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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麻木的面容露出幸福的笑容,我與周郎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周郎許我一生,已然向我提親,迎我入門。    雖無八抬大轎十里紅妝,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愛我便足矣。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結發為夫妻少年垂眸低吟,于湖面夜風席卷而來時緩緩轉過身,荷花池中的燈火閃爍于他身后,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影。    在他轉過身的時候,河岸邊的二人才紛紛緩過神來,似乎對方才的插曲一無所知,相視一笑,便繼續放起了花燈。    而迎面提著兔子燈跑來的裴嬌成了他此刻眼中唯一的色彩。    少女袋中鼓鼓囊囊,裝滿了香噴噴的瓜果,兔子燈于夜色中跳躍出瑩白的光輝。    照在她清麗的眉目上,碧綠色的裙裾隨著她奔逃的動作飛躍,像是一只雀躍而來的小鳥。    她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年輕男女上,似乎是擔心他會做出什么傷害別人的舉動。    這時懷中的一枚糖人滾落而出,她呼吸停滯一瞬,在見到糖人的竹簽被他牢牢接住時才舒緩開。    他垂眸之時,才恍然發覺,這是一枚栩栩如生的雀兒糖,和她很久之前,贈給他的一模一樣。    她的喜好似乎一直都沒變。    金黃色的雀兒糖于少年節骨分明的手中微微旋轉一圈。    于冷凝的空氣中閃過一抹華光,旋轉的時候,便像是要展翅欲飛似的。    在她伸手接過之時,他眸光緊緊注視著那雀兒,腦中映出方才少女雀躍而來的模樣,似乎下一秒,就要從他掌心中飛出。    他心底忽然涌出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虛感,在她握上糖人的竹簽時。    猛地低頭咬下去,惡狠狠地將那一截雕刻著的翅膀咬斷。    甜膩的麥芽糖融化于口舌之中,碎裂的糖塊被毫不憐惜地碾碎于唇齒之中。    他一向不喜歡這種味道,此時卻覺得方才惶恐的內心在這糖漿融化時得到了滿足。    折了羽翼,失了翅膀,這樣便再也無法飛走,無法逃離。    他一面就著她的手將糖吞入腹中,一面抬眸緩緩看向她。    他的眉眼恍若刀鋒般鋒芒畢露,眼尾卻又微微上揚,帶出一抹媚。    看向她的目光帶著不加掩飾的熾熱和侵略性,一寸一寸拂過她的眉目。    裴嬌呼吸一緊,注視著他慢條斯理吞咽咀嚼的動作,竟然有種    自己在被他一點一點吞入腹中的可怖錯覺。    她的視線像是被燙到般猛地收回,目光移向可憐巴巴、殘缺不堪的雀兒糖。    她不由得垮下臉來,便是知道他不喜吃甜食,所以這枚雀兒糖是買給自己。    她小心翼翼舍不得吃,準備慢慢享用的。    他是故意的。    他卻不以為然,狀似無辜地看向剩下的一半雀兒糖。    清雋的眉眼于盈盈花燈的映襯下美得驚心動魄,眼神潤澤,亦如這凡間塵世里鮮活的少年人。    她直截了當地沒了翅膀的雀兒糖塞進他手中,我不要了,給你吧。    末了,她還不甘心地強調了一遍:這是我排了許久的才等到的。    他眉眼溫和了許多,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覺得新奇。    這是少有的,真實的,鮮活的她,自從來到這里,體內藏有封魂鎖的她便很少在他面前流露出這般動人的情緒。    而現在,哪怕是少有的施舍,也讓他心中的余燼像是燃起了,想要看見更多    她的悲歡喜樂,她的嬉笑怒罵,無論是往日在天嵐宗藏玉峰內眉歡眼笑的她,還是面前提著兔子燈委屈嗔怒的她。    亦或是夢中于他身下衣衫盡褪低聲哭泣的她,他都想要據為己有。    他掩去眼底洶涌著的暗色,不自覺靠近一步。    想起方才那男子的模樣。    姑娘家似乎都喜歡這種溫柔的男子,他雖不解,卻也能裝出這般模樣。    他唇角微微上抬,眉目舒展開來,化作一抹溫柔的笑:那我賠你一個?    她狐疑地看他一眼,隨后強調道:這個要排很久很久。    嗯。他微微頷首。    裴嬌半信半疑,隨后便領著他去到吹糖人的小鋪。    里頭蔓延而出的隊伍排著的大多數都是個頭不高的蘿卜丁和身姿纖弱的姑娘與婦人。    顧景堯一站進去,顯得扎眼的很。    糖炒栗子油光锃亮百里飄香,紙扎的燈籠化作一片螢火的海洋。    攤上的手藝人雕刻著舉著荷葉的磨喝樂,栩栩如生,恍若縮小的人間百態。    自從師父死后,她許久未曾這么輕松過,恍若在此刻的人間煙火中忘記心中的遺憾與仇恨。    其實裴嬌并不向往長生與力量,比起為了虛無縹緲的追求,她更想好好地過自己的人生。    她的愿望只是吃飽穿暖,能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就會無比滿足。    可是往往事與愿違,若是不變得強大,就無法保全自己,更無法守護自己所愛之人。    走走停停間,裴嬌發覺竟還有成群的繡娘圍坐在一起,以五彩絲線穿針引線,穿的亦然是七孔或者九尾針,這應當也是傳承乞巧的習俗。    她想著自己為了靈石答應顧景堯繡的錦囊還是個苦惱煩心事,便想著從這兒取取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