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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簾幕,不遠處掉落一盞燈。 未幾,有人將其撿起。 皎皎流光,寒白似雪,溫掌事攥緊手中的竹柄,走到無人處,氣得頭撞上了墻,路也未曾仔細看清。 第二日,天蒙蒙亮,石馬村外兩個少年走到村口。 周俊將后半夜造訪他的少年送到村口的小橋邊便停住了步子。 你不去我家里坐坐嗎? 穿著白色短褐的少年搖頭,他倒著走。 太陽掛在山坳上,李休寧見他揮了揮手,到了田邊的水車邊上,立馬掉頭跑。 目送周俊遠去,一夜未歸的少年小跑著往家趕。 這時候時辰太早,使女還未開門,李休寧繞了一圈,從一側較顯矮的墻上翻了過去。 他穿著周俊的衣裳,動作更顯利索,一落地,被驚醒的貍花貓便盯著他,眼神十分不善。 李休寧不明所以,彎腰摸了摸它的腦袋,路過堂廳門口,少年忽被人叫住。 這一聲不重,細聽細辨,卻是個蒼老的男人聲音。 他退后幾步。 昏暗的堂廳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冷冷看他,手上是一根棍子,發現徒弟臉上有被人打出來的痕跡,田管事沉聲質問道: 昨晚去哪里鬼混了? 李休寧二話不說便先跪下:師父我 啪! 才吐出三個字,當頭就是一棍。 出去跟人打架了? 衣服都換了一身,想必都被人打爛了。沒用的東西! 看著李休寧這副打扮,加上熟知他的為人,田管事倒是沒有把他與月書聯想到一塊。 將地上跪的少年一頓抽后,他趁著徒弟抹藥的空隙,將劉長史與他說的機密要事透露了一二。 李休寧原只知道田管事原是北邊人,身上有些本事,沒想到他還曾做過官,官還不小。 如今新帝登基不久,南方偏安,北方頻有戰事,我往昔的一個老友現在軍.中任職,不久前寄來書信,想讓我去幫他做做謀劃。為師本想過了重陽再驅車北上,誰知事態有變,等不及了。 李休寧手抖著,不解道:莫非今日就要走? 本來昨晚席宴結束便要離開,誰知你這混小子鬼混唐朝,到處找不到你人!田管事苦等一夜,一說就來氣,怒道,你而今也有十九,翻年便是及冠之年,老大不小的人,怎么就不讓人省點心?還跟個頑童一般打架,若是叫那些老友知曉,為師著臉可以不要了。 李休寧想到昨夜的事,欲言又止。 田管事背對著他,緩聲道:今日就要離開,若是舍不得你祖母,可以留下。 沉默的少年對著銅鏡,依稀看清了面上的傷痕,夜里做的事不覺浮現眼前。 他 李休寧握緊手中的小藥瓶,半晌,外面傳來老人拄拐過來的聲音。 阿寧回來了? 真是說曹cao曹cao到。 花白頭發的老嫗聽到動靜便起身了,她蹣跚走來,廳堂里,李休寧忙起身去扶她,帶著歉意道:一夜未歸,讓奶奶擔心了。 老嫗拍拍他的手,也不責怪孫子,只是這個動作按到了他才涂了藥的傷上,少年微微皺著眉。 一旁田管事幸災樂禍看著,不久便悄然離開堂廳,留下他們祖孫說話。 今日為止,師徒緣分如何,田管事懶得去猜。 村外馬車已備好,這個時候村里的姑婆不少已經起來洗衣了,幾家炊煙裊裊。 一身石褐道袍的老者坐在橋邊,待到日上中天,他回過頭看,那處敞闊的巷口跑出了個背著包裹的少年人。 一身月白直裰,越跑越快,最后停在他面前。 馬車于是嗒嗒上路。 話休煩絮,只說節后三日,一行人從溫泉莊子里回到青都城中。 月書這三日沒少被溫掌事折騰,好在宋希庭跟劉長史解圍,回到府中,她本想躲到松蘿堂里做一段時間的縮頭烏龜,只是進了松蘿堂,才有人告知她扶青坐牢的事。 她怎么會坐牢呢? 月書抓著院里一個小丫鬟,疑惑頗多。 她偷了匣子里的首飾當掉了,那可是御賜之物,柳絲jiejie查時發現她還跟人勾結害死了白嬸子,就告官了,按照律法,扶青本該秋后處斬,只是殿下見她可憐,延緩了死期。 她現在人呢? 院里的小丫頭捂著嘴,想了想,還是小聲道:我聽人說,扶青在牢里瘋了。 月書震驚:扶青在牢里瘋了? 她頓時就想起了方苞的《獄中雜記》。 小丫鬟剛想說她瘋得在牢里吃屎,誰知眼前人已經跑了。內室里,月書翻箱倒柜找自己藏的錢。 可找來找去,她托著臉,痛苦萬分。 沒錢。 她沒錢了。 原本想當縮頭烏龜的愿望徹底破滅,月書走一步嘆一步,都說錢是英雄膽,錢是通天路,她這會子腰桿實在直不起來。 照著溫掌事最近的性子,她的請求十有八九是要被拒絕的。 月書想來想去,決定先去找柳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