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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王性命無憂,周珩也就不急不躁了。慢悠悠的哄他,是,王爺昨夜的確身手敏捷,佩服佩服。 順王深覺得周珩沒抓住重點,不滿的對他喊道:是危險,本王說的是危險,命懸一線呀。他吼起來中氣十足,也忘了裝虛弱。 都是下官護衛不利,等回了京,一定跟陛下請罪。 順王撇了他一眼:請罪什么的,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你可得跟陛下好好說說昨晚的事。 周珩點頭答應:一定,王爺這趟不辭辛勞,兢兢業業的把差事辦好,還被刺傷,陛下一定會賞罰分明,秉公處置的。 嗯,這還差不多。順王達到目的,口氣也緩和了些,云飛白不是捉住了么,用刑,用大刑,你親自去審,問他為何行刺本王。 周珩站起身來,他耐心告罄,早就想走的,是順王拉著他死活不放手。王爺若是沒別的吩咐,我就先去澶州官署了審刺客了。 那你把這邊的人安排好了,可別再進來個刺客。順王已經有些草木皆兵了。往日伺候他的美婢都被他攆了出去,否則一見之下,他就想起執壺倒酒的女刺客。 王爺放心吧。 唉,都讓我放心,就是都不中用。 順王嘟嘟囔囔的把身子窩進被子里,本王一定是失血過多,又開始頭暈了,叫廚房給本王做些補氣血的東西來。 周珩悄然退了出去,宋林正在門外等著他。 大人,咱們這就去官署么。 不急,吃過飯再去。周珩回了自己住的清雅堂。 周大人出身高門顯貴的英國公府,雖然也曾在江湖上歷練,在軍中摔打,可骨子里還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能舒服的時候,絕不會讓自己委屈著。 方園的的廚子有兩撥,一撥是順王從京城帶出來的,一撥是袁家送來伺候的。兩下都不好閑著,于是早飯南北結合,做的十分豐盛。 周珩見擺了一桌子,對宋林吩咐:你也一起坐下吃吧。 宋林笑呵呵的答應一聲,坐在下首,端起了碗。 云飛白你之前也見過。你覺得他為何行刺王爺? 就知道周珩有話要問,宋林三口兩口吞了個澶州咸rou粽,先把肚子墊起來。 屬下覺得,云飛白不像個琴師,倒是有幾分像行走江湖的游俠。想了想,宋林慢慢道。不過他又覺得如此評價一位剛剛行刺了王爺的刺客為俠,似乎不妥,于是又找補了一句或是殺手。 周珩沉吟片刻,殺手?一個殺手刺殺順王做什么。順王雖然身份貴重,可手中并無權力,他又是個懶散性子,不愛管事,也從不與人結仇。 會不會是盜銀子的賊,以為王爺是來追查丟失的官銀,所以行刺王爺。 周珩皺起眉頭,盜取官銀雖然也是重罪,可比不上刺王殺駕。盜取官銀當潛行藏身,讓風聲過去才好銷贓,可刺殺王駕,朝廷一定會徹查,這風聲就更緊了。奇怪,他們想做什么? 宋林倒是很樂觀,反正云飛白捉住了,審就是了,還沒有楊頭兒撬不開的嘴。 看來澶州這潭水很深啊。周珩揉了揉鼻子,緩緩說道::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行刺王爺,實則卻把這潭死水攪亂,以達到什么目的? 行刺王爺可是抄家殺頭的罪過,無論什么目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干這事也太冒險了。 周珩拿起塊山藥糕卻半天沒吃,宋林見他心思都沒在早飯上,安慰道:索幸王爺沒事,否則大人還真是不好交差了。 周珩自言自語:行刺之人手法如此草率,就很奇怪。 宋林不解,草率?大人,您是說,這云飛白功夫粗淺? 不,我與他交了手,雖然他算不上頂尖高手,可身法靈動,卻也不凡。當時他就在王爺身旁三尺之地,而我距離王爺一丈余,按理,只要他出劍,失手的可能性極小。 我看王爺那會兒的確躲的很快。 周珩搖頭,按理,快不過他的劍。 兩人沉默了一會,周珩又道:還有那執壺的女刺客。在觀海樓,她的唱詞你可記得? 宋林撓了撓頭,不記得了,就記得聽起來有些凄慘。 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周珩緩緩念著。 她唱的是李陵和荊軻,前者孤軍深入匈奴,寡不敵眾被俘,卻被漢武帝夷滅三族,被迫投降匈奴,留下身后罵名;后者刺秦,與故友訣別,無盡悲歌。刺秦失敗,并非荊軻劍術不成,而是挾持秦王迫使其歸還六國土地,是以動手時留有余地。 宋林聽得津津有味,原來她幾句唱詞竟然有這么多故事,大人倒是她的知音。 周珩白了他一眼,我不是給你說故事,我是說,一個刺客為何要在行刺王爺之前,如此惺惺作態? 他見宋林還未能領會自己的意思,無奈拿筷子點了點他,對牛彈琴。算了,快吃,吃完我們去澶州官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