哥哥回家時,年紀很小的他光著腳迫不及待的沖到玄關,因為還不太會跑,在路上狠狠摔了一跤…… 他當然也回憶起了那一天,小時候不懂的那些話,現在想想都滿是鼬的痛苦,充滿了深意。 …… 知道內情的藤雅掩飾情緒的低下了頭,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眼神。 她覺得有點不妙。 因為宇智波鼬的開眼代價是同伴的死亡,他回家后沒有慶祝,而是抱著小小的佐助默默流淚。 可是加入走廊的小鼬是因為女巫開眼的,身上也多出了花子這個怨靈同伴,當時的木葉同伴沒有死亡,回家也不知道發展會不會和原本一樣。 如果兩個事實對不上,佐助會相信他們嗎? 小鼬沉靜的凝視著對面成年版的佐助,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開眼需要經過強烈的刺激,在生死間突破。父親對我的開眼很高興,但我……在開眼那一刻才認識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痛苦?!?/br> 他只是個孩子,他只有八歲。他可以按照任務殺人,但他一直不理解為什么人們面對死去的人時會那么痛苦。在開眼的時候他懂了。 他不想死去,更不想讓佐助體驗到他那一刻的痛苦,如果在佐助不知道的地方他就這么死了,佐助會難受嗎?會哭著要尼桑嗎?同樣,他以后會失去佐助嗎? 這樣的感受確實太痛苦了,他無法承受。所以在那一刻,不管是為了哪種情緒,他都掙扎著爆發,導致自己開了寫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