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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不屑的撇撇嘴,其他丫鬟如出一轍的表示出對二房那邊的嫌棄。 春琴道:“能忙什么啊,就二房鳳姐兒那精明外露,實則蠢笨的性格,只怕是受了教訓?!?/br> “受了教訓?”甄氏慢悠悠的點頭,贊同春琴的話:“這倒很有可能?!?/br> “可不是嘛?!贝呵俑胶偷溃骸捌鋵嵟静惶斫夥蛉藶楹我瓟n鳳姐兒,就算為了移鳳姐兒的性子,讓她成為我們鸞姐兒的陪襯,也太便宜二房的人了?!?/br> “依著弟妹的性格,的的確確有點兒便宜二房的人?!?/br> 想到牛氏那奇葩的性格,甄氏原本還算舒朗的笑容,立馬變淡。不是變化很大,卻莫名讓人覺得陰冷。 “還是要去問問,鳳姐兒不再來王府的原因,不然我這心里可不安穩?!?/br> “那奴婢去王縣伯府上問問?!?/br> 春琴接了任務,很快就離開王府,往只隔了一條街的王縣伯府走去,剛巧,春琴剛剛走到,就看到蘇清之帶著牛氏、王仁、王熙鳳盛裝打扮上了馬車。 馬車慢悠悠往榮國府走。春琴跟了一路,確定二房的人是去榮國府做客,這才打道回府,把消息告之了甄氏。 “我那大姑子可不是好相與的?!闭缡蠚g快的猜測:“這回怕是要鬧架?!?/br> 不得不說,甄氏算是把二房的人的性格都摸得透透的。換做以前的王子勝,多半會跟王夫人撕破臉,不對,是根本不會應賈赦的邀請,畢竟賈赦‘敗給了孝道’,將榮禧堂‘讓’給賈政一房居住,應了賈赦邀請上門做客,不是給王夫人嘲笑的機會嗎。畢竟賈赦住的院子,就離馬廄不遠。 可是現在嘛,不好意思,蘇清之他是個很有原則又很沒有原則的人,臉皮這種東西,對于蘇清之來說,都是關鍵時候拿來丟的。 而且最最主要的,依著王夫人口苯舌拙,偏偏心頭有萬般算計的性格來講,要撕破臉吵架,怕是誰都贏不了。蘇清之一家四口,哪怕是現年五歲的王熙鳳,都叫一個伶牙俐齒,王夫人要是敢以一敵四,保證連渣渣都不剩。 可惜的是,賈赦也怕王夫人‘跑’來鬧事,直接走角門將蘇清之一家四口請進他所住的院子。等蘇清之一家四口紛紛落座,茶點都還沒有上的時候,直接就開口說賈璉和王仁同歲,只比王熙鳳大了一歲,實屬天生一對,活該在一起。 第38章 第〇④個故事! 蘇清之:“” 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賈赦, 臉皮也太厚了吧。 蘇清之忽略牛氏、王仁、王熙鳳三人看向自己的炯炯目光,直接否認賈赦的話?!拔也挪粫养P姐兒嫁給注定要住馬棚的人?!?/br> “誰住馬棚了,王子勝你別亂說?!?/br> 賈赦急了, 最討厭人說他住馬棚了, 偏偏說這話的人是他的豬朋狗友。 “呵, 行, 你是住在馬廄隔壁的花園上搭建的小院?!碧K清之沒好氣的道:“堂堂襲爵之人不住榮禧堂也就罷了,給史老夫人居住,實屬應當,可二房的賈政、王氏跟著一起住進榮禧堂算怎么回事, 前不久我還聽說,史老夫人打算將管家之權交給王氏?難道不該給你娶的續弦?” 賈赦沉默了,好半晌才回答說:“偏心到咯吱窩的老娘能怎么說?老二兩口子可是打著照顧母親的名義搬去榮禧堂居住的。說出去也是老二兩口子孝順?!?/br> 蘇清之:“你就沒想過搬出榮國府?” 這話一出口,直接就讓賈赦懵了。 “你怎么會這么問?”賈赦吃驚的道:“我是襲爵之人, 哪有搬出榮國府的道理?!?/br> “你都知曉你是襲爵之人了,卻不住正院住馬廄隔壁合適嗎?” 賈赦又被蘇清之的耿直話語弄懵逼了,說全然不知所措不可能, 可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把自己的憋屈說得明明白白。 賈赦沉默了, 可并不代表蘇清之會沉默,并不代表牛氏、王熙鳳會沉默, 就連王仁也是很不屑的道:“璉哥兒是缺青梅竹馬保護嗎,不然為何早早就盯上了瘋丫頭?!?/br> “王仁, 你說誰是瘋丫頭?” 王仁扮鬼臉:“還能是誰, 不就是你嗎?鳳丫頭,瘋姐兒?。?!” 王熙鳳感覺自己都快被氣得肝疼。 這就是她的嫡親哥哥, 平日里沒有護著她的時候, 關鍵時刻還會坑她。像這種時不時損她, 也是經常發生的。就沒考慮過她要不要面子嘛? 王熙鳳咬牙,沒好氣的道:“隨便你怎么說,反正我再瘋也沒有你蠢?!?/br> “瘋丫頭,你罵誰蠢呢?!?/br> “誰應誰就蠢?!?/br> 梳著包包頭的王熙鳳雙手叉腰,小小年齡就把潑辣表現得淋漓盡致。 王仁也挺不服輸的,同樣雙手叉腰,沒好氣的和王熙鳳互懟。 兄妹倆就跟斗雞似的,互不相讓。 對于這一幕,蘇清之簡直無語到了極點。有心想罵娘吧,又怕牛氏跟著上頭。只得像招貓逗狗似的,招手讓王仁、王熙鳳兄妹倆一起滾去馬廄看馬。 蘇清之這打發人的舉止,真的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這是賈赦的感覺,偏偏這段時間被招貓逗狗慣了的王仁、王熙鳳兄妹倆不覺得,蘇清之一開口,兄妹倆果斷跑了,還真就去了隔壁馬廄,看養在馬廄里的幾匹老態龍鐘,還跛腳的騾馬。 “居然不是汗血寶馬?!蓖跞室荒樝訔壍牡溃骸岸颊f榮國賈府和王府一樣,都是靠戰功起家的。我們王府的馬廄還養了一匹汗血寶馬,榮國賈府的卻都是跛腳的騾馬,真讓小爺失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