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他家財萬貫還不愛回家 第58節
“昨天十點說了晚安?!?/br> 昨天晚上十點鐘說了晚安,但是卻沒有放下手機,反而一下子通宵到天亮。 姜淺墨鏡后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 “你在因為這個道歉?” 就這? 就只是因為這個? 時奕州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番話讓他原本在姜淺心中悶葫蘆的形象一變再變,最后停留在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野花上面。 男人在兩周內營造出來的不善言辭瞬間碎裂,這哪里是三句話憋不出一句人愛聽的的人? 總之以后誰再說周亦悶,就是和她過不去。 誰家悶葫蘆這么會說話。 身旁的時奕州再次點頭,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的姜淺稍微有點不好意思。 正當她腦袋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啊電梯?!?/br> 慌慌張張的女人抬頭一看,電梯已經上到了十六層,她趕忙伸手去寫著二十一的按鈕—— “嗯?”怎么是亮著的。 她有一瞬間沒想明白,又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姜淺將樓層按鍵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發現另一個亮起的按鈕是十九層。 女人懸在半空的手一停,伴隨著她疑惑的鼻音,時奕州覺得自己的肩周炎都要被嚇出來了。 “你剛才一進電梯就按了?!彼s忙壓低嗓子說道。 然后反應過來。 媽的,又撒謊了。 “...是嗎?” 姜淺的聲音去愈發狐疑,她的音調越長,時奕州就覺得自己的心越慌張。 但現在顯然不是追究小事的時候,他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腦袋點下了小小的弧度,“是的?!?/br>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不要掉馬。 旁側的姜淺回憶了一下,似乎還真的有這部分記憶,于是也跟著點了點頭,一時間,電梯里又靜了下來。 見她不和自己說話了,時奕州松了一口氣,想著只要自己能撐到辦公室便萬事大吉,下一刻,他又反應過來了。 姜淺。 來了時悅。 要上二十一樓。 “……”男人藏在鏡片下的瞳孔劇烈震動著,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姜淺,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距離他把她拉黑已經過了兩周多的時間,而密探時星祁也在不影響對方私密的情況下簡單的告訴著他關于女人的行蹤。 比如她上周末就回了a市的事。 剛接到這個消的時奕州就已經開始有些慌神了。 上著班都在猜測她會不會干脆找上門來,然而眼看著過了三天,對方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他還私心想著離婚的事情是不是被掀過去了。 然而現實還是很殘酷的。 就像是無情的姜淺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還指著他的腦門告訴他不要再做春秋白日夢了。 電梯叮的一聲聽在了十九樓。 姜淺稍微側過身體給他讓出位置,門開了五六秒,可時奕州仍愣在原地沒有動。 “周亦?” “嗯?!彼粋€激靈回了神,“怎么了?!?/br> “十九樓到了?!?/br> 姜淺好聽的聲音盤旋在他耳邊,時奕州抬頭,看到了大大的十九。 “...謝謝?!彼叱鲭娞?,又回頭。 “你來時悅是有什么事情——” “你下班后有時間——”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在電梯間響起,又同時結束。 發現時奕州抿起了嘴唇,姜淺莞爾一笑,“是有些事情要談?!?/br> 男人點點頭。 接著猶豫了片刻,“我...下午,應該有時間?!?/br> 他說完后,心里有些打鼓,畢竟他已經知道姜淺是要來找自己離婚的,可是她又要約周亦去干什么呢? 時奕州盯著姜淺的眼睛,想要看清楚她在說出答案時的深情,可惜映入眼簾的只是黑漆漆的墨鏡鏡片。 兩秒后,“下午有時間的話,就回家好好睡一覺吧?!?/br> “……” 時奕州在驚訝中抬起了眉毛,對面的女人見她這個反應,沒忍住笑出了聲。 “先走了,下次再見?!?/br> 姜淺的手按在了關門鍵上,厚重的電梯門緩緩閉合,那個瞬間,時奕州看見姜淺將墨鏡稍微抬起了一點,好看的目光中全是笑意。 她剛才,是在逗他吧。 端著咖啡的男人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身后傳來了員工的問候。 “時總好?!?/br> 他點點頭,隨后在員工茫然不解的表情中推開了電梯旁邊防火通道的大門,一身正氣地走了進去。 “……” “什么情況?” 臉怎么還有點紅彤彤的。 年輕的高管將原因歸結于今天的天氣,他縮了下脖子,撓著頭又回辦公室去了。 另一邊,電梯緩緩停在了二十一層,大門打開,目光沉吟地姜淺一部垮了進去。 第一腳的軟軟觸感讓她不自覺低下了腦袋,和剛才十九樓的地面不同,這里的地面全部鋪設了地毯,走廊的燈光溫柔而不刺眼,讓人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看著四處掛著的畫,姜淺才明白了時星祁口中,時奕州對他的‘唯一愛好’究竟喜歡到了什么程度。 總之相比辦公場所來說,這里看上去更像是個藝術館。 姜淺左右打量了兩眼,倒是看見了不少有趣的作品,只可惜她今天不是來賞畫的,也沒有那么多閑情逸致。 她走到懸掛著小地圖的墻邊,仔細地觀察著時悅頂樓的分布情況。 整個二十一層被劃分出東西兩個部分,右邊是一些高管的辦公及會議區域,而時奕州的總裁辦公室以及特助室都在走廊左手邊的地方,由單獨的一扇玻璃門隔絕了出來。 在上來前她還想著找個人帶個路,可這一層靜悄悄的,她不太敢亂走,只能自己一個人去摸索。 姜淺深呼一口氣,將口罩摘下放進了隨身的小包當中。 她而后在心里給自己加油打氣,似乎這樣就能帶給自己無盡的力量。 女人緊接著挺起胸脯,抬起下巴,趾高氣揚的朝著時奕州的辦公室走去。 然后,她發現里面沒人。 玻璃門的后邊是空蕩蕩的桌椅,姜淺又退后抬頭看了兩眼,牌子上掛著的確實是總裁辦公室五個大字。 可里面怎么是空的? 姜淺納悶了。 時奕州明明是個工作狂魔,一個在上班期間絕對不會離開公司半部的狠人,怎么回事,難道他身兼數職,這個是其他人的辦公室? 姜淺將額頭貼在玻璃上,又將兩手放在眼睛左右,盡力眺望著。 直到看到那副掛在角落,露出了一半的《春》,她才完全確認了下來。 這里就是時奕州的地盤。 “……”她原本還在氣頭上,看到那幅畫就弱了下來是怎么回事? 姜淺嘆了口氣。 她今天專門什么事都沒安排,鼓足了勇氣來找時奕州協商離婚。 為了做好準備,她在家拉著丸子模擬了可能被人轟出去、被人架出去,甚至是被人打出去的場景。 可她怎么都想不到還會有壓根找不到人的這個選項。 姜淺不覺得時奕州是在故意躲著她,只是覺得實在是不巧,多半是趕上了他出門的時候。 女人看了眼表,十點二十。 “不管了,等?!?/br> 她咬咬牙,準備在這里硬等著時奕州回來。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要在今天解決。 她靠在玻璃門正對面的墻上,雙手抱胸氣勢不善,決定只要目標任務一出現,就二話不說先上去拽著人的袖子再做打算。 姜淺就這樣沉著臉靜靜等著。 而和她一樣默默等待著的還有時奕州本人。 端著咖啡的男人此時正站在二十樓和二十一樓的消防通道之間,很難形容現在是什么一個心情。 是應該感謝自己突然睡不著,想要喝杯咖啡硬撐一會,結果咖啡機壞了,李特助不在所以只能自己下樓去買嗎? 要不是因為這個奇妙的巧合,他現在可能就會坐在辦公室里,以邋邋遢遢的模樣、并且以時奕州的身份,迎來自己妻子的離婚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