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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書絞著手, 猶猶豫豫道:不知長史對此有無指教? 指教?坐在官帽椅上的男人淡聲道,殿下還是少年時掌事便陪在他左右,當中情誼,我們外人自是比不起。她如今意外亡故, 死相凄慘, 殿下悲痛多日, 你如今清醒了,有兩條路可選。 第一,外人面前繼續裝瘋賣傻。第二, 去殿下面前負荊請罪。 劉長史好奇道:你想怎么選? 月書腦子一轉, 立馬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選擇繼續裝瘋賣傻。 如今里溫掌事死還沒過半年, 吳王與她少時相伴,感情此刻最為濃烈,不管如何她這時候去負荊請罪,指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不如等到大半年后再去請罪。 劉長史似乎是料到她這般,笑了一笑把人扶起來。 我知道你醒了,你怎么敢保證我不會與殿下透露此事呢? 月書抬頭,身前的男人時一如既往的溫和,她一時拿捏不準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長史想要什么? 劉長史微微俯身看著她,搖頭道:沒有什么想要的。 而月書望著他那雙眼眸,半晌,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心里隱隱冒出個模糊的猜測。 在她瘋了的一個月里,劉長史對她,若是沒有點別的想法,那就太奇怪了。 教一個瘋子讀書寫字,給一個瘋子梳頭簪花,還哄一個瘋子吃飯 所以 月書盯著他,斗膽問道:真的沒有什么想要的? 劉長史笑了笑,指尖落在她的鬢角,看著皎皎如玉的嬌靨,他替她扶正了歪斜的小絹花。 沒有。 月書皺眉,恍惚間還以為自己自作多情,可下一秒,他又道:我缺一個貼身丫鬟。 月書不知為何想笑,嘴角又壓不住,便當著他的面笑了出來。 靜雅如蘭的男人如從前一般摸了摸她的腦袋,竟有種如釋重負之感。 他的心思,其實也就這么簡單而已。 你還沒有逛過京城罷,明日休沐,我帶你出去走一走。 月書故作推辭:已經給長史添了許多麻煩,好不容易休沐,怎敢勞煩您。 手被人一把抓住,劉長史不許她拒絕。 月書意料之中,當即笑嘻嘻點頭,反倒使得他不好意思,與宋希庭一般年紀的男人,竟還微微紅了臉。 見她還要笑,劉長史只得把人推出去。 隔著門,他最后在門里道:明日起早一些。 趴在門外的少女一嘴的答應,還故意道:長史明日起晚一點。 為何? 月書:想伺候長史更衣。 隨后,門里再沒了聲響。 而月書提著的一顆心徹底躺在了肚子里。 冬日日光單薄,寒意尤重,穿著身厚棉襖的少女哈了口氣,院子里小跑一圈,閑不住,有爬到了那棵大梅樹上。 從樹上能看到院外的景色。 這一處偏僻的坊里,煙火氣極重。 有一群羊擠在窄小的巷子中,領頭的老頭推著個小推車,車上裝了一桶滿滿的羊奶。不遠處有個寡婦帶著小孩坐在門口曬太陽,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裳。再遠處,有幾條狗在吼駱駝,那家隔壁是一戶養雞的,公雞被驚得一直叫喚。最后,在那看不見的地方,還能聽個夫妻吵架的聲音。 月書騎在樹干上,揣著小手看了很久很久。 吳媽吃飯時把她喊下來,今晚桌上有魚有rou,只是滋味差一些。劉長史知道月書喜歡喝酒,特意從外買了一壺京里頗有盛名的玉壺春。 燭火通明的廳堂里,月書一杯一杯灌他,興頭上來,竟膽大包天,伸手摸了劉長史的臉。 樣貌看似普普通通的男人,皮膚膩白,近處對著燭火看,長眉極濃,如松煙墨一點一點描染過,一雙細長的狐貍眼,只是,也僅此而已。 月書想起小說里常見的橋段,便小聲問道:長史會易容? 被她灌酒灌怕了的男人反扣下酒杯,擺手道:沒有,生來如此,比不得爾卿那般生來便是臨風玉樹。 月書凳子拖近了一點,安慰道:他白長了一張臉,哪像長史,少時蟾宮折桂,年紀輕輕便是殿下的左膀右臂,前途無限光明。 劉長史: 到底還是生得丑了一點,若是 她的酒杯遞到嘴邊,微微有些失落的男子聲音停住。 月書像是酒喝多了,兩靨緋.紅,看他不喝,手便要收回來了,劉長史忙抓住她纖細的腕子。 我喝,你少喝一些。 月書漫不經心點頭,這之后便直接用酒壺噸噸噸喝酒。 小月!劉長史拉不住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聲音重了點。 月書試探到此處,傻笑了幾聲,仿佛少不經事,裝著酒意猛上頭的樣子,往桌案上一趴。 小月? 面色通紅的少女低垂眼簾,哼了幾聲,頭上的蝴蝶簪子閃閃晃動,對他渾然不設防,劉長史看在眼里,慢慢收回了那只頓在她唇邊的手,轉身把吳媽喊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