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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珩略一頷首,梁先生,別來無恙,在下周珩。 覃竹詫異:你們認識?我說周大人,你別到處套近乎。 梁頌華笑道:相識何必曾相逢,我對周大人的大名也是慕名已久。說完,她把孩子們攏到一旁,和善的吩咐著。大家別在門前站著了,李漁,快把他們帶回去,既然午睡醒了,就去背書吧。 這位梁頌華既熱情,又周到,神態自若,鎮定如常。周珩和宋林對視一眼,難道她是打算硬扛到底裝作不認識? 李漁聽了先生吩咐,挺起小胸脯,對著孩子們一揮手,排好隊,別吵,都跟我回書堂背書去,誰背不出來,晚上就沒有薺菜包子吃。一群孩子小鴨子一般跟在他身后,烏央烏央的又走了。 院子安靜下來。 宋林看了眼他家大人,那意思是問,現在要不要動手,周珩沒表示,梁頌華就笑道:阿竹,怎么不請幾位客人進去坐,我去廚房給你們準備些吃的喝的。 自然不能讓她再離開視線,周珩看了眼宋林,宋林心領神會。梁先生,我去幫忙生火。 連懶鬼宋林都這么說,老張也覺得自己是來借住的,不好坐在屋子里等現成吃,他推了把蘆花,蘆花忙道:我去給您打下手。 梁頌華的目光在宋林身上一轉:您遠來是客,怎好勞煩客人下廚。 宋林沉著臉,語氣不善得很:沒關系,我素來勤快,就愛燒火。 蘆花不明就里,也跟著說:我也沒關系,我日常就給爺爺做飯,免得您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覃竹雖然不明白宋林做什么如此勤快,可她本著不用白不用的想法爽快的做著安排。 你們就別推辭來推辭去了,我已經餓的頭暈眼花了,你去幫著燒火,你去幫著打下手,你們二位她對周珩和老張一點頭,跟我來,去客廳等吃飯。 梁頌華也不多言,帶著宋林、蘆花去廚房了。老賈陰沉著臉靠在墻角沒吱聲??熳鞆堖B連推辭。他可不敢跟周珩并肩坐在漁幫總堂的客廳上,口中念著院子里涼快,我就在這跟老賈兄弟在這乘涼挺好。您可千萬別招呼我。 覃竹有個好習慣,雖然客氣,卻從不勉強人家,大家自在就好。于是她喊著老賈。給老張倒碗茶啊,你也是半個主人,他們的包袱就送去廂房吧,你幫著給他們爺倆找間房住下來。 又對快嘴張道交代:老張,我家里沒那么多人手幫著你安排,也沒那么多講究,你就自在些,想要什么就問老賈??熳鞆埫f多謝,老賈慢吞吞帶著他去客房了。 事到如今,周珩是真的相信覃竹對行刺之事一無所知了。否則這姑娘絕不會如此沒心沒肺的把自己領回家,還安排宋林去給梁頌華生火。 他背著手,跟著覃竹進了客廳。漁幫的客廳倒是十分寬敞明亮,一水的酸枝木桌椅,除此之外再沒別的裝飾,顯得屋子里空蕩蕩的。窗棱上也不知是被哪個孩子貼了些大紅剪紙。剪的歪歪扭扭,勉強看得出這個是兔子,那個是小雞,為這屋子添了幾分生趣。 見周珩上下打量,覃竹笑了起來:你在看什么?是在找皇帝寫的那塊匾么?我記得收在哪個庫房中了,若是你真的要看,等會吃過飯,我去給你找出來。 周珩扯了扯嘴角:就不勞煩你去翻庫房了,還好你收了起來,若是你說拿去當門板桌案,倒不知我要不要回去稟報朝廷,治你個大不敬之罪了。 覃竹品了品他這話,分明三分譏諷,七分懶得跟你一般見識。抿嘴一笑,也不知真假的打趣道:我哥不懂這個,他聽文清哥哥說,那塊木頭是金絲楠木,還挺值錢,就沒舍得去做門板桌案。 這大膽的丫頭,周珩也有些忍俊不禁,我現在的確有些好奇,你哥哥是怎樣一個人物。 嗨!我哥呀,你說他心思縝密吧,他又時常丟三落四,你說他粗心大意吧,可他又是個膽大細心的。他又心腸軟,見不得別人受苦。她一指這間屋子,我爹娘在時,這里也掛了塊匾,叫聚義廳,屋里雖比不上袁家富麗,可也擺了不少好東西。 覃竹摸摸桌面,拍拍椅背,帶著些懷念。 等他做了幫主,看到人家孤兒寡婦無依無靠也難過,看到人家孩子沒地方讀書也煩惱,我說算啦算啦,咱倆都不是攢錢的手,夠吃夠喝便好,就把那些好東西陸陸續續都送出去了。若不是漁幫各地堂主需要個議事落腳的地方,我哥都打算把這個院子送給梁先生和祈年書院了。 祈年書院? 剛才你不是看到了。 漁民出海,大多顧不得孩子,漁幫有個小書院,專給幫眾子弟啟蒙。但皮猴子大多住得遠,總不好讓他們日日走十幾里路,于是覃何衣撥出來幾間房,給他們做宿舍。原本書院里請了個老秀才,但秀才公自己肩不能擔手不能提,如何能照顧得好孩子們。覃竹倒是個女子,可從小養在袁家,把她嬌慣得好吃愛玩,雖然有心,實在無能。 覃何衣正想著要不要再請個老媽子,梁頌華自薦而來。她不但教孩子們讀書習字,還肩負起采買做飯的重任。時間久了,連覃何衣都對她十分欽佩,孩子們也喜歡她,是以人人都尊稱她一聲梁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