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情竇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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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 烏江 當年,懸青跟他師傅在烏江大街上,見過了那位有些奇怪的老道人之后,師傅的周身冷意就比往日更加的強烈,甚至更加難以親近。 也不像一開始剛到人間,還有些放松的情緒,甚至會跟他說說人間的事。 他們師徒隨著空中的濁氣,還有風中夾帶的怨意跟腐氣,竟循著那股異味走到了在一處山谷,不看還不知曉,這不經意的望過去,整片山谷居然堆積了數不清的尸首腐骨。 懸青還仔細往土坑里一瞧,還遠遠不止有人尸,甚至還有各種生靈被宰殺毒害的尸首,通通被丟棄堆積在那,就像是除了腐味跟死亡的氣味,就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而這山谷不遠處的山頭,竟有間小屋,屋外被木板整著釘上,整片門都被封的死死的,水糧只透過屋瓦上的孔,讓人從外面給投了進去,甚至懸青還能聽見,里面有好些人在哭喊著餓死人了,或是讓人找大夫來,說屋里的小孩跟孕婦快撐不住了。 師傅指著那間小屋說,那間小屋估計就是被染上疫癥的人,直接被山下的人弄到這里來養病的。 她嘆了口氣,對著懸青說, "有時候,當神真的好不痛快,因為了脫了因果循環,因此只能看著,靜靜地等待天理。" 懸青聽著師傅的說法如此委婉,便語氣不善的說, "有些人自作自受,我們就算想幫,他們也會自毀其善緣,又能怎辦? 像這些被弄到山間小屋養病的人,我看就是山下的那些人,故意放著讓他們等死的吧,要是真要養病,誰會把體弱的病人,弄來這種低頭見尸坑,回首不見水的地方嗎?若是沒患病的人,被關在這種地方,沒患上病也遲早會被弄瘋。" 他師傅也不與他爭論長短,就是慢慢地一步步的走上這座,被當成埋骨之地的山頭最頂端。 懸青跟著師傅走上山,只見他的師尊點指而放血,眼見暮景的手指頭上沁出了一滴圓滾血珠,她施法念咒時,那顆手指上的血珠,便緩緩地飄到那處埋骨坑的上方,而山谷底邊的分不清是怨氣跟恨意或是死氣的東西,便開始蠢蠢欲動,像是剛從陰土底下躦動,緊接著破繭而出,那成千上萬的毒虺之氣如同數不清的鼠蛇蟲蟻,漫山遍谷的爬滿附近的群山跟天空,連懸青看到這種現象都忍不住起了冷雞皮,他不曾見過有那么強的怨恨之氣,如瘴氣般得填滿整個烏江上空,甚至還有源源不斷的惡念從土地上散出。 突然,她師傅彈指飛移了那滴血珠,在山谷上方飛了一圈,像是在故意引誘下方的怨靈之氣,誰知那些成蟲蜂涌的怨氣,竟是被那顆血滴自身的腥煞之氣,給全引了出來。 那顆血滴如同一種餌,一種會被惡念怨氣所群聚貪蝕的餌。 他見他的師傅閉著眼嘴里細語著咒法時,瑩白的臉上竟開始冒了數數點點的冷汗,懸青無心管那些詭異的怨念會往哪去,或是師傅到底在做什么,他只擔心他的師傅到底是怎么了,到底什么東西讓她變得如此虛弱。 按理說,以他師傅是上古上神的修為,是不可能會被這些怨靈給損耗了靈力的,他可是親眼見過他的師傅在斬魔除妖時,那面不改色的樣子。 他著急的在師傅身邊轉圈,絲毫沒注意到上空的怨靈,早已經平等無差別的全被著那滴血給化了戾氣,隨后成了暖光,一團接著一團的跟著血滴全入了幽冥之界的大門。 等幽冥大門一關之時,他師傅也站不住腳的差點垂然倒地,他眼明手快的就伸手直接攬住他師傅軟掉的身軀。 他雖緊張,可心頭卻也身不由己的緊張又狂跳燥熱著, 像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師傅的身子是那么的柔軟嬌弱。 他搖頭晃腦的,罵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什么,他師傅都病了,他還有心思在這發愣。 他直接抱起他的師傅,往烏江不遠的清凈山而去。 他尋了一處好棲身的洞xue,把師傅給藏了進去,像是天生的直覺獸性所為。 他摸不著頭緒的,本是想回天界找其他神尊求助的,可這一來一回得花不少時間, 而且,他怎么可能單獨的把師傅一個人給丟在人間。 他腦暈的覺得師傅一定是靈力消耗太多,所以才會暈厥, 因此他往外去打獵,打算抓幾個小妖來給師傅補充靈力。 懸青根本急的忘了他師傅告訴過他,就算是斬妖除魔也不能毫無仁義慈心的,仗著自己天生的兇煞之氣,就把妖魔當成毒蟲害物那般的隨意敢殺殆盡的,更別說是為了私欲,把除妖斬魔來的靈力,當成以增長自己的靈力為目的。 就算他真的去打獵回來了,他師傅又怎么可能會接受,攝靈而為己所用呢? 他憑著天生的兇獸之靈,很快的就尋到離這里有著千里之距的林子里,有頭修為比自己高出很多的狐貍精,他師傅本就修為高,隨便抓個一兩百年的小精怪,只怕不夠他師傅補足靈力。 他便只身前往那處深林。 誰知,他剛踏入那處深林時,就進入迷障。 他師傅說過五大仙家的靈,是動物靈里,最容易化人得道的,在修為方面更是其他動物靈里,所不能及的。 其中,狐族跟蛇族的幻化之術是最為擅長的,而狐族又是五大家仙中智靈最高者,自然幻術第一,蛇族次之,可法靈卻是蛇族最高,狐族次之,而其他家仙也各有所長,均不可輕視怠慢他們。 懸青還來不及辯清迷障,這深林中便傳出幽鳴的靈語,像是狐族此起彼落,相互著短促細昂的鳴叫聲。 突然,林子整個暗了下來,突現一雙又細又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瞧。 懸青突然感覺,有種直勾勾眼神像是無形之影的,一直跟著他的身影移動,他一轉身便被那眼珠子給嚇的突化成豹形。 只見一頭玄黑大豹,長出獠牙羽翅對著林中的眼睛跟幽鳴嘶吼。 林中那雙眼睛,突然閉了起來,斥責其他小狐不可無禮,還傳了靈語給懸青, "不知是哪位神尊入狐林,我赤狐族一向在林中清修,從不驚擾人間,為何神尊是帶著殺意入我狐林?" 玄豹幾乎是被迷障給弄的眼花繚亂,可他知曉此狐林之主的修為恐怕是上達千年,若是比拼法力,他這叁百年的道行只能落于下風,可若是他以命相拼,身上的兇煞之氣就會是把無堅不摧的利刃。 懸青想,若他能把這頭千年狐貍給獵回去給師傅,師傅一定很快就能復原的。 那雙眼睛見懸青冥頑不靈,便睜開了眼睛。 只見那雙狐眼,越來越嬌媚,最后成了一雙女人的眼睛。 那雙女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頭玄黑大豹看,大豹只覺得自己怎么會越來越迷糊,怎么會把那雙狐眼看成了師傅那雙清冷的眼睛呢。 豈知,那雙眼睛竟是散出了赤紅光輝,把玄黑大豹迷耀的,再也離不開眼。 大豹不知何故,突然長出利爪,連毛發都變得怒刺瘋生,一雙豹眼突然變得又紅又濁,又渾沌又迷狂。 大豹竟奔出狐林,不知所蹤而去。 清凈山 洞xue 暮景不知道躺了多久了,剛有些清明之醒時,她才發現自己是躺在有人幫她布置好的草堆跟軟藤蔓之上,可是恍然之間,洞xue口外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人影,那影子的樣子跟氣息,都像是她的一手養大的孩子懸青。 誰知,那黑影的眼睛竟是發散著紅光,全身的兇煞之氣大長, 甚至還泛著一種,她早已忘卻數千萬年的情炙之氣。 那黑影慢慢地走近她,沒有以前那種會對她乖巧討好的小豹姿態,反而是垂然自暴自棄的喘息吐氣,一雙發紅的豹眼全然只剩下獸性,他的手指幾乎長出利爪,突然地從她身后兀然一抱,讓暮景幾乎是慌了心神,誰知那黑影雙手雙腿并用的,就從身后把她的身軀給緊緊貼著,甚至狂躁的給抱勒住,手指上的獸爪幾乎刺穿了她的手臂,像是公獸在交歡時,會忍不住弄傷咬傷身下的雌獸。 她先前化渡了那些滿山遍谷所冤死的生靈時,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靈力,她這才剛恢復清明卻一點氣力都使不出來,暮景不管是用嚴肅還是溫柔的語氣態度,像是無論什么辦法都無法喚醒他。 那黑影就只在她的耳旁肩頸上吐著熱氣,雙手臂緊緊地勒緊著她的胸腰,身下的硬物就抵著她的腿間跟腰臀使勁的胡磨亂蹭,像是不懂為什么自已要這么做,可是又極巨的想緩解身體里的燥熱,只覺他懷抱中所抱著的身軀,像是可以緩解他身下血液中燥熱竄動的泉xue井水,他只想一口又一口的吞飲獨占他懷中的軟身跟香氣,以至于自己連磨到酸麻了,都不愿停手,根本無法自我???,這種一回又一次發情動欲的發泄行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上百次吧,她是知曉他們這些虎豹獅狼,特別是公獸一旦發情了,沒有數十次是不可能結束的。他初次發情動欲,肯定又更加情不自禁,甚至放縱。 結束后,她緩緩起身,衣袖上rou眼可見的被勾破成血跡斑斑,甚至裙擺也被揉皺的慌亂,她一改往日對他嚴肅冷漠的態度,就只是嘆了口氣的,把因興奮過度而把自己搞脫力,卻不小心顯露出獸耳獸尾的懸青,給抱到她自己的腿上枕著。 她在想,是不是她這個當師傅當的太不盡責了,竟然沒有注意到她這小徒,已經到了獸身發情的年紀了,或許她該盯著他好好修行,進而讓他去戒掉五毒,或者真的戒不掉的話,只能由她這個當師傅的,幫他找個能匹配他的女仙了。 她溫柔的摸摸他的獸耳跟頭發,收起平時的嚴厲跟冷漠, 罕見的對這個,她一手養大的孩子露出溫柔。 說是師傅吧,她也知道自己能算是這孩子的半個母親。 進而摸摸他的臉,有時以指腹揉揉他的獸耳,規勸他, "師傅或許就不該不自量力,使了與自身相克的術法,我本就是具有極大兇煞之氣的靈,想用兇煞之氣引聚怨靈,自然是像翻手為云覆手雨的那般容易,可想如青龍渡化怨靈或是朱雀引領靈體就是自討苦吃。 有時我們都要遵行自然天理法則,師傅知曉你不是刻意的,你年紀還小,犯了錯我不會怪你,況且獸本難戒欲,長大了本來就是會妄動心念,身子骨長成適合陰陽調和的姿態,進而懷胎育養??墒悄愕渺o心下來,好好地修煉來度過五毒欲念這一關,否則師傅也只能遵循天地陰陽,替你牽紅線找姻緣。讓你自個造新的因,后結成自已的果。" 爾后,懸青臉頰紅暈就迷迷糊糊的,枕在他師傅的腿上又睡著了。 他甚至在想,剛才那種一回又過一重,極具狂躁且飄然愉悅的感覺到底是什么? 甚至,現在在全然脫力之后,他能這樣的躺在師傅的腿上安歇,被師傅輕輕的摸著哄著,他也覺得好舒服暢快。 而且師傅一點氣都沒有生,還對他那么溫柔,是不是發情不算是錯事? 他往后還能這樣抱著師傅發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