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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阮茶已經捋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一邊踩著方連弈,一邊接著說道:楚牧瑕是盛城什么明天基地的少主,你害了楚牧瑕,表面功夫卻要做足,不舍得損兵折將,就來坑我去給楚牧瑕治療。 現在楚牧瑕徹底成喪尸了,陸忍白也被咬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該尸化。他們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你再把我推出去,無論從哪個角度,盛城的那個基地都再也不能說什么。方連弈,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方連弈目瞪口呆,他不顧吃土的危險,嘟嘟嚷嚷的說:你你怎么知道?誰跟你講的?你竟然這么了解我! 我不是了解你,我是聰明,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辣雞。 你還敢說你不了解我?你不在大路上挖坑你在小路挖坑,不就是算準了我會走小路嗎? 大路上是水泥地,挖不了坑。阮茶提醒他,然后說道:你是什么玩意兒,我心里還是有數的,走小路只需要半個小時,你肯定心急。 方連弈冷笑:還敢說你不了解我?口是心非。 阮茶簡直無語。 你差不多得了,我不跟你計較,趕緊把你的腳挪開! 阮茶猛踩:你還有臉計較? 已經四十一下了! 我就想多踩你幾下,你不服嗎?阮茶并不打算停下來:現在不踩以后就踩不到了! 方連弈一邊將嘴巴里泥土吐出來,一邊破口大罵。 漸漸的,兩個人都有些累了。 阮茶收腳,她盯著腳下的運動鞋,不甘心的說道:要不是穿高跟鞋不好跑路,我今晚就穿高跟鞋了,踩死你這個臭煞筆。 方連弈安詳的躺在坑中,連罵阮茶的力氣都沒了,一幅心如死灰的模樣。 阮茶拎著鋤頭揚長而去。 因為異能者小隊最近一直有在清剿喪尸的緣故,臨時防線外除了楚牧瑕和陸忍白這一對隱患外,還算安全。 不用抱著向日葵的阮茶一身輕松,連夜離開了臨時防線,打算去她暫住的小閣樓,看向日葵有沒有把衣服給她收拾好。 阮茶小心翼翼的一路摸黑過去,還沒有走到閣樓,便在街角看見了一道孤零零的人影。 陸忍白席地而坐,一只腿彎曲,一只手搭在膝蓋上,垂著頭,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發呆。 借著朦朧的月光,阮茶看見他身上血跡斑駁,裸露在外的傷處,周圍已經長出了腐rou。 這哥看起來被楚牧瑕咬了好多口,竟然還沒有變成喪尸,這都多久了?這免疫力也太強悍了! 阮茶一邊腹誹,一邊小心翼翼的挪動步子,想要換條路走。 陸忍白聽力敏銳,阮茶一動,他就聽見了聲音。下一刻,他身形暴起,倏的出現在阮茶面前,手中緊握的匕首,貼在了阮茶細嫩的脖頸。 阮茶: 倒霉! 是你。 是我,好巧啊大哥。阮茶討巧賣乖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大晚上的,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為什么要來?陸忍白說: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了。 你那是放過嗎?你那是讓楚牧瑕給撲了好吧!阮茶捏著鋤頭,恨不能一鋤頭砸上去,她軟聲回答道:我只是想離開旭日基地,我馬上就走。 我不能放過你第二次。 阮茶一把抓住陸忍白的手:別別啊,你看你一個人待在這,也怪無聊,我跟你說會兒話唄。你就真打算和喪尸楚牧瑕一直待在這兒啊? 陸忍白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將阮茶給撥開,阮茶立刻捂住自己的脖頸,有些驚惶的盯著陸忍白。 不能跑,不能跑,跑不過這個人。 我不知道該去哪。陸忍白也是真的煩悶,竟也回答了阮茶的問題。 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呀,而且這兒也沒食物,別餓著你的小楚寶貝了。 我沒有想去的地方,我一直都跟著楚牧瑕走。陸忍白如實回答,然后說:我每天都會給他找食物,他也可以咬我。 阮茶在心里罵了聲神經病,卻不能就此結束話題,她接著說:你帶著楚牧瑕回你們盛城唄。 我不認路。陸忍白頓了頓,又說道:我還沒有殺了你,和那個男人,還不能走。 你不認路那就別去了。 你還有別的想說的嗎? 阮茶: 這是在讓她說遺言嗎? 可惡啊,她還沒有踩陸忍白一腳,她不甘心! 在求生欲的驅使之下,阮茶開始東扯西扯,還給陸忍白講了兩道高數,背了一篇《琵琶行》,正在她要背《長恨歌》時,忍耐許久的陸忍白重新將匕首架在了阮茶的脖子上。 不要沒話找話。 匕首冰涼,阮茶感受到危險,越發害怕。她心一橫,正要和陸忍白拼了的時候,忽見一物從高處落下,硬生生的砸在了陸忍白的腦袋上。 陸忍白當場倒地。 阮茶驚喜,向日葵用兩片綠葉揪著開了裂紋的花盆,蹦噠到了阮茶面前,驕傲的挺起花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