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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酒過三巡,蘇清之突然意識到王博去茅廁方便已經很久了。 這么久, 不會是掉進茅廁了吧! 蘇清之很懷疑, 卻沒有懷疑王博是不是遇到了危險。老狐貍一家子敢明目張膽的裝人請他和王博參加女兒的婚宴, 除了不怕被發現精怪的身份外, 恐怕外加沒有害人之心。 這么說吧, 蘇清之感覺老狐貍一家子是真心實意請他們參加婚宴的,只不過沒考慮他們擺的酒席適不適合活人, 王博沒有防備, 看似膽小實則膽子大得很, 什么都敢入口,這不就遭殃了吧。 莫非,等會兒自己還要去茅廁撈人? 想到這個可能性,蘇清之上翹的唇瓣不由自主的下撇。 拒絕真的要去茅廁撈人。 就王博那個蠢貨,哪怕是‘金主爸爸’都不值得他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正胡思亂想間,王博這位二百來斤的胖砸,突然一瘸一拐的回來。沒有在入廁的時候跌入茅坑,就是估計在茅廁的時間待久了,導致被shi閹入了味兒,反正王博一瘸一拐的出現,蘇清之頓時就覺得空氣都渾濁好多。 蘇清之:“你這是吃飽了?” “什么吃飽?”王博驚恐萬分,解釋道:“我就是蹲久了腿麻嗝?!?/br> 蘇清之:“這叫沒吃飽?”沒吃飽你打什么嗝? 蘇清之惡寒,趕緊道:“以后別說我跟你是兄弟,我丟不起這個人?!?/br> “???”王博反應過來,義憤填膺的吼道:“張君瑞,你居然說我吃shi?!?/br> ——不光吃了shi,感覺還喝了niao呢! 蘇清之視線落到席上,裝有黃濁之物的酒杯,越發覺得他這位好友蠢得夠清麗脫俗的,連最基本的防備之心都沒有,活該上吐下瀉,兩腿打顫顫。 蘇清之抿緊唇瓣,不發一語??墒悄撬菩Ψ切Φ纳袂?,還是讓王博心里不禁咯噔一跳。 “不要胡亂開玩笑?!?/br> 王博抹汗,一屁股坐到了蘇清之身側。 “君瑞,你是知曉的,我膽子小,你別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語,讓我感覺心驚膽戰的?!?/br> 蘇清之笑笑,卻道:“你真沒有聞到你身上的味道?” 王博茫然:“什么味兒?” “得,真的腌入味了?!?/br> 蘇清之說話聲相對小點,可動物嘛,更別提成了精的動物,聽覺那叫一個靈敏。 不管蘇清之和王博之間的交談有多小聲,修為應該還算可以的老狐貍都‘偷’聽得清清楚楚。 穩坐釣魚臺的模樣兒,依然假裝沒有聽到,熱情的又開始勸吃菜。 蘇清之依然沒動筷子,王博這回同樣沒有動筷子。不是不想吃,而是拉肚子拉到虛脫,哪里還有那個心情吃菜。能支撐王博沒撲倒在地直接呼呼大睡,都是因為王博惦記著,想見人美歌聲更美的皇甫姑娘。 講真,蘇清之也挺好奇。王博口中人美歌聲更美的皇甫姑娘,到底真如王博形容的那樣,還是百萬修音師魔幻出品。在蘇清之的認知里,狐貍精這玩意兒,都很擅長魅惑之術的。 “老爺,姑爺來了?!?/br> 嬌俏的聲音響起,老狐貍頓時站起,忙不迭就往外走。 蘇清之輕瞄,沒有跟著出門迎接的想法。倒是王博忍不住伸長脖子,往門外探。 就在這時,美貌的婢女,提著用紗絹做的燈籠引導著新郎進來了。 新郎很年輕,年齡大概十七|八歲。相貌俊雅,神態極為不凡。 新郎一進來,先給老狐貍問好,然后充滿疑惑的看向蘇清之以及王博。 主要是看蘇清之。雖說這一輩子蘇清之的相貌,不算出色。屬于五官整齊,儀表不錯的那種類型。 平日里還好,站在人群中,屬于那種超級不引人矚目的,可一旦與身材橫向發展,已經有兩百來斤的王博身旁,那就是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著奪目的光華。 同樣相貌不錯,甚至稱得上出色的新郎,能不忽略王博,只注意蘇清之嗎? 偏偏這個時候,一向很白目,智商都用來漲膘的王博突然機靈了,不知怎么從新郎打量的目光中看出了鄙夷。 王博很生氣,綠豆大小的眼睛直接瞇起。 “老翁這女婿哪里人?”王博嬉皮笑臉的問:“我怎么瞅著有幾分臉熟啊?!?/br> 蘇清之保持沉默,因為他對王博這個人,只是直覺上的熟悉。意思是指,蘇清之感覺王博要作妖。哪怕沒有記憶,蘇清之都揣測得出來,身為一個大玩咖,認識的人除了日?;烊兆友b讀書人的私塾外,就只有花街柳巷,和他有相同愛好的嫖|客了。 光用腳指甲蓋思考問題,就覺得王博這是諷刺新郎疑是嫖|客。 嗯,仔細想想,還挺含蓄的。不光新郎,怕是連老狐貍一家子都沒有狐貍猜到王博的暗指。蘇清之能猜到,只是因為人至賤則無敵的老話。 一時之間,氣氛越發尷尬。 老狐貍露出一抹很怪異的笑容。 “去請小姐來?!崩虾偼蝗坏溃骸八蛐龆紒砹?,怎么還躲在屋子里不出來?” 老狐貍還拍著桌子,神色看似惱怒,實則借機想轉移話題。 事實上,老狐貍成功了,伺候的丫鬟趕緊跑去叫小姐。不過小姐估計不是很情愿,過了好久,不光小姐沒有叫來,就連去叫她的丫鬟也沒有回來。 老狐貍rou眼可見的尷尬了。 --