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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混被他這一嗓子嚇得連滾帶爬逃走了,賀硯枝看清了他是誰。 燒餅拿來后,楊寬將兩個餅合二為一,又對半折疊,大嘴一張就吃下了大半,隨即果不其然被噎到,低頭慌忙找水。 堂堂九尺壯漢被餅噎得滿臉通紅,伸著一雙小手在桌上摸索,摸了半天愣是沒碰到水壺,賀硯枝看不下去,伸手替他倒了杯。 杯水下肚,楊寬總算喘過了氣,緊接著就要把剩下的餅往嘴里塞。 賀硯枝就這般看著他,隨口道:“捕快辰時上值,你急什么?” 楊寬嚼著餅口齒不清道:“誰像賀兄你呀,一日不上值都沒人敢動你,小弟我還有一盞茶的工夫就遲了,可不敢耽擱?!?/br> 賀硯枝心想,這人平日里遲到得還少么,今日看來是有什么要緊事了。 “賀兄你今日來得這般早,莫不是也為了那案子?”楊寬咽下一口餅道。 賀硯枝平日里懶散慣了,一般辰時三刻才會在衙門前看見他,而今日他卻足足早了一個時辰。 賀硯枝看了他一眼,楊寬便明白了,二人心照不宣地沒再說話,畢竟是蕭右丞的案子,底下人不便多嘴。 辰時已至,二人進了衙門各自上值,賀硯枝拿了殺威棒按規矩在堂前立好。 升堂還需準備一段時間,他百無聊賴地四處打量,暗自盤算著這些日子的進賬,微微皺起了眉。 衙役每月二錢的月俸,還真不夠塞牙縫的。 他自接受自己穿書的事實后,便試著回憶書里的信息,好歹閑時看過幾遍,很快便發現自己穿的這個人,竟是主角西州王賀昱身邊,堂堂第一……二三四……第十七個小弟,文中下手最狠、藏匿最深的暗衛。 狠到無人敢招惹,深到僅僅存在于結尾主角的一句話:“賀硯枝下手,最知輕重?!?/br> 他合理懷疑無人敢招惹是因為沒什么人知道他的存在。 如今是大歷六年,尚在故事的開頭,賀硯枝還有一百多萬字的時間無所事事。 于是他根據自己僅有的一句話信息找了個衙役的差事,專司打人板子,畢竟也不能把自己餓死不是。 眾所周知,打板子也是門技術活,打輕了是徇私,打重了是尋仇,打死了得賞,打殘了賠命。 而賀硯枝便憑著自己察言觀色的職業技能,在衙門里混得風生水起。 在他出神的功夫,剩下幾位衙役也陸續到位,在看到他時皆愣了半晌,隨即老實在后頭一字排好。 “怎么他也來了,看來這小公子是在劫難逃咯!” “那可不,這可是謀反的罪名?!?/br> “賀爺出手,怕是早有人下了死令了,唉可惜了還這么年輕……” 他們交頭接耳幾句便噤了聲,待知府端坐公案,驚堂木一響,便正式升堂。 今日欲審的,是蕭右丞的嫡子蕭鴻隱。 蕭家私藏軍火,已于半月前以謀逆之罪被判滿門抄斬,蕭右丞及夫人不堪刑罰自盡于大理寺牢內,年僅十五的蕭鴻隱正于西州游歷,也被抓捕歸案嚴刑拷問軍火所在。 隨著知府一聲令下,便有兩名衙役拖著一個瘦弱的少年入堂,身后拖行過的地面留下一行干涸的血跡。 少年被一路拖至堂前,正好停在了賀硯枝面前。 知府開口道:“堂下之人,你可知罪!” 面對他的審問,蕭鴻隱癱軟在地一動不動,見他如此,無需知府的眼神示意,賀硯枝便上前將少年拉起。 剛觸碰到他時,賀硯枝只覺得這人弱得像紙扎的一般,稍用力就會捅破了,而后用一只手便完全握住了他的小臂,輕松將人從地上提起,面朝公堂擺好跪坐的姿勢。 慘白稚嫩的臉從凌亂的發下露出,賀硯枝好奇這未來的反派究竟長什么樣,便忍不住多看了眼。 污血和灰土幾乎沾滿了他整張臉,唯有雙眼附近還留有空余。 賀硯枝什么也沒看清,但想來世家子弟,樣貌定然不差。 知府再一次拍響驚堂木,蕭鴻隱的眉頭皺了皺,整個人又倒了下去,賀硯枝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他,再次擺好他的姿勢。與此同時,蕭鴻隱艱難地睜開了眼,賀硯枝莫名低頭,對上了少年人的雙眼。 好干凈的眼睛。 賀硯枝顧自歸位,知府見蕭鴻隱終于有了反應,便繼續問話。 “蕭鴻隱,老實交代軍火藏在何處,本官可念你年少網開一面,留你全尸。如若死不悔改,那便休怪本官無情!” 少年才睜開眼,還未從之前的鞭刑中緩過來,如今面對眼前的“正大光明”牌匾,他呆愣了好久,似乎對眼前之景感到十分陌生。 知府耐心有限,手中令牌欲落未落:“本官再問你一遍!你招還是不招!” 堂中的人對此等情景是見慣不慣,但眼前的小公子可是丞相之子,驟然間從云端落入泥沼,不免暗自生出些感慨。 賀硯枝一直關注著蕭鴻隱,見他失魂落魄,雙目無神,人雖還有一口氣,內里怕是早就死了。 心想也難怪他后來為了復仇能做出屠城的舉動,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也沒什么好顧忌的。 面對知府的逼問,蕭鴻隱總算找回了一絲神智,然而他并不急著回話,卻是偷偷看了眼賀硯枝的方向。 “蕭家……無罪?!?/br> 少年干澀沙啞的聲音在堂內響起,輕飄飄地拂過每個人的耳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