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見雪來 第13節
書迷正在閱讀:裘莊,請坐(玉夢短篇合集)、【仙俠】山鬼(師徒戀)、重生之我穿成了迪亞波羅的私人醫生、蛇與欲(1V1,h)、AV 帝國 (NPH,簡)、[綜漫同人]卷狗失格、[洪荒同人]茍活性命于洪荒、[柯南同人]坂本十級學者的柯學生活、[紅樓同人]綜穿紅樓之成神之路、[綜漫同人]四個中也是不是太多了
癩皮頭一驚,“他人呢?” 方圓五十尺一覽無余,連個鬼影兒都沒有,刀疤臉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還有別的符箓!”他冷靜道,“無妨,應該是‘神隱’,符箓持續時間有限,他最多堅持半炷香就會現形,我們且等著?!?/br> 癩皮頭獰笑,“阿七,多活一刻,早死一刻,有什么區別?” “有啊,”他身后,蘇如晦的聲音低低響起,“死的人不同?!?/br> 伴隨蘇如晦的聲音,一柄插著黃紙符箓的黑色短箭飛嘯著進入“囚籠”領域。短箭迎面把符箓送到癩皮頭的面門,符箓貼上癩皮頭的剎那間,他的皮膚潰爛溶解。癩皮頭嘶聲慘叫,皮膚融化之后是骨骼,骨骼之后是內臟,轉眼間變成了一灘紅通通的血水。 刀疤臉愣在當場,阿七的聲音明明在身后,暗箭卻從身前來,阿七有后援??? 他惶然逃竄,貼著符箓的黑箭緊追不舍,一箭命中,呼吸之間,又一人成了血水。 “神隱”的時間比想象中要短,蘇如晦驀然現形,耳邊傳來呼嘯之聲,黑箭迎著眉心襲來,蘇如晦幾乎能看見箭尖冰冷的光輝。試煉是要眾人自相殘殺,蘇如晦刻意發出三次火銃,響聲暴露刀疤臉和癩皮頭的方位,必定有人聞訊而來伏在暗處偷襲。蘇如晦用“神隱”藏匿,靶子只剩下刀疤臉和癩皮頭,二人果然被殺。 借刀殺人的法子雖妙,卻也兇險。神隱符箓效果持續時間太短,還沒等“囚籠”失效,蘇如晦逃走,他就現形了,接下來的靶子成了他自己。 “瞬影移形”發動,蘇如晦再次消失,躲開那要命的黑箭,在十步之外的地方出現。黑箭咬著他不放,蘇如晦再次發動符箓,黑箭落空,釘入蘇如晦身后的白樺樹。箭矢長約半臂,發射這種短箭的弓弩不會太大,應該是單臂使用的單張弩。單張弩射程大約一百步,弩箭來自西南方,瞬影移形一次最遠傳送距離是三十步。蘇如晦迅速鎖定對方位置,連用四張瞬影移形,四次閃現過后,蘇如晦來到了射手的身后。 他藏在樹后,眼睛死死盯著前方,在找蘇如晦。 蘇如晦摸著下巴,問:“你用的符箓不錯,還有么?” 射手悚然一驚,寒意猶如冰蛇游動于脊背。他迅速回身,可是蘇如晦比他更快,手握短刀刺進了他的后心。 “對不住了兄弟?!?/br> 溫熱粘膩的鮮血浸濕蘇如晦的皮手套,蘇如晦推了他一把,射手圓睜著眼倒了下去。蘇如晦是個負責任的人,以往都是管殺又管埋的。但是此地不宜久留,一定還會有別人聞聲趕來,暫且破一次例吧。 不過財物符箓和武器還是要搜走的。 蘇如晦以最快的速度把吊梢眼和射手的尸體搜刮完,迅速走人。 半炷香之后,桑持玉趕到,地上只剩下兩具赤條條的尸體。莫說包袱,連襖子都被扒干凈了,光剩皮靴在尸體腳上穿著。 桑持玉:“……” 這一看就是蘇如晦的作風,方才是那個家伙用了火銃。 他就知道,蘇如晦怕冷。 第17章 不如折節下嫁 一路往北走,遇見了好些尸體,樹木上殘留刀劍打斗的痕跡,還有的是秘術痕跡。蘇如晦數了數,包括他弄死的那幾個,一共有十五個人死了。試煉才剛剛開始一刻鐘,就有這么多傷亡,蘇如晦暗暗咂舌。他還是堅持老計劃,一路掩去形跡,在半山崖上找了個山洞窩著。這個地方易守難攻,便于偵察。地勢高,底下一覽無余,要是有人來,一眼就能發現。 蘇如晦把前頭從尸體上扒下來的衣裳當柴火燒,夾襖留著當被褥。清點收集到的包袱,收獲兩包冷饅頭,還有三張秘術符箓。符箓都是射手包里的,符紋的形狀蘇如晦沒見過,但是都一樣,估計就是能溶解刀劍鐵器的秘術。這射手頗為富裕,他的單張弩也是極好的東西,短箭還剩下五支。至于吊梢眼他們,簡直比蘇如晦還窮,包袱里只有干糧。 戰斗對符箓的消耗太大了,蘇如晦嘆氣。光對付這么幾個小嘍啰,之前怪人們給的符箓就用去了好些,“瞬影移形”只剩下了一張,“神隱”直接用光。他決定省吃儉用,窩在山洞里直到最后一天。他砍了許多樹枝堆在山洞洞口,把洞口擋住,留下幾個小眼兒監視外邊。從外邊看,很難發現這里有個山洞。一切布置完,他安心睡起了大覺。 *** 昆侖秘宗 北辰殿 純黑色大理石打造的殿宇中心,絢爛的金黃色星陣在一泓水池中無聲地運行。紫宮、太微、北斗三大星官圍著水池對坐,太微星官摩陀衍那是個盲眼的僧侶,著一襲黑底銀線袈裟。他將手放置在水波下,星陣將他“天眼”所見呈現在水幕之中。水幕里映現昆侖山下試煉的場景,廝殺、爭斗,有人懷刀而行,血濺三尺,有人施展秘術,氣旋攪動。 摩陀衍那嘆息道:“來了許多混入普通人的秘術者,想必都是黑街的人吧。黑街以為這樣就能滲透秘宗,未免太小看我們?!?/br> “烏合之眾?!北倍沸枪倮ノ彷p蔑地評價。 在他們三人的前方,高臺之上,一個黑衣的男人瞑目跪坐。他銀灰色的長發披肩而下,垂及地面,從天井斜斜照下的天光灑落其上,明麗的光輝簌簌躍動。朝圣境的大秘術者,壽數早已不與常人同日而語,年紀已至一百余歲,他的相貌依舊如三十壯年。他擁有俊美的面容,渾身透著上位者的威嚴與冷漠,孤高在上猶如山巔月,只容人仰望。 只是大掌宗常年閉關北辰殿,就連秘宗各法司衛所也難以與他見上一面,鮮少人得見他的真容,自然也不知他的面貌,才有云州城內那尊并不與實際相符的塑像。 摩陀衍那輕移手指,攪動水波,道:“他們是黑街的人啊,持玉如今就是同他們為伍么?” “懦夫之名,何需再提?”昆吾道。 “他是大掌宗親手養大的孩子,”摩陀衍那搖頭輕嘆,“被剝去秘術,敲碎膝骨,江家又拿一個幺子應付他的婚約。樁樁件件,如此欺辱,無怪乎他遁入黑街。聽說飲下秘藥的人會變成瘋子,秘宗無間獄關押了多少因為秘藥失去心智的怪物,難道我們當真放任持玉不管么?” 澹臺凈睜開眼,淺淡到近乎無色的雙眸沒有情緒。 沉默的大掌宗終于開口:“若他瘋魔,孤親手斬之?!?/br> 如此寡情冷性,世無其二。桑持玉便是成日跟在這樣的人身前,才長成了與他一般無二的模樣。紫宮星官郎雅光適時出來轉移話題,朝高臺之上的大掌宗稽首道:“征兵告示已經張貼在各州縣,秘術者凡二十七人,普通人凡二百人應征。懷‘神目’秘術者十人,皆黔首之流,無世家背景。第三批已經到達雪線了,請大掌宗示下?!?/br> 澹臺凈道:“蘇垢,送他們去報到吧?!?/br> 陰翳里走出來一個微笑的男人,臉龐是白瓷做的,干凈白皙,精致得有些過頭,細細看去,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之感。他的眉眼彎彎,弧度恰到好處。如果蘇如晦在這兒,一定會很驚訝。因為這是他在極樂坊造出的第一個甲字號傀儡人,取名蘇狗蛋,幫他處理極樂坊一切雜七雜八的事務,還要給他端茶送水捏背捶腿。 他不知道,蘇狗蛋已經被秘宗獲取,腦中的靈感星陣被修改,從此效忠秘宗,總理秘宗內務,而且被澹臺凈嫌棄名字不雅,更名蘇垢。 蘇垢拱手作揖,彬彬有禮道:“是,大掌宗?!?/br> 三大星官也告退,大掌宗端坐于玄武石高臺上目送他們離開北辰殿。片刻后,大掌宗站起身,食指和中指夾起一張無相法門的符箓,一道光影氣旋在他面前打開。他步入其中,進入暗無天日的無間獄。逼仄的甬道,冰冷的石壁,秘宗的建筑風格永遠如此沉悶又不近人情。瘋子們的嘶吼不絕于耳,即使是正常人,常年禁閉也讓他們瘋魔。大掌宗目不斜視,沿著螺旋巖石階梯一步步向下,來到無間獄的最底層。 這是一間密牢,四壁都刻了星陣符紋,凈土符箓嵌進堅硬的玄武巖,以最嚴苛霸道的術法壓制這里面的囚犯。兩個沒有面孔的精鋼罩人皮傀儡挎刀立在囚籠之外,任何沒有得到許可進入囚籠或者從囚籠離開的人都會被它們毫不留情地斬殺。 囚犯是個女人,烏發披散,面容白凈,疊手閉目坐在手臂粗細的鎖鏈中,那鎖鏈如同蟒蛇,纏繞住了她的四肢。她聽見澹臺凈的腳步聲,緩緩睜開雙眼。那是雙漂亮的眼睛,眼梢微微上挑,有種旖旎的美感??墒呛苌儆腥烁抑币曔@雙眼,大約是星陣太明亮,酷烈的光影落入她的眼眸,她的眸光鋒利如刀。 澹臺凈并不上前,止步在符箓牢籠之外。他緩聲開口,嗓音低沉而有威嚴:“傀儡密鑰?!?/br> “臣不知?!苯┭炕卮鸬煤芨纱?。 “蘇如晦囚于仙人洞,你探望三次,為其夾帶傀儡圖紙離開秘宗三次。圖紙已經被我們找到,你不必再撒謊?!?/br> 江雪芽扶著額,悵惘嘆道:“大掌宗,看看我的模樣,你覺得我像是能看懂那些圖紙的人么?我若這般聰明,我爹何必讓我當個武官?而且你們既然找到那些圖紙了,應該能破譯才對,說不定密鑰就在里面呢?!?/br> “不在?!卞E_凈道。 “哦……”江雪芽想了想,“這樣吧,大掌宗,你陪我聊聊天吧,聊高興了,我說不定就能想起來了?!?/br> 澹臺凈的聲音越發冷了,“江雪芽,拖延無益?!?/br> 江雪芽被關了半拉月了,澹臺凈除了問她傀儡密鑰沒說過旁的話兒。天可憐見,她只是幫蘇如晦夾帶了幾次圖紙,跑了幾次腿。奈何澹臺凈多疑,死活不信她不知道傀儡密鑰。當然,也可能江雪芽這人太混賬,說的話根本不足取信。 江雪芽看他立在囚牢門口,跟個釘子似的,笑容越發揶揄,“站那么遠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您,還是您怕我?您是朝圣境秘術者,昆侖秘宗的大掌宗,為何會怕我這么一個罪臣?郎雅光郎大人的秘術是‘華胥夢’,您想知道什么,讓他令我做個美夢看一看不就得了?!?/br> 似乎料到她接下來要說什么混賬話,澹臺凈眉眼一沉,厲聲道:“噤聲?!?/br> 江雪芽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她的笑容惡劣又張狂,“我知道了,你怕他看見那一天晚上,怕別人瞧見我把您摁在床上。堂堂秘宗大掌宗,被自己徒弟的未婚妻欺負了。為了掩蓋luanlun之事,驅逐桑持玉,囚禁未來兒媳,秘傳云州更改婚約人選。真是掩耳盜鈴的好手段啊,不過大掌宗,就算你徒弟知道了也沒什么,您把錯兒都推到我身上,說您是被迫的。世人皆知他愛我入骨,為了我不惜同蘇如晦反目,他不會怪我的?!?/br> 澹臺凈的聲音里壓抑著怒氣,“再敢妄言,必定嚴懲?!?/br> 他抬起手,轉動星陣的八卦鎖,鎖鏈緩緩收緊,江雪芽發出痛苦的低哼。 江雪芽舔舔干裂的嘴唇,道:“大掌宗,我自小爹不疼娘早死,闔家團圓吃年夜飯,家族不會排我的座位。那些個兄弟姊妹,要么巴不得我早點死,要么巴不得我嫁出去,少一個人和他們爭土地爭兵權。蘇如晦是我師弟,周小粟是我師妹,我把他們當親手足。你囚禁我的師弟,圖謀他的秘技,還指望我背叛他么?” 澹臺凈再次轉動八卦鎖,嗓音森冷,“剛過易折,好自為之?!?/br> “不行啊,我平生最講義氣?!闭f著,江雪芽曖昧低笑,話鋒一轉,“只不過……兄弟不如老婆親,若大掌宗愿折節下嫁,傀儡密鑰,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第18章 收留神秘少年 第二天,蘇如晦包袱里的干糧即將告罄,不得已,蘇如晦出門尋找吃食。這天寒地凍的,動物都在冬眠,他得想法子掏窩。下了山崖,走出去沒有半里路,忽聽得前方三聲慘叫。蘇如晦立刻調轉方向,遠離戰場。然而后頭的人跑得飛快,沒多久腳步聲急急傳來。蘇如晦不得已,尋了片厚實的茅草,往里頭一趴。 人過來了,一個大漢被兩個秘術者追逐。其中一個紫衣秘術者凌空一躍,燕子般越過兩個大漢的頭頂,將他們的去路堵死。另一個黃衣秘術者手里提著一條染血的胳膊,慢悠悠走上前,狠狠咬下一塊rou,大漢見此情狀大驚失色。 大悲殿的食人菩薩,蘇如晦嘖嘖慨嘆,果然每次看到都一樣的惡心。 “你喪心病狂!”大漢悲憤喊道,“要殺便殺,為何辱其尸身?” 黃衣秘術者惡狠狠地笑,“老子沒帶干糧,吃你們幾口rou,讓你們在我肚子里超生,是你們的福分?!?/br> 大漢的聲音頗為熟悉,蘇如晦想起來了,是找他茬又被他忽悠得認了他做弟弟的那個人。 正想著,耳畔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旁邊有人!蘇如晦心頭一驚,扒下身側的茅草,同一雙明凈的眼眸對上了眼——系統標注的“神秘少年”四個大字亮閃閃懸在他頭頂。少年一襲黑衣,袖側有干涸的血跡,一張白凈的臉繃得緊緊的。這小子一定也是趴在這兒站干岸旁觀的,沒準兒等著對方兩敗俱傷,他坐收漁翁之利。他眼也不眨地盯著蘇如晦,似乎在防備蘇如晦出手。 蘇如晦在腰囊里掏了掏,舉著拳頭到他面前。他黑而大的眼眸跟著蘇如晦的拳頭移動,然后見這拳頭在他面前攤開,里頭是一小堆紅瓜子兒。 蘇如晦笑嘻嘻,對他做口型:“吃不?” 少年沒說話,忽然抓住他的衣領,拖著他離開了草叢。瓜子灑了一地,兩個人離開的下一刻,幾支寒光凜冽的短箭戳進了茅草堆。 “兩只偷看的老鼠?!弊弦旅匦g者放下弓弩,“今日收獲頗豐,今明兩日都不愁糧食了?!?/br> 藏這么嚴實都能被發現,這個家伙的秘術估計是“天眼”那一掛的。另外一個黃衣服的秘術是御物,蘇如晦看見他周圍盤旋了許多懸浮的骨刀。 “江小弟,是你!”一旁的大漢驚喜叫道,又立即愁苦起來,“小弟,你也沒有秘術,你快跑,我拖住他們!” 他舉起刀奔向那個黃衣裳,兩把骨刀同時調轉方向,一左一右刺入他的兩手關節,將他狠狠釘在了白樺樹干上。大漢嘶聲慘叫。 唉,現在這年頭,如此有情有義又傻冒的人不多了。蘇如晦原本想跑,此刻卻停住了腳步。 黃衣裳的秘術是進攻型的,比起他,自然是輔助型的好對付些。先拿下一個再說,他正要出手,旁邊的少年動作比他更快,袖下撩出一抹霜雪般的刀光,離弦之箭一般沖了過去。那一刻仿佛兇鶻撲入風中,少年手中刀刃一振,蕭煞之氣籠罩紫衣的面門。 大悲殿僧侶不認得他,因為他用了化形。不能使用秘術,因為摩陀衍那。他知道大悲殿并未完全交予他信任,所以黑觀音沒有告知他其他臥底的名單。他也沒有交予大悲殿信任,所以他沒有告知大悲殿摩陀衍那的存在。如此大規模的征兵,憑澹臺凈的頭腦不可能不知道黑街會派人滲透,秘宗的天眼必定覆蓋了這片區域。桑持玉需要人暴露身份迷惑秘宗視線,這樣他才能隱藏得更深。 少年悍然出刀,刀氣竦峙如山。 接刀的一瞬間,紫衣裳的刀刃崩裂,細密的裂紋向刀身蔓延。少年雙手握刀,面無表情的往下壓刀刃。紫衣裳目露驚恐之色,他沒想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能有這么大的力氣。少年身后,三把骨刀飛速逼近,黃衣裳看出紫衣裳刀勢不濟,想要迫使少年撤刀。 然而,蘇如晦硬生生插入戰局。 “小黃,你的對手是我?!碧K如晦笑道。 黃衣裳感到疑惑,小黃是誰?他低頭看見自己的黃衣裳,一下大怒。 “找死?!?/br> 三把骨刀刺向蘇如晦,蘇如晦發動符箓“凈土”,一切未被指定的秘術失效……然而,骨刀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繼續飛行! 怎么回事??? 飛刀襲來,蘇如晦眸子一縮,符箓“瞬影移形”瞬間發動,身影變模糊的剎那間,骨刀迎面而至,消失的下一刻,骨刀刺穿了他原本所在的區域。蘇如晦有危險,桑持玉最終還是撤刀回身。紫衣裳差點兒格不住少年的刀刃,見他撤了勁兒,終于松了一口氣。然而就在這時,他背后一涼,一柄短刀送入他的后心。 蘇如晦在他身后出現,粘膩的鮮血潑了滿手。 他萬萬想不到,方才如此千鈞一發之際,蘇如晦除了躲避骨刀,還能夠想到瞬影移形到他的身后偷襲。 紫衣裳倒下,留下黃衣裳一人瞋目結舌。 現在是二對一,一個刀技卓絕,另一個剛剛用過瞬影符箓,不知還有多少符箓存貨,黃衣裳當機立斷,收了骨刀轉身逃跑。 二人并不追逐,把樹上的大漢放下來。 “咦,我的凈土符箓怎么沒用?”蘇如晦摸了摸符箓的殘渣。 大漢喘著粗氣,道:“那個人用的不是秘術,是符箓,他的骨刀上附了符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