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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舟:“倒也不必和他比?!?/br> 聊天界面還停留在那個皮笑rou不笑的小黃臉上,沈辭舟沒接到孟詡的邀請,而孟爺爺的壽宴,應該就在今晚。 這年頭電子版請柬更方便,但沈辭舟知道孟老爺子更注重儀式感,孟家會發紙質請柬,沒有那張卡片,估計很難混進酒店。 沈辭舟想了想,給一個樂團的負責人發了消息。 …… 當晚,沈辭舟和樂團一起抵達酒店,在孟家準備的房間里休整、調音后,眾人起身前往宴會廳。 一般來說,有個鋼琴師現場演奏已經足以調動氛圍,畢竟這種場合,沒誰是來聽曲兒的,觥籌交錯,你來我往,都忙著籠絡人脈,沒準能談成幾筆生意。 但孟詡的爺爺就好這一口,據說年輕時是在一場演奏會里邂逅了孟詡奶奶,所以只要有機會,他就會請小型樂團來上這么一場。 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鋼琴安置在宴會廳東南角的落地窗前,客人還沒到齊前,沈辭舟已經和樂團的人一起開始演奏了。 不多時,大廳里的人多了起來,不過沒誰會刻意關注放音樂的“音響”,暫時還沒人看見沈辭舟。 “沒收到請柬,跟著樂團也要混進來……”沒到大提琴接入的部分,沈辭舟還有空小聲的自嘲,“看來以后沈迎之宣揚我的舔狗事跡時,又有新事例了?!?/br> “舔狗?”季臨戈狐疑,“你為什么要舔狗?你不是說孟詡不配當狗么?” 沈辭舟:“……你抓重點的能力一直這么強么?你的語言老師怎么看?” “我沒上過學?!奔九R戈很坦然,“學校不對一等以下的公民開放,那些沒資格上學的人,出生時直接植入學習芯片,除了基礎常識外還有職業技能,這些數據隨著腦容量的增長逐步接入人腦,十八歲身體成熟,‘知識’也植入差不多了,可以直接工作?!?/br> 好奇心人皆有之,沈辭舟也不能免俗,他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于是小小聲的提出質疑,“芯片……是可以自己選擇的嗎?或者說是父母為孩子選的?” 嬰兒不能選擇人生,可父母大多希望孩子有出息,類比現代社會,如果能為孩子選職業技能,那豈不是所有人類幼崽都是律師、醫生、體制內人員預備役。 “怎么可能讓你自己選?!奔九R戈嗤笑,“按帝國統計數據,預計二十年后什么崗位將產生空缺,就給新生兒發放相關職業技能的芯片,家長如果不滿意,可以自己花高價換芯片,不過那玩意兒比人命都貴,一般家庭的父母掏心挖肝也換不起,如果低頭認命,至少小孩長大后能有份工作,能養活自己?!?/br> 沈辭舟默然。 體面的工作崗位當然不會有空缺,那么空缺的崗位必然不是那么體面。 所以當一個生命降生,他就像一個微小的零件,軌跡已經被圖紙規劃好,只等打磨成龐大機器所需要的形狀,或成為螺絲,或成為螺母,或成為墊片…… 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樂曲行至高潮,大提琴接入,悠揚的音樂聲里,沈辭舟忍不住想:季臨戈被植入的是什么芯片?統治階層總不會糊涂到開發“海盜”芯片吧。 也許季臨戈家境不錯,出生定位就是軍人?后來卻因為種種原因做了雇傭兵? “在想我植入的是什么類型的芯片吧?”季臨戈戲謔的低笑,“想知道么?叫聲哥來聽聽?!?/br> 沈辭舟:“……不想?!?/br> 他才不好奇。 沈辭舟不再理某只寄生獸,專心演奏。 這個小型樂團的水平不是很出彩,所以演奏半場,也沒幾個人往這個小角落看,直到大提琴獨奏部分,琴聲醇厚悠揚,像一場悄然而至的夜雨,把名利場的浮躁都壓下了幾分。 端著香檳和人交談的沈迎之背影一僵,霍然轉頭看向落地窗。 比他反應更大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喬歡顏,在看到沈辭舟時,臉色霎時冷沉。 喬歡顏保養得當,看起來至多三十多歲,沈迎之長得像她,母子兩人的眼睛都是帶著點無辜感的杏眸,四目相對,她低聲問沈迎之,“他怎么會來?” 沈迎之冷笑了一聲,仰頭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看樣子是和樂團一起混進來的,面上清高的很,實際上還不是放不下豪門的交際圈子,硬擠進來有意思么?” 但顯然有人覺得有意思。 孟詡的爺爺在小說里的定位大概就是□□大家長的角色,橫在孟詡和沈迎之面前,并堅定不移的欣賞著配角沈辭舟,以此來給兩位主角制造矛盾和障礙。 老爺子本來在和孟詡吹胡子瞪眼,責問孟詡怎么沒邀請沈辭舟,聽見大提琴獨奏,回頭這么一看頓時樂開了花。 一曲終了,老爺子帶頭鼓掌,招手把人叫到眼前來。 “小舟啊,爺爺還以為你學業忙,沒能趕過來呢?!崩蠣斪有Σ[瞇的拍了拍沈辭舟的手,“怎么跑到樂團里去了?” 沈辭舟看了眼跟在孟爺爺身后的孟詡,露出一個淺笑。 孟詡心安幾分,他自認為沈辭舟肯定會給他圓過去,以前他公事處理出差錯時,沈辭舟在老爺子面前一向會幫他打圓場。 給沈辭舟的請柬,他寫好之后,被沈迎之撒著嬌拿去看,之后…… 光顧著親熱,似乎沈迎之說了他會送,又好像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