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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扶青伸腿踹她,卻一不小心蹬翻了恭桶。 砰 整個牢里罵聲此起彼伏,宋希庭被獄卒帶進來時首先聞到一股過分濃的臭味,隨后,在獄卒的指引下,他看到一個牢里四個女犯人扭打成一團,墻上都糊了屎,臨靠的近的牢房也跟著遭殃,幾個犯人貼在角落里邊罵邊嘔吐。 住手! 女獄卒大喝一聲,帶著手里的長刀便要過去,可快到跟前時不知誰抓到一坨稀黃之物砸過去。 啪嗒。 腳邊也濺了點。 一身朱紅衣袍的男人神色復雜,只瞧這么一眼,便掉頭往外而去。 陪同一道的官員臉黑的難以言喻,一面說著殿下息怒,一面就要吩咐人將里面幾個女犯人處置了。 宋希庭出了昏暗的牢獄這才吸了口氣,他勉強一笑:不干大人的事,這些個女犯人實在可惡。 只是我府中那個丫鬟,按律法,罪不至死,還請大人將她單獨關起來。 是是是。 經此一遭,宋希庭再沒來過,只讓小秋公公三天兩頭來瞧瞧她死了沒。 第二日,宋希庭帶著府中丫鬟下人去了城外溫泉莊子。 長長的路上,一早陰雨,黃土泥濘,宋希庭掀開簾子望向車外,偶爾瞥著對面正描眉的女人,耐心與她說話。 殿下怎么好好的想去莊子里過社日?若是早些說,奴婢好收拾,省的落下什么了讓殿下住的不自在。 你昨夜忙了一晚上,還有什么不齊備的。宋希庭笑道,鄉野之間,別有風趣,況且宣州不及京城,兩地遠隔千里,風俗人情不盡相同,趁著中秋,也好觀瞻觀瞻。 溫掌事追問:當真只為此? 一身清簡的男人莞爾道:當真。 那一雙眼里波光流轉,笑意極深,不見絲毫假意。 溫掌事補了些口脂,深紅的唇瓣微微抿著,總算住口,轉而說起莊子里的一些布置。 溫泉莊子在宜澤山另一頭,方圓百里都曾是先帝賜給吳王的,昨夜管事連夜準備,一大早冒雨等在路口。 一眾人浩浩蕩蕩出行,附近村莊的農夫雨天無事,就穿著蓑衣看熱鬧,幾個少年也穿著蓑衣夾在當中,若非怕雷劈,早爬在樹上看了。 月書啃著李休寧帶來的糖餅,感嘆道:羨慕、嫉妒。 煙雨茫茫,周俊眺望許久這才收回視線,把自己手上裝了甜酒的竹筒罐子遞給月書,怕她吃餅噎住。 李休寧這些日子似是又抽條了,比周俊還高了一點,他站在月書背后,先搶來倒了一口。 三個人蹲在田埂上吃完最后一點餅,李休寧帶著月書跟周俊去了一座石拱橋下。 石拱橋下懸著一把生銹的劍,兩側藤蔓垂落,一艘小船便拴在橋下。落雨天里沿途的花樹被摧殘得厲害,花瓣順水而下,河上浮了一層淺粉緞面。 他們這幾日要去石馬村下游的告遺山田莊收租,若是走路實在費時費力,李休寧便借了三叔一艘小船,早早劃船過來了。 小船上坐了三個少年人,搖搖晃晃劃了出去。 月書咕嚕嚕干完竹筒里的甜酒,甜得頭發暈,望著兩邊風景,只覺小船要翻了,于是一把抓著李休寧的槳,自告奮勇道:我來劃船。 頭戴斗笠的少年鬢角已經濕潤,他擦了把臉,見她不對勁,忙叫周俊把人看住。 你來劃船船就真翻了。 月書被人從后勒住,斗笠都歪了,飄風雨吹到脖子,她縮了縮頭,重心一偏,往后仰倒,船猛地一晃,換來李休寧一道變了聲的叫。 周俊扶著船沿,心驚膽戰。 船頭的少年勉強穩住船,扭頭看著月書,好氣又好笑:你嚇死我了。 月書雙手合十,可憐道:對不起。 于是李休寧便罵周俊沒把人扶好,差點連累小船翻了。 周俊罵他手藝不好,自己連累自己。 小船一路順水而下,兩側樹木枝葉相觸,綠意森森,不多時雨停了,幾個人都脫下蓑衣,頭頂偶爾墜落水珠,打在身上透涼透涼的。 月書洗了洗手,順便水里撈起一大團花瓣,一旁拼字給周俊看。 與最初馬房里那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少年人比起,周俊現如今進步神速,這當中也有李休寧的功勞。 月書這個半桶水有時也要請教他。 這是李太白的詩,邊學詩邊學字,有意思還長知識。 穿著櫻粉衣衫的少女指著她拼出來的丑陋字體,開始小學生念課文。 聽到身后那道綿軟的聲音,李休寧接著她的詩句,背到江帶峨眉雪,川橫三峽流。 周俊問:后面呢? 詩太長了,我忘了。 李休寧微微側過身,見兩人都不相信,笑了幾聲,橫著槳,從頭開始背起。 小船過了河流分叉口,船上少年還在吟詩,從天上白玉京,一直到一箭落旄頭,聲音清越,字字明晰。 哎,阿寧,那邊有個道士。 船到橋頭,幾個人仰著頭時發現橋上那一頭還站了個面白神清的老道士。他聽見少年話音,憑欄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