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千嬌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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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宜君又問:“我那住處可有勘查過?” “已經勘查過了,不過宮正大人下令,勘查之事過后,就封了門戶?!?/br> 楊宜君一瞬間就理解了,這就是在說,雖然一些細節會被掃除掉,但那么一會兒勘查的功夫,不可能把事情做絕!一定還有一些線索留下來。而留下這么個后門,當然不是因為宮正處的女官廢物,這只能說明人家在賣好。 有貴人要對付她,這些人無力抵抗,但也不想因此搞死官家偏愛之人。要是楊宜君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貴人或許不會有事,她們這些人是什么下場就說不定了。哪怕不會丟了命,斷送了前途,或者平白起風波,這些人也是不愿意的。 陽奉陰違,這就是她們的做法了...平素這些人對趙娥、高溶都有陽奉陰違的時候,對等而下之的‘貴人’,拿出這等看家的本領,又有什么奇怪的。 有了這一層,楊宜君就放下心來,安排了宮娥去外邊傳話...王榮,又或者尚宮局的兩位尚宮,他們就算是能護住她,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人家能不按規矩做事,那是因為人家是‘主’。他們這些人是‘奴’,不按規矩做事就是把柄了。 再者,最后如果真的避免不了,直接對上,說不得他們也護不住她。相比起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楊宜君還是更喜歡自己來,將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上。 宮娥出去傳話之后,王榮怔了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笑道:“楊典記此言大善!宮正處這般豪橫,沒得證據,便要一言決人家清白與否,這怎么能行...如今該給楊典記自證清白的機會才是!” 于司正不想節外生枝,便冷聲道:“既然要自證清白,就該隨本官回內獄去!有什么事,一一說明!” 這個時候,楊宜君被扶著走出來,微微一笑:“之前只是走了一遭,承蒙談典正招待,怕是只一盞茶的功夫罷,下官就成了這副樣子...實在是不敢輕易隨大人去了?!?/br> “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如今是宮正處查案拿人,你難道還想藐視宮規不成?”于司正也不和她客氣了。 楊宜君笑著搖頭:“于司正好大的脾氣,只是于司正說到宮規,下官倒是想問,宮正處拿人,一般的人也就算了,如下官這般有官身在的,應當有宮正大人用印的緝捕文書在罷?” “文書何在?若是這樣說,方才談典正已經算是犯了一回宮規了,如今于司正又犯了一回宮規?” 于司正面皮更加緊繃,心里罵著頂頭上司...她們沒拿到用印的文書,當然不是因為她們傻,程序正義都不知道。這是如今這位宮正和稀泥,不愿意做趙修儀的刀,搞楊宜君呢!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不做什么就好了。 就比如說這拿人的文書,趙修儀反正沒有直接吩咐這一樣,那她就不發這個文書了。發了文書,就是白紙黑字,將來要是有秋后算賬,別人尚且有話狡辯,留下白紙黑字的她卻是狡辯不來的。 趙修儀有可能是不了解宮正處的辦事程序,所以沒有吩咐這一節,也有可能她知道,但堂堂宮正,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圓的面團。真要和她打太極,那也是不虛的...趙修儀沒辦法強迫宮正,事情也就只能這樣了。 至于說,沒有文書會讓手下的人做的事漏洞明顯...死道友不死貧道,誰在乎? 這個問題屬于是燈下黑,其實就在眼下,但因為慣性思維,在事情剛剛發生的當下,還沒什么人反應過來。而現在楊宜君一點破,王榮這樣的人精,鄧尚宮、錢尚宮這樣的老官僚,怎么可能放過! 立刻針對這一點威逼用力,最后于司正等人被拿捏住了把柄,不得已,只能讓楊宜君自證清白。 眼看著楊宜君要去看秋桂的尸體,以及秋桂身亡的現場,于司正冷笑一聲跟上——她根本不相信楊宜君能看出什么來!無論是尸體,還是現場,她們雖然沒有大動過,但也掃除了不利于她們的點!別說是楊宜君一個尚宮局女官了,就是她們這些專于刑名的,也看不出什么來。 “聽聞楊大人聰慧明秀,大娘娘贊過,官家也贊過...說來,我也讀過楊大人的詩詞,真是錦繡華章。只是楊大人怕是想錯了,這辦案之流,于寫詩作詞全部是一類。楊大人知道如何拿筆寫文章,卻不見得懂得辦案呢!”于司正今日正是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早就已經心頭起火了,這個時候不過是隨口諷刺一句而已。 同時也是用這話亂楊宜君的心思,讓她失去鎮定。 然而,楊宜君卻是一點兒也沒有亂,只是抬了抬眼皮,下巴微微收著,輕蔑道:“于司正既然知道下官是‘聰慧明秀’的,那還多說什么廢話呢...哦,下官知道了,如于司正這般庸碌之人,大概是永遠無法想象什么叫做真正的‘聰慧明秀’?!?/br> “你以為不能的,就一定不能么?好大的面子!” 楊宜君的脾氣對于她看不起的人來說,是真的糟糕,嘴下不用指望她留一點點情面。她的傲氣決定了她盛氣凌人起來,真能讓人說不出話來。 “好好好!楊大人好大口氣,我倒要看看,楊大人如何聰慧明秀,如何自證清白!”于司正氣急反笑,刺了一句后就不再說話了。 對于這樣一處唇舌交鋒,王榮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是看不見...他早就知道楊宜君是何等傲慢的人了!心說連官家都不能叫楊典記放下傲慢,你們是何等人,如此這般上趕著,可不是要被刺上一回么! 少了于司正的聒噪,還沒有恢復過來的楊宜君也懶得浪費唇舌,便不說謊話了。 先去看了尸體,秋桂的尸體其實沒什么可看的,非常明顯的先打暈,后勒死,這一點倒是沒什么錯。查驗過之后,楊宜君并沒有立刻說什么,而是去自己的住處看情況。 見楊宜君看了尸體也沒有話說,于司正便道:“還以為真是什么女諸葛呢!還要看尸體,能看出什么來?裝模作樣!” 既是在發泄自己的不爽,同時也有亂楊宜君陣腳的意思。 楊宜君根本不理她,到了自己的住處仔細觀察...相比起她不怎么熟悉的驗尸,觀察自己住處的不對勁,這還容易一些——室內經過的搏斗并不激烈,看得出來秋桂被打暈的很干脆。 讓楊宜君有些在意的是,秋桂是被人從背后打暈,在此之前應該沒有什么防備。以秋桂的站位,身后有人會不能發現嗎?這更像是知道身后有人,但因為是熟人,所以沒有防備,不妨之下一擊即中。 現場讓人格外在意的,除了用作兇器的大花瓶(已經被宮正處收起來了),就是大概是砸暈人時,兇手不小心碰倒的一個擺件,這是一個玉盤...看起來是很自然的存在,但楊宜君察覺到了一絲不自然。 她模擬兇手于秋桂的站位,發現這個玉盤放在偏高的位置,并不是那么容易碰倒的。如果玉盤被碰倒,應該是放玉盤的高幾整個倒下,這才有可能,然而高幾并沒有倒下,甚至沒有一點兒移位的痕跡。 “看夠了沒有!如今你再沒有看出什么來,還要鬧嗎?”于司正皺著眉頭,哼了一聲:“你也不必犟了,本官已經派人去稟了宮正,想來宮正的文書很快就會發下來!老實些聽話不好么?非得弄出這許多事端來!” 處在于司正這個位置久了,平常見的最多的就是輕輕一嚇,就心神大亂,驚慌失措之下什么都認了的宮人。當她習慣了說什么是什么,無人反抗之后,楊宜君這樣頂著來的,就讓她從心底里排斥了。 為什么就不能乖乖認命,得罪了貴人,還想掙脫出來么?什么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這個道理還要教嗎?要怪就怪命不好好了! 楊宜君瞥了她一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先前無事做的時候還有心思應她兩句,眼下有事情做了,哪里還會在意她!當下楊宜君便道:“這些玉盤碎片都收撿起來,四處找找,或許桌下、榻下的都還有碎片濺出去?!?/br> 宮娥先將明擺著的一些碎片拿起來,按楊宜君說的放到了桌上。與此同時,她還讓人拿了一些魚膠來,熬化了備用。等到魚膠準備好了,又有一些落到縫隙里、家具下的玉碎片被找了出來。 楊宜君不管于司正有什么言語,只拿了一支毛筆,沾了魚膠之后將玉盤碎片慢慢粘起來。 玉盤的碎片挺多的,這也是個麻煩活兒,她還交了一個細心宮娥和她一起干,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怕有人動手腳。 時間久了于司正和談典正不耐煩了,踱步來去之余,還有各種冷言冷語。楊宜君通通置若罔聞,只專心粘自己的盤子。 “若是楊大人想拖延時間,未免太天真了,如今天色已晚,還想拖延到何時!”正說話間,終于有人捧來了有宮正用印的文書——談典正和于司正都是心中一松,然后又是一喜! 她們剛剛說是派人去找宮正大人‘補辦’文書,實際卻是偷偷給趙修儀傳信,讓她想辦法拿到文書去了...這件事顯然不容易,硬是磨蹭了這么久。然而宮正再是狡猾又如何?貴人終究是貴人,女官再厲害,不也是奴婢之流? 是不可能與貴人硬頂的! “哈!宮正大人用印,這可是緝捕拿人的文書,楊大人可看明白了...來人,拿下!”于司正揮了揮手,這就要拿人了。然而她手下的人人卻被王榮帶著的小宦官攔住,一時無法下手。 “王大人,您這是要藐視宮正處么?宮正處拿人,天經地義,您這般攔著,卻是壞了規矩!”于司正逼迫道。 此時已經是劍拔弩張了,氣氛緊張地能凝成冰。然而就在屋里落針可聞時,忽然一聲輕笑,是楊宜君。 楊宜君的玉盤終于拼完了,拼的仔細,乍一看竟是原模原樣。她指著玉盤道:“于司正恐怕是不能拿下下官了,瞧,下官的清白之身已經明了了!” “什么東西?不過是玉盤恢復原狀而已?如今還不死心,還要垂死掙扎么?”于司正嗤之以鼻。 “蠢材蠢材!”楊宜君忽然有了當年面對楊麗花的感覺,罵了之后又笑:“哪里是看那玉盤,要緊的是拼好玉盤后,這多出來的三片碎片!” 眾人一看,果然拼好玉盤之后還生下了三片玉片。而且是比較大的玉片——如果是小的碎粒,還可以說是玉盤碎粒,沒有粘回去,但這樣大的碎片就不能找這個借口了。 楊宜君將三塊碎片拼起,看得出來并不完整,但哪怕是不完整,這些碎片也能泄露出一些信息了:“玉質中等,雕刻的是滿池嬌花樣,原本應是一塊玉佩...這里還刻了字啊,是...” 楊宜君仔仔細細辨認藏在雕刻紋樣中的字:“吳滿月?不知是玉工的名字,還是此物主人的名字?!?/br> 楊宜君看向王榮,王榮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而且這也落到了他擅長的地方——立刻就能調來人分辨出這玉佩碎片的更多信息,再之后就是按圖索驥了!以他這個宦官總管的勢力,查到玉佩主人是不難的。 第106章 擊打被害人頭…… 擊打被害人頭部時,不小心被倒下的被害人牽扯掉了玉佩,玉佩掉下來,碎裂開來。而這么一會兒功夫,等到勒死了人,已經沒有時間去找不知道落到那里的玉佩了!只能揀出眼下看得到的一些碎片。 擔心沒來得及找出的碎片會暴露身份,所以打碎了玉盤,以玉盤的碎片掩飾玉佩的碎片...藏葉于林的手法,推理劇里看得太多了。這一瞬間,楊宜君并不覺得自己厲害,她甚至有點兒想笑。 翻盤地太乏味了,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 她哪里知道,她這一翻盤,有人就要跳腳了!王榮第一時間查出了玉佩的主人,一個名叫‘吳滿月’的宮婢,也是尚宮局的人,與秋桂相熟。這解釋了為什么秋桂沒有防備。 找到人之后,事情就簡單了,王榮讓人去‘問話’,哪里還有跑得脫的!一通恐嚇下來,事情就抖落了。順藤摸瓜往上攀扯,帶出一串人。只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有牽扯到趙修儀身上。 這很正常,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道理誰又不懂呢?不過就是有人替她擋刀,一開始就做好了謀劃,縱使失敗也不會讓她被牽扯進去。 王榮也沒有窮寇一定要追的意思,畢竟趙修儀背后是太后趙娥,真的逼的太緊了,說不定太后就要出手了!而太后要出手,哪怕只是臺風掃尾,以如今楊宜君的身份,那也是抵擋不住的。 暫且放一放,一切都等官家回來再說。 然而就是這樣,也足夠讓趙修儀怒而跳腳了...趙修儀打定主意要讓楊宜君死,最少也是一個不得翻身。結果,楊宜君無事,反而是她手下一些人出事。就算這些人大都不是嫡系,中間靠過來的,出事了也不可惜,但她不要面子的??? 她出手要拿下一個小小女官,結果人沒有拿下,反而自己先失了手,跟著自己的人也被斷尾。面子上過不去是一個,讓人覺得自己‘虛弱’,這是另一個!前者讓趙修儀憤怒,后者卻是影響更大。 一個面子,一個里子么。 “修儀息怒??!”看著趙修儀摔了案上的頑器,又打了跪在一旁的宮女,心腹們趕緊勸道。 趙修儀怎么能‘息怒’?當即冷笑一聲:“好、好、好??!好一個楊宜君,倒還真有幾分聰明,只消走一趟,就真讓她‘自證清白’了!這樣玲瓏心思的人物也不常見罷?呵呵,還有王榮那個閹人,尚宮局那兩個奴婢,都要與本位做對,保下那賤人...” “如此行事,還不是因為官家心愛那賤人,上趕著賣好兒?原本想著,這賤人可除可不除,如今看來,卻是非除不可,不除就是心腹大患了!” 除了此番已經結下大仇,就是不死不休的關系,還因為趙修儀從王榮、鄧尚宮、錢尚宮,乃至于如今這位宮正大人的態度看出了一些東西...高溶對楊宜君的看重,可能比她相像的還要深! “修儀?”心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趙修儀看著燈臺上的燈火明明滅滅,忽然冷笑了一聲:“之前就不該聽你們的,使這些計策對付人...說起來,她也不過是個弱女子,這宮里死個弱女子有什么難的?那個名叫秋桂的宮婢不就死了嗎?” 比起用上手段栽贓陷害,再走合理合法的程序整治人,直接要人性命無疑簡單、有效率的多。當然,事后出事的風險的也要高得多,只不過,無法無天習慣了的趙修儀根本不在乎! 這也不能說是她傻,只能說,在她所處的環境里,人人都捧著她,她無論做錯了什么事都不用事后承擔責任...時間久了,自然也就這樣了。 趙修儀想了想,朝心腹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們去查查這個楊宜君,平日里如何行動舉止,會去那些地方,接觸那些人...查完了,再來報與我?!?/br> 心腹其實隱隱約約猜到趙修儀要做什么了,本能覺得這樣不妥,但此時她也不敢說什么,只能低聲喏喏應下。 至于楊宜君那邊,這幾天有鄧尚宮準假,都在休養。休養的同時,她也在考慮‘趙修儀’的事——她現在已經知道對她不利的人是趙修儀了,一個人要她死,并且確實有這個能力,這樣她其實是很危險的。 她不可能因為度過眼前的一關,就忘了這層危險了。 更何況,她難道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她楊宜君,向來是有仇必報的。 雖然以她現在的身份,一個‘小小’典記,要對付正二品的嬪妃,這嬪妃還是太后的之女、官家的表妹,實屬天方夜譚。但楊宜君并不覺得自己的想法荒謬,她現在是還沒有得到很多很多的權力,可她有‘頭腦’! 相較于男人,女子在氣力上天生有無法彌補的差距!但他們頭腦其實是一樣的!所以楊宜君即使再努力學習劍技,遇上一個比她強壯的男子,她還是會處于劣勢。但讀書學習則不同,她將族中兄弟們都甩下了。 要做一件事前,得搞清楚誰是自己的敵人,誰是自己的朋友。從這個角度出發,楊宜君很快確定,太后趙娥、趙家會是自己的敵人,而宮中其他后妃會是自己的朋友——相比起可能美色惑君的自己,其他后妃其實更不愿意有趙修儀那么個對手。 美女這種存在,在后宮并不算很稀罕,皇帝因為美色寵愛一個女子,并不能讓后宮驚慌。大多數情況下,皇帝的寵愛不會持續多久,很快就會膩了,然后遺忘...相比之下,一個身份貴重,得到太后支持的高品級嬪妃才更讓人忌憚。 她會不會做皇后,她如果生下兒子,會不會立刻成為太子......太多的問題了! 就在楊宜君心中計較這件事的時候,王榮大約以為她在擔心趙修儀日后還要對她不利,就寬慰她說道:“楊典記勿憂,前線才有捷報奏來,朝廷大敗吳梁聯軍...雖說還有不少首尾要收拾,但官家是快要回來了?!?/br> “說不定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br> “待到官家回來,誰人還敢動典記一根頭發不成?” 王榮確實是在說‘實話’,然而這個實話卻是楊宜君根本不想聽的。她原本計劃到一半,要‘回敬’趙修儀的計策也因此顯得有些可笑了——這世上有一個人是九五至尊,如果他想的話,根本不用任何計策,就可以達成她的目的。 更讓楊宜君覺得挫敗的是,高溶一定會在她做成事之前出手。所以她再想‘靠自己’,都成了一句空話了。 想到這里,她只覺得心情煩悶,翻身朝床榻里面躺著,不去看王榮,也不說話了。@輕@吻@書@屋@獨@家@整@理@ 王榮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楊宜君,是哪句話說的不合時宜么?不會吧?他還覺得自己這是在替官家說了好話呢...經歷這么一遭,他認為楊宜君應該會倒向官家了。 她應該能意識到,官家是世上最有權力的男人,得到他的喜歡與保護,此生便是順遂無虞、歡喜榮耀。 雖然有些不理解現在楊宜君的反應,但王榮也算是習慣了楊宜君的古怪,當下只是笑了笑就離開了。 而正如王榮所說的...前線軍事行動順利,取得了足夠的戰果,天下一統只在眼前!就在這種情況下,高溶留了一部分兵力在前線,處理殘兵,自己則是班師回朝了——他還要在洛都舉行各種儀式,包括南吳、南梁獻土,還包括祭祀天地和祖先的大會等等。 ‘天下一統’可是一件大事,為了安定人心,這樣盛大靡費的儀式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