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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欲言又止,棱角分明的面龐上一雙小狗眼睛委委屈屈的,月書嘴角都要翹上天了。 周俊! 干什么? 我知道你是個口不由心的人。少女托著臉,一錯不錯看著他,替他開口道,你一定覺得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是男的,所以不能跟李休寧一樣,對不對? 周俊鴉青的眼睫微微一扇,慢慢點了頭。 月書嘆息:可是我就想跟李休寧一樣。 聽著她失落的聲音,少年咬著牙,良久,把桌上的半截柳枝輕輕遞過去,小聲道:我剛才嚇唬你的。 月書一喜,揚眉道:那你可把我嚇死了。 周俊怔了怔,見她那樂不可支的樣子,忽然明白過來,于是一手捂著紅透的耳朵,扭頭看著茶攤外的路。 正好,李休寧回來了。 他抱著一只西瓜,跑得腰上絳帶嗒嗒拍著衣擺。 他帶著一身熱氣,坐到桌子邊上,先端起周俊的碗喝了口水。 那前頭瓜地里瓜都熟透了,我挑了好久,就看重了這只。白衣少年拍拍瓜屁.股,因靠得近,眼睛又尖,不出意外發現了周俊的異常。 我尋思著你坐在草棚底下,也曬不著太陽,怎么臉紅成這樣了。 穿著短褐的少年立馬起身,離他遠遠的,有幾分惱羞成怒:瞎說什么話,一定要曬太陽才許人臉紅? 月書壞笑:周俊親你一口,你也會臉紅,不用曬太陽。 ! 李休寧正從袖子里抽出平日雕刻的袖刀,聞言愣了一下。 不過他回過神后倒是笑了笑,一面在瓜上雕刻,一面猜道:你方才親了周俊? 月書擺手,嚴肅道:光天化日之下,這么好意思。 李休寧翹著嘴角,猜測道:那你方才肯定調戲了俊哥兒,要不然 剩下半句沒說出來,后腦勺挨了一巴掌,李休寧見是月書動的手,故意道:我雕東西,你就不怕我閃到手,到時候青都小雕龍毀了,你可賠不起。 月書垂眸看著少年那雙修長好看的手,將他手上的瓜與袖刀都接了過來,開始裝逼: 你是青都小雕龍手,我是平安花園第一雕龍手。 白衣少年手撐著頭,趴在桌上,略有些好奇:平安花園? 月書就著他雕下的輪廓,一面重新構圖,一面閑聊道:我家在這個地方,雖說離青都極遠,可我的技藝,街坊鄰里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天露一手給你瞧瞧,瞧好了。 周俊喝著茶,視線落在她陡然認真的眉眼上,茶碗遮了半張面,一個人臉紅。 她一認真,就叫他想到她睡著時候的樣子。 日頭高懸,不一會兒,大展身手的少女拍了拍瓜皮,將袖刀放在了桌上,嘴里不忘夸贊道:好刀就是趁手。 李休寧趁機看了眼那只瓜,不看也罷,看了遍忍不住發笑。 這便是平安花園第一雕龍手?分明是雕蛇手。 月書指著小豬佩奇,煞有其事道:你再好好瞧瞧。 嗯。白衣少年站起身,摸著下巴,秀氣的面上笑得格外燦爛,果真是第一雕龍手。 你們平安花園是不是就你們一家人? 月書被他這一句問到了,見她停頓住,李休寧彎著腰,小心翼翼把西瓜抱起,柔聲道:我看尚可。 少年俯身時月書嗅到一股淡淡的沉香味,她手指微微收攏著,見他又挨坐到周俊身旁,月書這才擼起袖子準備切瓜了。 她手上這把袖刀十分小巧,銀制刀柄,鏤空的纏枝葡萄花紋,刀刃極銳利,若用削鐵如泥形容也不為過。 月書:接下來是分頭行動了。 兩個少年都望著她,月書舉刀,隨后從佩琪腦袋處下刀。 都盯著我看什么,吃瓜吃瓜! 方還一本正經的青衣少女被看得臉紅,舔了舔干燥的唇,一人遞了一塊瓜。 小茶攤里,幾個人吃了片刻,將剩下半只瓜留給了店小二。 月書把嘴擦干凈,樹影底下,趴地的大水牛也吃了一塊瓜,她摸了摸牛角,忽然頭上落了個散著草木味的東西,隨即一雙手從后把她抱上大水牛。 月書將遮眼的柳枝花環扶正,驚魂未定,水牛已經上路了。 李休寧負著手,邊走邊道:到了午間我們差不多也到臨湖田莊了,屆時我去跟田莊管事談這樁買賣,幫你打聽打聽。若是他賣,我那一份買賣的契約就給你了,你拿到府中做個證據。 今年臨湖田莊被水淹了的地只是十之一二,那些魚塘里都是不值錢的鰱魚,可他只交你五成的租子,想必昧了不少錢。 月書這次意外碰到李休寧,真是打瞌睡了便有枕頭遞上來,她由衷感謝一番,李休寧卻擺了擺手,說是舉手之勞。 月書只好道:下次請你吃飯。 周俊微微側頭,不知為何,忽而煩躁起來。 未幾,月書喊了他一聲,聲音很輕柔,像是一根柳枝專往他心尖上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