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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再次倒轉。 更年輕一些的平木老師抱著懷里的小女孩來到學校。 冷冷清清的放學后,學校里原本會有一些清潔工四處打掃,但是今天他們都收到通知提前離開了。一直看守監控的婆婆和門崗室的澤木大叔卻被集合起來,單獨吩咐了一件事。 “這樣夠嗎?”男人問。 “我是新來的,每天忙著工作哪有時間再照顧孩子,這樣就行了?!逼侥居谱訚M意的對他笑起來,放下懷里呆呆的小女孩,兩人溫存起來。 這里是一所小學,孩子們年紀都不大,不會發現什么。能察覺出異樣的大人中,清潔工們都會知道二樓有間廁所壞了,不需要去打掃。唯一可能知情的看守監控的兩個人隨時都能換,所以他們什么都不會說。放學以后,學校的監控都會關閉,也不會留下什么證據。 這樣一來平木悠子就能拋下已經成為累贅的女兒花子……現如今年輕的單親mama在社會上生活艱難,行情完全沒有希望,別人一聽她身邊還帶著一個幾歲小女孩,怎么可能還有男人愿意多養一個人? 為什么她的丈夫會離開她,還不帶著花子一起走,以至于她現在變得這么艱難,每天都要面對一群吵鬧的小孩子……難道這不都是因為花子嗎? 瞧瞧現在,只要安置好花子,她就有新的依靠了。 平木悠子以為她才三歲的女兒聽不懂這些話,以為花子不知道她在做的事是什么,所以她毫不在意的當著小女孩的面嘮叨抱怨,習慣性的咒罵一頓離開的丈夫后,她帶上被褥和生活用具,牽著小女孩來到了二樓廁所。 “花子,以后你就住在這里了,mama每天都很忙,沒空照顧你?!逼侥居谱佣紫氯?,注視著呆呆的小女孩的雙眼,認真強調,“不是mama過來的話,絕對不能發生聲響,不能和別人說話,更不能出來,好嗎?” “被發現的話,mama的工作就沒有了,花子會連飯都吃不上的。要聽話?!?/br> “……嗯?!毙』ㄗ永卫斡浿澳切┰?,雖然她聽不懂。但mama這么說的時候,她還是懵懂的點頭同意了。 如果不照做的話,mama還會打她吧。 “這種人根本不配當mama!”藤雅看著記憶真的要氣炸了,她再也忍不住了, “怎么會有這種人!把丈夫離開的事也怪罪到孩子身上,把生活艱難也遷怒到孩子身上,把工作中的負面情緒都發泄到孩子身上。難道孩子不是她生的嗎?當初喜歡就生,現在不想養了就當成包袱甩掉,花子又沒有辦法選擇不出生或者不成為她的女兒??!” 史蒂夫也很氣憤,但他壓抑著情緒把注意力轉到別的方面了:“記憶中的那個男人是誰?他肯定是在小學里有實權的人,但并不是校長。那天查資料的時候我見過校長的照片?!?/br> “有了他的配合,平木悠子才能把真美藏在學校里好幾年?!毙△砬猷嵵?,“回去我去檔案室繼續查資料?!?/br> “拜托你了?!碧傺趴粗矍敖K于變回了一開始黑暗的廁所,平木悠子的踹門掙扎聲再次響起,就知道他們已經回來了。 從真美的記憶中他們大概了解整件事的原因了,接下來只要從平木悠子嘴里拷問出她到底把真美埋在哪里,尋找證據把她送進監獄就行了。 “走開,為什么……還要纏著我?!备糸g門后,平木悠子的聲音都變得氣喘吁吁,她早就掙扎累了,連說話聲都變得無力起來。 小鼬走過去推了推門,仍然紋絲不動。他想了想,出聲說:“真美,讓我們見見平木老師,我們需要問她一些問題?!?/br> 一陣靜默后,隔間門發出咯吱一聲輕微的響動,開了。 有戲! 藤雅和史蒂夫對視一眼,都很驚喜。 小鼬現在還是北乃由紀的樣子??磥砭退闶亲兂稍轨`的真美,還是會聽她這個jiejie的話。 門后一陣微弱的響動,似乎是平木終于發覺門開了。下一刻一道衣服凌亂,神情驚恐的熟悉身影就連滾帶爬的沖了出來。平木悠子緊緊抓著鐵鍬摔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鐵鍬?!笔返俜蛏袂槲?。 還記得當時北乃由紀形容兇手提著鐵鍬向她追去,那把鐵鍬應該是用來挖土埋真美的。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把。 藤雅上前一把揪起平木悠子——在場只有她適合這么做了。 女人在隔間里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已經嚇得四肢癱軟,被藤雅揪著只顧大口喘氣,臉上發懵,半天回不過神來。 藤雅想了想,雖然她不會審訊人,但沒吃過豬rou她還沒見過豬跑嗎?這種事她動手最合適,還是別交給正義標桿史蒂夫,或者現在才六七歲的幼齡忍者去做了。 “平木悠子,四樓舞蹈教室里,地板邊緣的那些灰燼是你放的嗎?”藤雅揪著女人問,“我問什么,你老實回答,不然還把你關回隔間里,這回沒人救你了?!?/br> 似乎是在配合她的話,樓上小孩子扔彈珠的清晰聲音再次響起。 “……”平木悠子回過神,臉色灰敗,再沒有白天那種模板似的嚴厲中透著慈和的表情。她微弱的掙扎幾下,還是虛弱的老實回答,“是我燒的符咒。陰陽師說翻修木板后連燒七天就能鎮壓住惡靈……” “那么多灰燼。你心里有鬼,所以是你一直在不斷的燒嗎?”藤雅明白了過來。又問,“那天晚上在暗中看我們的人是不是你?你就待在監控室里,然后躲在外面等我們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