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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竹嘴巴甜,笑著跟他打招呼:陳伯伯,好久不見。您老一向可好。 陳堂主沒好氣的道:若是再這樣干下去,就好不了了。說完也不理周珩和潘季良,氣哼哼的往外走了。 吳有錢笑道:老潘呀,你別往心里去,陳堂主就是嘴上說得痛快,他不會扔下你,就帶人走了的,別上火。 潘季良嘆了口氣,我知道,陳堂主是看著大家伙心疼,這些日子多虧有他,都是我的不是,唉!我愧對漁幫各位兄弟。 吳有錢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愧你就自個心里揣著吧,不過老潘,不讓歇也就罷了,你什么時候方便,讓衙門把兄弟們的工錢結了? 說的潘季良愁眉苦臉,支支吾吾半晌,沒法子,只得抬手給了自己個嘴巴,我這張老臉呀 姜九哥瞪著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珠子找臉,臉,臉在哪兒呢? 你們倆,差不多行了。 一個人在竹棚一角,背對了所有人蹲著,正補吃別人早已吃過的早飯,一只手捏著個面餅,一只手舉著個裝水的葫蘆,咬一口餅,喝一口水,潦草的不像話。不過他胃口極好,背著身周珩都能聽到他喉嚨里大口吞咽的聲音。 這人回過臉來,是個極為英氣的年輕人,微黑的臉,英挺的眉,圓亮的眼睛。 周珩見多了軍中的青年才俊,可從來沒遇到過一個像他這樣的人,他身上有種熱氣騰騰的勁頭要冒出來,讓人看得到一個詞希望 。 那人看見覃竹,立刻布滿笑意。阿竹,你來了。 覃竹卻愣住了,哥,你的臉怎么了?原來他便是漁幫幫主覃何衣。 覃何衣嘿嘿一笑,伸手在自己左臉上摸了一把,從眼角到耳垂,一條細長的傷疤在他臉上,傷口還有些紅腫,顯是新添的。 不小心被小石頭刮了下,沒事,我原想著下個月再回去,那時候你們都沒機會看到我這疤了。 覃竹上前,仔細湊近了看,心疼起來,抱怨道:你這傷口都沒處理干凈。 覃何衣一副粗心大意的樣子開著玩笑。你不知道,海水清洗傷口最好,這點海灘上的泥沙就相當于止血生肌的藥膏了。 覃竹瞪了他一眼,瞎說,我帶了刀傷藥,等會重新給你清理下。 覃何衣顯然不想糾結這個問題,看了眼周珩,問覃竹:這位就是京城里來的周大人了? 周珩略點頭,覃幫主,真是難得一見。 覃何衣想要抱拳拱手,卻發現手里的餅和水葫蘆沒處放。他干脆三口兩口將餅塞進口中,喝了口水沖下去,把葫蘆掛在腰里,這才施禮,周大人遠道而來,辛苦了。 一屋子人就都看著周珩,覃何衣自來熟的對潘季良道:潘大人還沒見過吧,這位就是陪順王從京城來的內衛統領周大人。 他從沒在澶州露面,卻將澶州的人和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周珩心中一凜,此人外表粗放,可心中卻有溝壑。 還未等周珩說什么,那潘季良仿佛看到了救星,直撲過來的。 周大人,下官澶州水監潘季良,見過大人。 水監是地方上專管治理水患河道的官員,周珩點點頭,潘大人,容我單獨跟覃幫主說幾句話。 潘季良卻有些不知趣,也不管還有外人在場,上前來深深彎下腰去,周大人容稟,這澶州海塘修到現在,已經兵困馬乏,下官無能,再調不來人手和物資給養,漁幫各位好漢在海塘上連續勞作兩個月了,懇請大人上奏朝廷,幫一幫澶州吧。 周珩沒言語,潘季良抬起頭來,眼睛通紅,似乎就要哭出來。下官已經在澶州官署糾纏了數次,惹得知府大人和蔣都督對下官避如蛇蝎,求大人幫我們拿個主意吧。 周珩緊蹙了眉頭,看了眼覃何衣:覃幫主,這便是你把我引來的目的么。 覃何衣聽著潘季良的哭訴和周珩的詰問,臉上露出坦然之色。所幸,周大人不負眾望,還是來了。 第31章 修海塘 周珩開門見山:覃幫主, 你知道我為何而來。 覃何衣不答話,走到竹棚一角,指了指面前的海塘:周大人, 實話對你說,這海塘我們已經修了數代, 從前以沙土為塘,竹籠捆住碎石為基底,這是不行的, 沙土防不住巨浪之力。 他又指著遠處或背或抬, 帶著條石緩緩向上挪動的勞工。 如今我們已頗有心得,須以條石為基底,然后五縱五橫, 丁字排列,及到水面上,還需逐層遞減,做出斜面, 以抵抗潮水的擊打之力,唯有如此, 才能防得住東南沿海的巨浪。 他款款而談,仿佛這些話已經在心里準備了無數次, 周大人,我們已經有了修海塘的法子, 可海塘想要修起來, 需要支持,人力, 物力, 缺一不可。 周珩想了想, 道:這些年,陛下重視東南海防,就這兩年,朝廷已撥了六十萬兩銀子,即便這次官銀被盜,澶州商會也捐助了三十萬兩,還是不夠? 覃何衣哈哈一笑,問:潘大人,你見過這六十萬兩銀子么?他問的蹊蹺,連周珩都不免去看潘季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